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至第二百六十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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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至第二百六十章

  第二百五十六章日本农业的希望之地

  哪怕是一直到了现在,到了农协行将就木的时候,秀则也依然不认为农协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只能说它是在某个特定时期、特定环境下,比较适合现实情况的一个产物,只是现在明显已经不那么适合了而已。

  农协一千多万会员中,从事农业生产的不到两百万,人均耕地面积在3公顷以下的占绝大多数,这天然不适合资本大规模注入。而且由于农业需要参与其中的人精细化、专业化经营,绝非那种把钱投下去就什么都不用管的行业,所以也不为资本市场上的热钱所喜爱。

  恒大前几年也试图跨界搞农业,但投资不少,取得的成果和利润却非常有限,最后不得不又出售相关业务,为资本介入农业做了一个反面教材,有兴趣的人可以了解下恒大是如何用房地产思维布局农业,最后惨败而归的。

  只是为了解决区区几千人的流浪汉问题都那么麻烦,秀则并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将整个日本小农经济的问题解决。而日本政府目前对小农经济所取得的成果与其说是因为他们改革,还不如说是因为城市化发展而自然消亡的因素要多一些。

  不过看准风向,然后在参与改革的过程中分到属于自己的一份,这点秀则倒是可以保证。

  在日本农村家庭收入普遍偏低的状况中,唯有北海道农业鹤立鸡群,农户平均收入甚至比东京白领职员还要高,尽管各种种、肥、机支出也不少,但每年一个农户家庭落个三百万円还是做得到的,其中更是有年入5000万円的村子存在。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北海道农协比其它地方的农协更睿智、更本分,而是因为北海道开发得比较晚,天然就地广人稀。

  北海道的农协倒也算是长袖善舞、多财善贾,因为北海道比较冷,所以很多适合在日本本岛种植的作物都不适合在北海道种,他们就选择了和毛子相同的农产品——土豆来当拳头产品。

  尽管北海道的销售额绝大部分来源于畜牧业,但那些都不怎么赚钱,而土豆加工产业尽管只占销售额10%,但产生的利润却占了北海道农业30%以上,其余比较赚钱的就是花卉市场买卖,尤其是薰衣草精油已经成为了化妆品市场上的重头戏。

  在很多蛊惑国人去投资日本房地产的软文中,北海道也是一个输出的重灾区,日本新闻后来还一度夸张地说“中国人快要把北海道买光了”“北海道要变成中国一个新的省份”之类,可以算是一个例证。

  不过北海道房地产真不行啊,真不行!因为北海道每年净流出人口5万左右,而且这些人口还都是年轻人,和中国东北的情况差不多,除了政府比东北那边要清廉一些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优点。

  而秀则瞄准的养鱼业,在北海道也有鲑鱼、鳟鱼的养殖,再加上人烟稀少,水质也还不错,所以用来养鲟鱼倒也不错。

  “因为咱们的鲟鱼不是冷水鱼吗?所以在北海道养的话,成本会低一些吧?”秀则启发道。

  “这倒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我们为了给鱼苗池降温想了很多办法,天最热的时候还往里面倒了冰块。”田中荣治点头称是。

  “所以,只要鲟鱼苗能够成功养活并出籽,那购买一片湖顺便买下旁边的土地,也很正常对吧?”秀则摸着下巴说。

  田中荣治有些疑惑:“旁边的土地也买?种什么呢?如果什么都不种,会被国家取回土地所有权吧?”

  “北海道还能种什么,当然是种土豆了。”秀则理所当然地说道。

  “马铃薯那个东西,小规模种的话不赚钱吧?”

  正因为他和秀则是朋友,所以田中荣治觉得自己不能让朋友误入歧途:“马铃薯如果不能大规模种,不管是用来做淀粉还是薯片,恐怕都赚不到钱。”

  日本虽然禁止美国牛肉大规模进口,但美国的玉米淀粉却早早地进入到了日本的市场,并且抢占了相当大一块的日本淀粉市场,所以土豆淀粉如果压不下成本的话,绝对无法和美国玉米淀粉做竞争。

  日本的农业在日本人口负增长的情况下,粮食自给率也从60年代的70%以上直接跌落到了30%,原因大多就是因为这种类似的情况。

  秀则摊手:“干嘛赚钱?不卖就是了嘛,找当地的农协加工成土豆淀粉后,直接喂鱼。”

  “啊?”

