第275章 吃了熊心豹子胆_江轻尘靳长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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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吃了熊心豹子胆

  翌日。

  暗夜,寒风瑟瑟。

  三人趁着夜色快步而行,趁着值守的人轮班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暗牢里。

  暗牢最僻静的一间牢房里,角落里蜷缩着衣衫褴褛的犯人,他满面污垢,浑身散发着恶臭,身上血迹斑斓,最令人心惊的是,他两腿软绵,已然被人打断了双腿。

  他听见了动静,朝外头看了一眼,认出了孟知宴等人,浑身的死气驱散了些,他手撑着地,想要爬过去,挣扎了半天却无济于事。

  他绝望的垂下头,浑身颤抖的厉害,似乎接受不了自己成为了一个断腿又哑的废人。

  谢必宁脸上没多大表情,这人沦落至此,实属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他动作麻利的拓开锁,请身后两人进去。

  江轻尘摘下斗篷,露出一张苍白又艳丽的小脸来,“吕财。”

  孟知宴受不了那股子屎尿混合的味道,转脸便出去了。

  吕财面无人色,短短几日,便消瘦的只剩下了骨头,此刻他抬头,披头散发的模样竟有些可怖。

  江轻尘像是闻不到那股子味道似的,从怀中掏出纸笔,在他面前蹲下来,递给他。

  “可识字?”

  吕财犹豫的点头。

  江轻尘朝他微笑了下,将纸笔塞在他怀中,“那好,我来问,你来写。”

  她语气清冷,“你也看到了,言楚非此人便是想要你当他的替罪羊,你若不想死,必须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吕财神色有些凄然,须臾后,他凝重的点头。

  几人出了暗牢,江轻尘道,“表哥,我要回郾城一趟。”

  谢必宁点头,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江轻尘拍拍他的肩膀,“帮我照顾好师父。”

  谢必宁道:“将军对我恩重如山,你不必吩咐,我也要誓死保护将军的。”

  谢必宁走后,孟知宴在一旁道,“那我们何时动身?”

  江轻尘转头看他,“是我要回去,孟知宴你留在此处。”

  孟知宴拧眉。

  江轻尘给他解释,“你要留在此处,替我打掩护,不能让言楚非发现我不在陇右,而且,我听他说吕财三日后便会被问斩,你无论如何,也要将吕财给保下来。”

  孟知宴朝她眨眨眼,这次倒是十分懂事的没再坚持,“包在小爷身上,只是江轻尘,你要小爷我往东,小爷我就没往西走,事事都听你的,你日后要怎么报答我?”

  江轻尘看了他那只胡乱包扎的手,顿感愧疚。

  想起之前她骂他的话,她更加难安。

  孟知宴瞧她看自己的手,戏精附体一般抬起手,诶呦了两声,“你不看小爷我还没想起来,我这手怎么这么痛啊,莫不是手筋断了吧?”

  他的演技稍微有些浮夸,但是也不妨碍江轻尘愧疚又难过。

  她想了想,小心的拖起他的手,微微垂下头,在他包裹成粽子的手上,轻轻的吹了吹。

  她哼起幼时母亲给她哼唱的调调,侧脸像是被镀上一层薄光,“好孩子,吹吹就不疼了。”

  孟知宴眼神闪了闪,下一刻,闪躲般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眼皮耷拉着,语气一如往常的玩世不恭,“江轻尘,本小爷自知绝色,可你也得矜持点。”

  他顿了下,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别对小爷我动手动脚的。”

  江轻尘:……

  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一艳色衣服的姑娘拦在队伍前方。

  领军人提起三叉戟,怒斥,“尔等闪开,否则休怪本将出手。”

  丝巾被风扬起,露出里面清美的容颜来,江轻尘不卑不亢道,“大人,小女子江轻尘,求见张大人。”

  “江轻尘?”领军人狐疑的看着她,“可是丞相大人三女江轻尘?”

  江轻尘颔首,“正是小女。”

  领军人又打量了她两眼,冷声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本将去通报一声。”

  “多谢大人。”

  不出片刻,那人调转马头回头,“江小姐有请。”

  江轻尘也没再耽搁,顺着开出的路一同去了张海龙的马车处,马车帘子半掀着,张海龙露出脸来,“江轻尘?你为何拦本官的马车?”

  江轻尘拱手道,“请张大人随轻尘一同去往陇右都护府。”

  “张大人,师父他被言楚非所害,此刻不省人事,若您当真回了定京,向圣上秉明,便是中了言楚非那歹人的奸计,冤枉了好人。”

  听闻须臾将军被害,张海龙面上也带了一丝紧张,“你说什么?须臾将军被害?可当真?”

  “千真万确,如若大人不信,随轻尘一看便知。”

  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张海龙也算是个公正廉明之人,平日里同须臾将军也打过交道,他思忖片刻,才回道。

  “好,江轻尘,本官便随你去一趟陇右,可若是让本官发现,你有半句假话,本官定然要上报圣上,治你一个愚弄朝廷命官的罪名。”

  见张海龙同意,江轻尘连忙道,“自然,若是轻尘有半句假话,不用张大人惩治,我自己便会领罪。”

  “张大人请下马,若是这么多人进入陇右的话难免引起言楚非的怀疑,您只派两人随侍,轻尘带您抄近路进西北。”

  陇右都护府,言楚非正在催促孟知宴离开。

  威逼利诱都说尽了,可孟知宴是谁,他大喇喇往软椅上一趟,翘起了二郎腿,语气十分嚣张。

  “怎么?言楚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算在定京,皇上都不敢这么轰我,你不过一小小的三品主将,居然也敢这么放肆!”

  言楚非气,他当真是拿这么个泼皮无赖没办法,软硬不吃,他又不能当真对他下手,要知道,他身后,可是整整一个靖安孟氏,他若是在自己手里边出了事,孟砚那个疯子……

  他年幼时,孟砚就早已声名鹤起,他这人就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且睚眦必报,极为护短。

  若非为了他的夫人夏晚吟,想必这整个皇家都要改姓为孟。

  他没了法子,只得一旁恼怒的看着他。

  孟知宴眼角余光不知道扫到了什么,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勾上言楚非的肩膀,“这样吧,言楚非,你陪小爷我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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