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杨广生。爱死不死_本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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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杨广生。爱死不死

  江心白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老杨总生病了。他认为,这很明显就和林树丰的事儿对上了。

  第二件事,他发现自己对杨广生这人的行为容忍力越来越差了。人家已经在他背后动手脚了,他本人还成天在朋友圈发一些弱智言论和暧昧愚蠢的照片,真他妈不知所谓。

  他看看杨广生最新发布那张看起来似乎是想炫耀美食,但带上了一个美女在昏暗灯光下被投射的影子的照片。

  再看杨广生给他发的什么狗屁科普故事和问候。

  ……他他妈的回都不想回。

  可是,太奇怪了。他还是会想起杨广生那个骗子说的我也很想你,说看见好东西想买给你做礼物。这些屁话江心白听他涂抹上不同的工业甜味剂以各种方式给各种人说过各种数次。他的第一反应是怼一句“呵,你想给我买什么,八十万的《江心秋月白吗”。但他嘴里说的却是“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江心白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如果自己是块石头,就要化了。如果是颗糖果,就要爆炸。如果是个笨蛋,就能裸考上清北。

  这里充斥着完全的不科学!

  可晚上小太监躺在床上,又开始想皇上的家事。想了半个晚上,他决定主动出击一次。

  江心白没问自己为什么。问就是闲的。

  第二天他在大厅看见林树丰,故意走过去,低声说:“小杨总和我说,老杨总生病了。”

  林树丰愣了下,说:“去我办公室。”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林树丰走到大桌前坐下,仍然还在椅子上转圈圈:“怎么回事儿?”

  “小杨总和我说,老杨总生病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得来和你说一下。”江心白仍然伪装成他的眼线。

  林树丰看他,打量。

  “切,你都知道的事儿,我还能不知道?”

  “……哦。”江心白做出一个恍然的神色,“这样。”

  “嗯。”林树丰翘起腿,“杨广生还和你联系呢?他不是都知道你是我派去的了吗。为什么还和你联系。”

  江心白叹了口气,表情貌似为难:“因为他说你屁都不是,大概也就没放在心上。但他说他喜欢我,还说所谓让我继续做他的助理呢。”

  林树丰终于不转了,而是往前蹭了点,把胳膊搭在桌子上,像是被侮辱到了,表情难看起来,有点愤怒。不过,很快他又恢复正常了。

  冷笑:“呵呵。确实像他说的话。”

  “所以呢,”林树丰又问,“你还和他保持着联系的目的是啥,总不会是真看上那个浪花少爷了吧。”

  他眼神一闪,声音里带着点不屑和调侃:“你真同啊?”

  ……本来前一半听得江心白还淡定,最后一句火一下就上来了。

  不他妈都是你坑的吗!

  他用力攥拳头压下想揍人的冲动。

  迟早办你……迟早。

  等着你江爹。

  “当然不是。”江心白澄清道,“不过林总经理既然一开始让我和他保持联系,那肯定就是有道理。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和他一刀两断吧。”

  “我之前是想……”林树丰慢慢说了这几个字,停住了。开始打量江心白,像是在考虑什么。

  江心白觉得如果自己没观察的话,他应该是在隐藏一种恶毒。这让江心白更加觉得不安。

  “中午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小江。”林树丰往后一靠,“我请你。”

  林树丰把午饭定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著名私房菜馆,还专门定了包厢,环境安静私密。

  江心白做小杨总助理的时候来过这里,而林树丰更加轻车熟路。他随口点了几个菜,还有一壶龙井茶。

  菜上齐了,服务员就出去,把门带上。林树丰先动筷子:“吃菜。”

  江心白把茶给林树丰续上,然后也拿起筷子,吃了颗虾球。

  林树丰看了眼手表,喝了一口茶,直入主题:“你说,杨广生告诉你他爸生病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病,到什么程度?”

  “……”

  江心白佯装吞咽Q弹的虾球,并开始思考。

  接下来这句大概算是投石问路:“没具体说,但听意思可能是很严重。”

  “哼哼,”林树丰冷笑一声,“说严重倒也不算严重,毕竟一时半会儿的没什么生命危险。不过……”

  他点点自己的额头:“就是脑子不好使了。”

  江心白筷子一顿:“脑子。”

  “阿尔茨海默病,俗称就是老年痴呆。”说这事儿的时候林树丰看起来很喜庆,“五六月份发现的,进程非常迅速。也算他遭天谴。哈哈哈。”

  “啊。”江心白听见这个消息很震惊。这绝对算是个大事件,可以撼动整个集团的大事件。但在他印象中,杨广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论是从家产问题上还是亲情上。