  “甚至更极端一点,直接买一台做鱼饲料机器,自己做就是,不过最初为了消除当地农协的敌意,我个人建议还是找北海道农协去做。”秀则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对秀则出的主意,田中荣治有些迟疑:“那个我的话,可能没有自信能做好。”

  “没关系,做就是了,我出钱。”秀则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不是政府的‘认定农业者’,所以无权买农耕用地。但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借给你一份十年期无息贷款,并且约定到期后可以用土地抵押,无需补偿损耗——到那个时候,应该就会有允许非农企业法人购买农地的法律出现了。”一帮的佐佐木听到这里,突然插话进来:“但是,万一我们将鱼塘和地皮经营得很好,远超这份贷款价值呢?”

  “那就再加一条‘到期后,债务人可用贷款半数金额加上年化4%的利率共同购买’50%股权’,行了吧?”秀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佐佐木:“放心吧,不会坑你家老公。”

  佐佐木早夜满脸堆笑:“那怎么可能!咱们都是朋友不是吗?”

  秀则无可奈何:“算了,反正政府审核这方面材料要很长时间,现在就把报告打上去,等需要资金了再来找我拿就好。”

  一番商议后,几人算是敲定了大体方向,随后秀则和千子便提出了告别。

  路上,千子和秀则开起了玩笑。

  “嗯听完买地的事后,原来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呢,难道秀则是想要打算打造一个实业帝国吗?”

  但久世秀则却没有笑,于是千子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喂真的假的?”她有些惊讶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进入中盘

  对千子的说法,秀则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算是默认了。

  结果他这一默认,反而把千子吓了一跳。

  日本自从二战以后,虽然说在汽车工业、精细化工等领域都有不俗成就,但真正让日本实现弯道超车的,终归还是以松下、东芝为首的一系列电子产业。

  也正是这些“新兴产业”,在当时让一部分日本企业突围而出,成为了跨越阶层的新贵,此外就是从相关产业衍生出的商业、物流也因之获益,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新贵。

  而走传统领域的企业也不是没有,但突破一系列大公司障碍、从小到大的传统领域企业却非常少,要么靠政策,要么就是去做大公司不屑于去做的市场。

  “走农业这种恐怕很难。”千子委婉地劝道:“就算是有大学的技术支持也很难,毕竟你能开的价格,大公司可以开得更高。而且农业的专业性太强,投入见到产出的周期又久,就连爷爷以前也不太愿意为农业项目贷款的。而且那里还是北海道。”

  秀则明白千子的意思。

  北海道曾经的支柱产业并不是农业,而是煤炭开采,但后来日本用石油代替煤炭作为能源后,以煤炭生产为中心的夕张市就逐渐没落了。

  为了拯救当地的经济,北海道那边的都政府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包括拍卖出天价的“夕张蜜瓜”都是他们一手操办。废旧煤矿也被改造成教育场所,反正那里废弃的设备到处都是——任天堂很多游戏中的矿山场景,都是取自于夕张。

  还有就是大搞旅游经济,向外界吹嘘北海道的房产有投资价值,“观光立国”、“投资民宿”之类,这怎么可能会有傻好吧,还真有人过去买了,用吃饭的盘子去接大资本搞出的房产泡沫,无话可说。

  总之,尽管北海道的农业看着并不像是特别有潜力的样子,但和其它经济比起来,已经是看着最像话的一个了。而且那里的基础设施虽然很多都是负债经营,但即便是只有熊在上面跑的高速公路,那也是高速公路啊!

  “我只是打算遵循导师的指示,将‘21世纪所有的传统产业,都可以在网上重新做一遍’贯彻到底而已。”秀则回答道:“至少我还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并不怕农协,就是物流网方面还需要一个真正的合作伙伴。”

  千子疑惑:“你哪有什么渠道?最多就是广不对!啊,我明白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恍然大悟:“你是想用万事屋,甚至是社区幼儿园来当自己的渠道?!”

  秀则笑了。

  “还不笨!”他伸出食指弯成‘九’型,亲切地刮了刮千子的鼻尖。

  原来秀则前一阵子发的大米券、黄油券,甚至纵容流浪汉把它们转售给客户,都是秀则做的一个小小实验。

  若是以往,千子肯定会不耐烦地向后躲,不过现在她的脑子有点木,所以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线上销售加上艾薇片广告做幌子,暗地里用万事屋和社区幼儿园做触角难怪你说万事屋和幼儿园只要不赔钱就行呢!”千子是想明白了。

  秀则嘿嘿一笑:“等社区幼儿园做大了,我们就去找那些雇员众多的大企业去谈,他们一定很高兴能用这种方法降低员工工资成本,普通市民我们就用万事屋来渗透,线上则是用家里的艾薇片做广告铺开”

  千子也开始兴奋起来了:“然后,我们就可以把流浪汉和单亲妈妈们,变成‘销售员’了。”

  “最关键的是,我们一定要比农协更加有效率!不然只是改变分配方式的话,农协很容易用小恩小惠来收买农民,把我们杀死在襁褓。”秀则提醒道:“而且这中间动了农协、农产品批发商、便利店等传统零售业的蛋糕,肯定会有反弹,不宜过早显露我们的目的,最初肯定是要做高端市场来掩护的,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养鲟鱼的原因。”

  千子开始一蹦一跳地走路了:“那么,我们要忍耐到什么时候呢?”

  “等自民党再度上台,推动法律允许非农资本直接买地的时候。”秀则打了个响指。

  “秀则还真是自信呢。”

  “谁说的,我可天天都是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骗人。”

  二人走到了车前,正待上车,秀则便听到后方有人跑了过来。

  他回头一看,来者正是提香。

  他本以为提香是来追自己,就停了下来,但没想到这个中年人经过时只是带着歉意鞠了个躬,随后便瞟了一眼停车场他自己车的位置。

  “怎么,楠木先生还有事吗?可以不用寒暄,赶紧先去忙吧。”秀则善解人意地对他说。

  提香表情尴尬:“其实也有些关系,小女在水产养殖场那边又闯了祸,所以在下要过去解决此事。”

  “弦叶吗?”秀则还记得那个活泼的小丫头:“她又干了什么事?”

  “哎她用墨汁把养殖场里的鱼染黑了几十条。”提香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虽然说洗一洗就掉了,但影响有些坏,几位教授也担心鱼的皮肤会过敏”

  自从到特产店这边干活后,提香的老婆就带着女儿一起搬家搬到了大田区,说是这次要亲自监督,以防提香再度走上邪路,重返极道,而提香也确实做到了。

  “奇怪,她没事又搞这些干嘛?”秀则奇道。

  虽然说早就知道弦叶这孩子很熊,但她也不至于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在下也问过了,说是美术课老师留家庭作业是要求做鱼拓(将鱼刷上墨,覆上纸,拿起纸时鱼轮廓和鳞纹便印在了纸上),很多同学都懒得做,于是弦叶便以一人五百円的价格接下了这桩‘生意’,然后就来到了养殖场”提香也是哭笑不得:“明明平时给了她零花钱的。”

  秀则和千子都乐了。

  “听起来很像是弦叶会做的事。”千子也捂住了嘴。

  因为提香还要忙,秀则也没有强留。

  不过,当他坐进车里点火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奇怪?千子是什么时候见过弦叶那个小丫头的?”他问。

  千子的眼神立刻开始游移:“这个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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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那个说我每天四千字还觉得我更新多的那是因为我的书全是干货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年轻人的烦恼

  得知了秀则的终极目的后,为了用实际行动来增强对北海道农业的理解,千子特意去买了一包北海道的“薯条三兄弟”,还有royce巧克力之类的东西。

  “果然北海道也只能发展农渔业了。”她嘴巴塞得满满地、含糊不清地对秀则说。

  秀则懒得管她,这丫头在家大概还是被管教了,出来后总不能不让她吃零食。

  “小心变胖。”他警告道。

  千子咕唧一声就把嘴里的东西全咽了下去。

  “哎?变胖了秀则就不要人家了吗?”她盯着秀则,歪着头问道。

  秀则收回了放在书本上的目光:“当然要,但就是婚纱得换成大码的了,而且抱起来时可能会摔倒。”

  “讨厌!”千子把手里的薯条包装丢了过去。

  话虽如此,可当她再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时,却发现自己突然吃不下了。

  “好久没有打球了啊。”

  她嘀咕了一句,然后坚决地把零食推开

  虽然仅仅执政了几个月,但整个日本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麻生泰郎这家伙虽然在经济政策方面有一点本事,但除此之外也就嘴上会说说,干起来的话实在是不行啊。