  林树丰又说道:“开始时好时坏的,但最近啊,进展越来越快了,基本上不认人,说话也颠三倒四,不能自理。进入重度期也就是迟早的事,哈哈。虽然对外保密,但集团高层已经没谁不知道了。”

  “但杨广生情绪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江心白说,“如果老杨总那么严重的话……”

  林树丰冷笑着打断他:“杨广生?他为什么会不正常。你看他到海城回家看一眼吗。他心里谁都没有,只要自己快活就行。这人没心的。”

  “……是吗。”这句话让江心白心里收紧了一下,产生一种他自己都很难形容的下沉的感受。

  “我看啊,他爸死了,他巴不得。直接继承数不尽的财产又没人管束,不就更放肆快活了?就我姐傻,成天亲力亲为伺候这个半截入土的棺材瓤子,时不时还以泪洗面。他妈的。”

  “……林姨人善良,”江心白喝了口茶说,“跟老杨总感情也好。碰上这种事,最难受就是她了。”

  “好个屁,她就是傻!对白眼狼好有什么用呢。她付出了那么多,一辈子都毁了,人家只当她免费保姆。”林树丰表情凶狠地表达了对不公的愤恨,还带着一种奇怪的紧迫感:“呵,现在……还是个董事长夫人,等这老头过一世,她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江心白问:“她不是老杨总的合法配偶吗,怎么会什么都不是。即使小杨总继承公司,他不也是很大方的,即使没什么感情,应该也不会亏待一家人吧。”

  林树丰放下筷子,双手撑在自己大腿上,盯住江心白的眼睛。

  “小江,你跟杨广生接触这么久,觉得他怎么样。”

  “……”江心白说,“没什么正事。其他的……我不清楚。”

  “他对你好吗?”林树丰问。

  “作为老板来说,还行。”江心白回答,“比较心软,但爱捉弄人。”

  林树丰冷笑一声。“看起来很害是吧。”

  江心白想了下,但并没有点头。

  “都是假的。”林树丰说话带上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儿,“老杨是狼头子,杨广生就是小狼崽子。都冷血,自利,不顾别人死活的。”

  林树丰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真正跟我们家有仇的,就是杨广生。”

  于是江心白也放下筷子,面对着他:“他怎么了?”

  林树丰又说:“他恨我姐。我姐孩子是因为他没的。以后也生不了了。”

  “什……”

  林树丰挥挥手继续说道:“所以不然你当我姐为什么那么爱儿童基金会啊?还不是因为自己生不了嘛。这就他妈是杨广生干的。”

  江心白觉得林树丰有点瞎扯了,忍不住说:“他好像没那么狠吧。”

  林树丰暴躁起来,说话都快了:“你知道个屁。当年,老杨拿你爸那桩买卖当跳板,算是赶上了90年代末转企的时代大浪潮,一下子事业就上来了。但杨广生回南方以后就好像开始不太对劲,一会儿说自己不敢睡觉啦,一会儿发发疯啦,老杨又忙,找什么人带都不行,管不住。后来多亏找上我姐,我姐是唯一一个能忍受这个神经兮兮的孩子的人,对他照顾的那叫一个体贴,亲妈都不能比。她对杨家有恩,对杨广生有恩!结果杨广生呢,怎么着,听说我姐怀了老杨的孩子,这顿发疯,把家里东西都砸了,还拿刀往自己脖子上架。”

  “往自己脖子上……”江心白稍微睁大眼睛,身体也坐直了:“他怎么了。”

  “他不想让人抢走老杨对他那种变态的‘溺爱’。林树雅不行,她的孩子更加不行。”林树丰冷冷地说。

  “……”江心白想了想,又说:“可你不说他当时精神状态不稳定吗。那他也只是伤害自己,并没伤害别人。”

  林树丰往后面一靠,翘着腿眯起了眼睛:“你好像是向着他说话的是吗?”

  江心白立刻喝水:“怎么可能。我家的事也和他有关,我凭什么。咳咳。”

  林:“精神状态不稳定个屁,就是装的,博关注,让老杨心里头放不下他,装不进别人。”

  “……是吗。”江心白想起在杨家别墅,自己睡床时发生的事情和对话。老杨对杨广生确实和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

  “你知道他小时候的事儿吧。”林树丰又说。

  江心白想想,说:“知道他母亲死得早,老杨总工作奔波,杨广生出生就没人照顾,只能一直跟在他身边带着,两人相依为命,所以老杨总对杨广生就多有溺爱。”

  “我说的是另一件。”林树丰鼻子出了声气,表情嫌恶,“杨广生四五岁的时候老杨出差,就把他托给了一个同事照看。但那个同事给忘了,杨广生就自己去村子里偷人农户家的桃子吃,结果过敏性哮喘发作。然后没过一两个月那个同事从楼梯上滚下去正戳到钢筋上,半身不遂。”