  如果说11月时麻生泰郎还能守着勉强40%以上的支持率,安慰自己说这没有什么。但到了12月时,他的支持率就已经只剩了20.9%,而且看上去还要继续往下跌。

  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再想装糊涂恐怕也装不下去了。

  除此外,日本民众对于自民党一家独大的政治现状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

  12月12日,日本选出的2008年年度汉字揭晓,是“变”。这不仅仅是对金融危机所引发的一系列“动荡”的总结,同时也是对于政坛局势的一种期望。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自民党上下此时心中都有了隐隐的一丝预感,那就是来年的国会选举恐怕不会轻松过关了。

  在这种情况下,各人自扫门前雪反而是最好的应对方式,这样至少可以避免被全盘击溃。

  河也太郎看着一份登载有选民投票意愿调查的报纸,若有所思。

  在所有年龄段的选民中,年轻人的投票意愿最低。

  由于日本老龄化问题越来越严重,所以老年人投票所占的比重也越来越高,在这种情况下,政客们很容易从养老金、养老介护、养老设施等老人关心的议题上入手,从而赢取选票。在这种情况下,河也太郎似乎应该也这么做才对。

  但他却没有,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这样争,他也争不过那些老人政治家们。老年人在投票时也会选择投给同样是老头的政治家,而不会投给一个“毛头小子”。

  既然如此,那河也太郎自然要走不同寻常的道路才行,从年轻人身上入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久世秀则固然是他选定的代言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只有这一个代言人。

  在成熟的资本主义国家中,代言人的培育几乎都是从大学就开始选择了。

  像是耶鲁、哈佛、“骷髅会”这些,都是暴露得比较充分的,甚至有《纸牌屋》这种擦边美剧,逼得大家不得不更换代言人。

  奥观海虽然出身不好,肤色也不传统,但从大学起他出入的俱乐部、家族,还有当律师时提供服务的对象,都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普通人。

  他能从政,绝非像某点小说里面那样,到社区、街上募集捐款、找几个哥们出谋划策就行的,他身边的智囊团、竞选团队都是有人给他安排好的。

  在美国过了这么多年,河也太郎深知美国人这一套的力量——那可是一个用奖项和期刊控制学术、用课本和门槛限制教育、用金钱控制传媒的全方位体系。

  除此外,还有诸如政治献金,还有用电影、小说等方式来潜移默化影响人思想等手段——毕竟学术还要尊重客观事实,小说和电影就可以胡编乱造了,对吧?

  既然美国人可以,那他当然也可以,要培养竞选团队的话,当然也要从现在就开始。

  可是,明明年轻人数量也不在少数,可为什么他们的投票意愿这么低,低到不同寻常呢?

  “忙于工作、没时间”、“没有同龄候选人,感觉选举和自己无关”、“住民票在老家,没迁到东京”这便是报纸给出的答案。

  也就是说,年轻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可以投票,只是因为他们从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上来说都还处于社会底层,所以认为投了票也改变不了什么,意义不大。

  想到这里,他登上了自己的社交平台,开始打字。

  “最近来找我咨询情感问题的年轻人有很多啊不过你们是不是忘了,我首先是个议员,其次才是个情感大师呢?你们在日常生活中有什么烦恼,也来和我讲讲吧!”

  随着他的一键按下,这段文字便作为他的最新状态,显示在了社交平台上。

  得知自家老大开了推特后,久世秀则自然要去捧场。所以他不仅关注了对方,还在自己那里设置了提醒,一旦他发了状态,马上就要去看。

  但很快秀则又后悔了,因为这位大佬几乎一天到晚都很闲,甚至没事就跑到别人主页下面去和对方做“问答游戏”,自己几乎是每下一堂课,手机上面就会多出几个提醒来,实在是有些不堪其扰。

  所以他又把提醒关了,最多每天晚上定时看看。

  不得不说,他这个举动做得很明智,不然今天他会被99+的关注提醒给烦死。好不容易放了寒假,秀则当然要和千子一起出去好好玩玩了,对吧?

  出了电影院,秀则还在和千子“吵架”。

  “承认吧,你一定偷偷做了。”秀则质问。

  “没有!”安田千子脸撇向一边,否认了秀则的指控。

  秀则坚持己见:“明明就有,我当时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是有感觉的。”

  “那都是你的错觉。”千子也坚持不承认:“睡迷糊了吧?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

  秀则见她嘴硬,只得拿出了决定性的证据——有一丝湿痕的纸巾。

  “看,我脸上的口水!都擦在纸巾上呢!你当时一定偷亲我了!”

  千子看到秀则拿出“证据”,当即便不屑地一摆手:“谁知道呢?没准那是你看电影看得太感动了,无意识流出的泪水也说不定。”

  “感动个鬼啊!”秀则吐槽:“我都看得睡着了,哪来的感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经快要干了的纸巾往鼻子下放,还轻舔了一下。

  “哈!有淡淡的奶味!分明就是千子一直在吃的奶油球!”秀则终于露出了一副胜利的表情。

  “哇,好恶心!”千子连忙躲开:“居然舔人家的口水。”

  “承认了啊?承认了吧!”秀则连忙追了上去:“站住!居然敢占我的便宜,我要亲回来!”

  千子一边带着笑容一边向前跑去:“别追来,再追我就喊非礼啦!”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路上不管是谁看到一男一女笑着在街上打闹的举动,都不会认为是非礼,所以她还是很遗憾地被秀则抓住了。

  “呼!跑得还挺快嘛,被我抓住了吧?我要报复回来!”秀则不由分说便凑了上去。

  “被你抓住了呢,真是没办法。”千子干脆闭上了眼睛。

  平安之夜,天降细雪,灯红酒绿,歌声不断,饮食男女,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人世间的悲欢就是这样的不相通,就在同一天夜里,一个36岁的生命永久地停止了呼吸。

  第二百五十九章文春炮

  秀则一直和千子腻到了半夜才和她一起回到公寓,并且在门口又拥吻了一阵子才放她进门。

  临分别的时候,秀则依然有些不甘心,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一个提议:“听说最近东京很流行‘睡友’,就是那种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一起睡觉的,不如我们也”

  回答他的是千子丢出来的一个枕头。

  秀则这才悻悻地溜回楼下的屋里,洗漱一下后准备睡去。

  直到睡觉前,他才看到了河也太郎那几十条各类回复——短短几个小时内,各路闻讯而来的年轻人们已经开始在网上对河也太郎发泄现实生活中的不满。

  一开始还比较正常,像是什么公司里的课长欺负人啦,什么通勤电车票价太贵啦、物价上涨之类的东西,后面就越来越奇葩,像是诸如“国家如果在圣诞夜和情人节时发个临时女友,我就支持你当首相”之类的言论层出不穷。

  虽然问题越来越无厘头,但河也太郎居然正儿八经地一一回复了这些问题,甚至连那个“发女友”的,他也回答了一句“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以看看‘故乡税恩返’手册,看看往哪里交住民税可以返个硅胶娃娃”。

  看了这回答,秀则心说这位大佬到底是有多闲,才能如此接地气。

  于是秀则登上MMP社长的号,顺手在那个问题下面回了一行字,表示MMP公司新出一款波多野娃娃,让那个提问的人考虑一下,然后就把手机丢到一旁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秀则醒来吃早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相关圈子的人刷屏了。

  别误会,引发刷屏的不是因为河也太郎,他还不够资格。

  刷屏了的,是一代淫民艺术家,日本艾薇时代降临的标志——饭岛爱逝世的消息。

  就在08年12月25日圣诞节,将无数青少年从懵懂期中启迪出来的老师,也是日本艾薇产业第一代女神,饭岛爱老师,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据称是肺炎。

  尽管河也太郎试图在各个社交平台上造势,但这位“日本政坛年轻化的希望”在声望方面显然是比不过饭岛爱老师的。

  他忙乎了一晚上也不过一百来条的留言,但在闻听饭岛爱死讯后,自发前来其博客留言悼念的人数达到了7万多,河也太郎连零头都够不上。

  作为相关行业的从业者,秀则也用分身号表达了对于此事的惋惜,顺便号召大家关心一下这类问题,然后让MMP公司顺便在网上举行了个小小的悼念会,象征性地给她父母捐了一点钱。

  用一句话概括下饭岛老师,可以说她是“活了多久,就奉献了多久”,因为童年时缺乏父母的关爱,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讨好型人格,可她讨好了别人一辈子,自己也没能得到幸福。

  据说《被人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中,主角松子的原型便是饭岛爱,除了死亡因为艺术表现原因更加戏剧化一点外,前面几乎就是饭岛爱的童年、青年回忆录——被父母忽视、千方百计讨好人、被男友利用、被朋友背叛、被经纪人盗窃财物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感觉“起码有人需要我”。

  可她的经历在艾薇片老师们当中还不是最惨的:自杀的、去做应召女郎的、染上了du品的都不在少数,只能说这一群体在社会各个方面都属于底层,和她们相比,苍老师的结局已经算是够让人暖心的了。

  因为她的逝去,这些特殊场合的“艺人”们难免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纷纷以各种方式进行了悼念,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MMP公司的职员。

  哪怕她们平时过得再浑浑噩噩,这些女老师们在闻听前辈死得如此凄凉后,多少都要为自己的将来忧心一下——万一自己将来“退役”之后,也沦落到穷困潦倒、连看病买药的钱也要省的地步呢?这是不是太惨了点?

  平时为了不触及这些“老师”们的自尊心,秀则一向没有要求公司对她们进行“忆苦思甜”教育。这次事后,她们缴纳保险倒是显得痛快了很多,而且经营个人博客、推特时也显得勤快了不少。

  只能说,现实往往才是最好的老师,没有几个网文作者猝死和颈椎错位压迫神经坏死的事教育教育,某作者估计也不会停止熬夜码字的习惯吧。

  对于自己熬夜解答年轻人苦恼,最后人气却输给了艾薇片老师一事,河也太郎一开始还有些耿耿于怀,着实感慨了一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类。

  但随后他便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不就是年轻人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吗?

  只是这种热度他却不太好蹭啊,毕竟他是正经人,从来不知道什么饭岛爱、武藤兰、吉泽明步,只知道安贝进三、麻生泰郎、石破茂什么的,哪怕前三者知名度在日本比后几人要高得多。

  仔细思考过后,他决定还是不要在这种事上发表意见比较好。

  但这件事也促使他对久世秀则进行了一番重新审视——尽管艾薇片这个行业貌似不声不响,但区区一个饭岛爱之死都能在网上掀起这么大风浪,潜在的影响力貌似也不小。

  当然,直接利用她们显然是不行的,就算艾薇老师助选这种事可能会增加一些选票,但只要有人敢这么做,他就会在政坛上变成一个笑柄。

  但是,如果是旁敲侧击,甚至是抹黑对手呢?比如偶尔提及一下某个政策的影响,然后再博客上吐个槽,抹黑下竞争对手什么的说起来,那家伙不就打算在石川县也这么干吗?

  这种招数在美国也并不鲜见,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就曾经用夸张的方式,写了主角的竞争对手是如何往主角身上泼脏水的。比起叫来七八个不同肤色的小孩,让他们一起抱住主角大腿叫爸爸这种事,利用一下艾薇片老师貌似也不算什么。

  好像可以!

  思路一旦打开,河也太郎就坐不住了。

  既然那小子已经打算这么做了,那就不妨试试看效果,反正他家原本就是干这个的。

  想到这里,他便给秀则打了个电话。

  “秀则吗?我这里有两个人的联络方式,你有时间就去拜见一下他们,如果能成为朋友那就更好了。一个是○日电视台的,另一个是《周○文春》的,以后如果有什么猛料的话,你就直接把资料给他们就行,记住,不要让○BS的记者看到。”

  “‘文春炮’吗?”秀则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不过请问一下,‘○日电视台’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和《周○文春》不是死敌吗?”

  “正因为他们是死敌,所以当他们都报道同一件事的时候,那件事就一定是真的了。”河也太郎显然很明白其中关窍。

  秀则不再多问什么,而是乖乖地记下了两个电话号码。

  很多人都觉得,将记者誉为‘无冕之王’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但这个称号加给《周刊○春》的记者那绝对是实至名归。

  虽然它的封面一向以小清新著称,画的一直都是小鸽子、小猫、熊猫什么的,但它的内容可一点也不清新。

  它之所以能够在各类报刊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敢爆料”三个字,上到首相丑闻、中到政客包养情妇,下到体育明星搞不伦之恋,都在它的报道范围之内,而且可信度相当高。

  有人戏称,在日本向警察举报是没用的,但如果你举报给《周刊文○》,那么保证涉事人员第二天就会公开道歉,然后被警察抓走。

  而他们和杰尼斯系、宅男老婆群体的AKB48都是死敌,因为《周刊○春》多次爆料他们社长、团员的丑闻,而且居然几乎每次爆料都是真的。

  一般的花边小报也就敢爆爆明星丑闻,但这份杂志除了这些之外,还敢爆政客丑闻。议员老爷就算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依然要怕《○刊文春》。

  据说国会议员们出发前都会先看一眼《周刊○春》,发现没有自己的丑闻后才能松一口气,坦然去上班。

  有时候它也会“仁慈”一下,在登报前两天通知一下当事人说“你要上我们报了”,给当事人一个心理准备,让当事人赶紧辞职、道歉,给彼此一个体面。如果死撑着,那它就要不客气了。

  所以,当你看到在日本某个政客、明星突然辞职道歉的话,那你就可以暗自揣测一下“这家伙是不是要上《周○文春》了”。

  在死撑着的企业中,最有名的就是优衣库,在被文春炮爆料苛刻对待日本、中国员工事件后,优衣库死活不承认,还和《周○文春》对峙法庭,打了一年多的官司,最后以优衣库败诉,但事件热度也被拖过去而告终,社长甚至还挑衅说了“希望说我们坏话的人能来我们公司看看”这种话。

  啥?让我们来看看?看看就看看!

  文春炮一看自己一炮下去居然没能打死人,本来就觉得很丢脸了,结果被挑衅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文春的合作作者干脆隐姓埋名,在优衣库打了整整一年工,中间也拍了整整一年优衣库非法用工的丑态,时隔一年后再度爆料,证据不可谓不充足。

  在这次内容详实、不仅有图甚至还有全程有声电影的证据面前,优衣库只得举起双手双脚,躺平任艹,承认自己就是黑心企业,鞠躬道歉认罚了事。

  正因为如此,它被日本人称为“文春炮”也就不足为奇了,被这门炮轰中的人就算不死也要伤筋动骨、脱一层皮。此次爆出福原爱出轨事件的杂志,也正是这樽“文春炮”。

  河也太郎给秀则一门文春炮的炮管,显然不只是让他给炮筒上油那么简单,而是让他去为文春炮添加炮弹。

  反正在秀则对石川县的攻略中,他迟早也要将手底的东西拿出去,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交给在这方面富有声誉的文春炮更令人放心。

  于是秀则打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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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敬业的记者

  和秀则想象中那个尖嘴猴腮、小眼薄嘴唇的记者形象所不同,河也太郎介绍给秀则认识的记者是一个从相貌上看显得相当“不像记者”的家伙。

  来人面色红润,双颊还有些婴儿肥,额头很宽,这种面相不管谁见了,恐怕第一时间都会联想起“憨厚”这个词。就算让一百个人来认,恐怕也不会有一个想到这个有点娃娃脸的中年男居然是记者,而且还是八卦记者。

  秀则可不敢怠慢这种人,这种人外表也太具有欺骗性了。

  他主动上前去握手,微微躬身,以示对年长者的尊重:“您好,在下久世秀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来人同样也是一躬身:“您好,久世会长,在下八谷岳人,听说您愿意信任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和其它报社“年功序列制”不同,“文春炮”的记者统统都是契约制,工资一向不怎么高,但如果爆料引起的关注度足够高,那么这个记者就能得到很高的奖金,所以“文春炮”的记者都是卯足了劲去跑新闻。

  “如果连贵社都不值得信任,那日本也就没有什么能坚守媒体工作者底线的周刊了。”秀则送上一顶高帽子:“虽然在下是外人,也听说过八谷先生‘六日魔王’的名声呢!”

  秀则说的六日魔王,是指当年一个官僚被曝出丑闻后坚持不承认指控,结果却被文春炮连续六天打炮,用每天一发新丑闻、不带重样的方式轰沉,不得不狼狈辞职,还被检察机关带去喝茶的事。

  因为那官僚还是东大法学部毕业,所以秀则当初听说这件事还是从前辈口中以饱含怨气的口吻说出的。没想到他自己现在要成为提供炮弹的一员了,真是世事无常。

  被秀则提到自己的成名作,八谷也有些得意:“哪里哪里,和前辈‘十日谈’、‘首相二人斩’的壮举相比,我这实在是不算什么啊,既然把您介绍给在下的是那个人,那么您要提供的情报应该也是和政坛人士相关的吧?”

  “是。”秀则老实承认。

  “那么,是哪位公众人物呢?如果不是很有名,或者不是很有话题性的话,在下虽然也可以帮忙运作,但上刊的优先级可能就不会很”

  秀则将自己的包打开,递过了一个大牛皮纸袋。

  “虽然位置暂时还不是很高,但话题性应该是够了。”

  八谷迫不及待地当面打开了信封,取出纸质文件看了起来。

  看了几眼后,他抬起了头。

  “田中美绘子?”他问。

  秀则点头称是。

  “啧啧啧真不错啊,居然一次性就来了三发炮弹。”八谷喜滋滋地说:“虽然她位置不高,但民主党现在却在大力宣传她,而且支持率已经超过森西朗了咦,这个录像带的标签难道是母带?”

  好毒的眼光!秀则心里说了一句。

  “是母带,在下找认识的人拿到手的,清晰度绝对有保障。”秀则肯定了他的判断。

  “那真是太好了,没有拼接痕迹的母带,即便是上法庭也有保障。”八谷心满意足地将录像带也放进了自己的包中。

  好家伙,这就想着法庭了?真是够专业的。秀则心说。

  收下了东西后,八谷将一个薄薄的信封递给了秀则。

  “这是什么?”秀则疑惑道。

  “给你的情报费啊!”八谷理所当然的说:“虽然我们在给线人的情报费这方面是业界最少的,但我们和其它报刊不同,我们只要接了爆料就一定敢发出来,而且后面自己还会调查一阵子算是互惠吧。”

  “你们自己也还要调查啊?”

  “当然要调查了,区区三炮怎么够,最多也就凑两期内容,想要至少在半个月成为热点新闻的话,炮弹当然还是多多益善。”

  闻言,秀则将钱推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秀则说:“反正在下日后肯定也会有不少事要麻烦诸位,所以钱什么的就不必了。”

  “又有新情报吗?好说,是关于谁的?”

  “别人的事以后再说,在下需要贵社找机会曝光一下我自己的底细。”秀则吐出了一个八谷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八谷愣了一下,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秀则:

  “咦?您这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在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怎么说呢?嗯您听说过‘预防性地震’的说法吗?”秀则问。

  八谷想了想,然后摇头。

  “就是当地质学家发现某地的地壳累积了很大的压力,很有可能会在未来发生一场很大地震的时候,就会请相关专业人员出马,在当地提前引发几场小规模的地震,释放一下地壳所累积的应力。”秀则解释。

  八谷懂了:“所以,您有一些相对比较隐秘的黑点,如果您的对手在关键时刻引爆它,您会陷入很大的麻烦中,所以要趁您名声还不是很大的时候提前曝光给民众,这样将来有人再想拿这个说事时,民众就会感到很厌倦。”

  “对,大概就是这样。”

  “那您打算在什么时候做这件事呢?”

  秀则想了一下:“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大概差不多等我开始建设幼稚园的时候吧,我到时候会来通知你。”

  八谷眯起了眼睛:“您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有规划的人,而且规划得还很远,不然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久世秀则不置可否:“未雨绸缪,人人都会。”

  “只是这么一来我们可就要收费了。”八谷提醒道:“毕竟在话题性不大的时候爆料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也是会占用我们版面资源的。当然如果该期内容有很多读者买账,那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不愧是连发表人家遗书和日记都要收费的周刊○春,钻钱眼里了,久世秀则腹诽。

  “可以。”秀则答应了。

  “合作愉快。”八谷岳人将自己的名片递到了秀则手里:“除了这个电话,你也可以直接发电子邮件,发传真也可以,我们编辑部是会为您保密的。”

  “但发传真的话,你的同事知道了你情报来源怎么办?”秀则故意问。

  八谷岳人愣了一下:“对,那还是打电话或者发电子邮件好了。”

  看来编辑部内部也有竞争啊,秀则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

  两人在谈话过程中都没有提及河也太郎的名字,就仿佛他们只是偶然才联系上一般,这也算是一种心照不宣吧。

  因为八谷还要自己去调查一阵子,所以即便是秀则爆了料,估计也要再等两三个月才能发炮,届时麻生泰郎应该就差不多可以开始解散众议院了。

  通常来说,日本首相会选在对自己选举形势最有利的时期解散众议院,并且重新选举。

  河也太郎让秀则现在爆料的目的,应该就是赶上3-5月这段时间自民党的集中发力,介时大家一起抹黑民主党,酝酿发酵得差不多后就重新举行大选,或许可以保住自民党的多数席位。

  尽管秀则知道拜麻生泰郎这个铁憨憨所赐,自民党的谋划最终还是失败了,但他现在却不能说。

  经过这次执政失败,自民党内部才会产生共识,也就是像麻生泰郎这种人,还是把他当成吉祥物摆起来供着就行,万万不能把他举上去。

  只有产生了这种共识,麻生派的人才会将河也太郎推到前台,而不是仅仅让他当个少壮派领袖,这对他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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