  江:“……”

  偷桃子吃差点死掉。江心白没想到那个杨广生轻浮地笑着扯出来的淡是真的,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只是骗自己闻他的屁股而已。

  “从那次起,老杨也再没敢放他一个人过。”

  林树丰又忿忿说道:“分明他儿子自己犯的,偷人家东西倒了霉,他却恨得毁人家一辈子。所以你看,杨广生从小就知道怎么拿捏老杨,拿捏人性,让人放不下他,心眼坏得很。我那个善良的傻姐姐怎么比得过?以后不得让他坑死啊!”

  江心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握紧了桌子底下的拳头:“小杨过敏性哮喘有可能死掉。他怎么会是故意的。”

  “操,他死了吗?他不活好好儿的吗。可那位大哥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呢,一辈子毁了。过敏而已,至于吗?况且人家也道歉了不是吗。”林树丰弹了下烟灰又抬眼睛看江心白,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而且,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儿,老杨才下决心回东北做老工厂土地收购的买卖。这么看,你爸出事儿也跟杨广生有直接关系呢。咱俩都是这小杂种的苦主。

  “相依为命?还他妈觉得很苦情很感人?靠。他们老杨家,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罄竹难书。杨广生他就是吃人血长大的。”林树丰使劲儿吐了一口烟雾,俩人之间一阵白烟,模糊了双方的表情。

  江心白没有说话。

  “能利用的,就要利用。挡路的,就要除掉。谁也不例外,毫人性。他们父子俩都是。”

  林树丰把烟狠狠掐了,身体再次前倾,靠近江心白。“杨广生那么一装疯闹腾,老杨就骗我姐,说现在时机不合适,让我姐先去拿掉孩子,等杨广生状态好了以后他们再生。可是手术偏偏出了意外。但这能是意外吗?我怎么就不信呢!”林树丰敲桌子,“我姐对杨广生那么好,他怎么回报的?他妈的!两个孩子分明都是杨知行亲生的啊,这有多不公平?”

  “……嗯。”江心白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当然。我似乎还有利用价值。

  但江心白说:“因为您信任我。”

  林树丰笑了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对。所以我愿意把我埋在心里的一些事实告诉你,因为我觉得以你的身份处境,我们可以相互理解。我想让你知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有多罪有应得。”

  “谢谢林总经理的信任。”

  “嗯。”林树丰放下手臂,“听你刚才说,杨广生还想让你给他当助理?”

  江心白一愣:“对。但我已经暴露了,还能干什么呢?”

  “放心,我有筹划。你不是说他觉得我屁都不是吗。”林树丰眼神不屑,“你只要在他旁边呆着就行。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江心白低头不语。

  于是林树丰再次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考虑一下。我等你答复。”

  江:“我觉得我如果要进行下去,应该了解您具体的打算,方便配合。”

  “不需要。”林树丰只扯开了下嘴角:“小白,你只要知道,大厦将倾。不做点什么,我们都对不起这个时运。”

  ……

  “我们”。江心白觉得这个词,林树丰指的绝不是江心白和他两个人,而是另有其人,是那种可以将老杨的病当成“时运”的那个阶级的人。

  能干什么。一起抢杨广生的股份和钱吗?

  让他变成穷光蛋吗。

  复盘一波后,江心白觉得林树丰今天跟自己说的话,真真假假。某些事实是真的,但立场大概是添油加醋的,不可尽信。因为他需要一个父债子还的理由,还要说服拉拢我。

  但是……杨广生没心。

  江心白想到这句,虽不情不愿,却莫名就对林树丰产生了赞同。莺莺燕燕的都别说了,老杨病那么重,可杨广生竟然若其事,甚至回了海城都没回去看一眼。

  他真的是冷血的狼崽子吗。

  江心白打开杨广生的朋友圈,往前翻,可竟没有翻出一张本人的照片。

  于是他又点开百度搜了杨广生的名字,找了张某典礼上的图片,放大,端详。

  杨广生好看,至少江心白现在这么觉得。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每一天都干净整齐的指甲,清爽的头发,保养得细腻柔软的皮肤,永远金贵而又一丝不苟的精致搭配,举手投足都能让人感受出有一种不甘的地位差,那才是种在相处时,最难被忽视掉的一种感觉。

  不屑与亲密,玩笑与真诚,他的配比都不够多,这种隔阂,同样鲜明。

  有人献媚,有人厌恶。

  你如果不跟他产生什么关系和了解,讨厌他是很容易的。如果你跟他产生交集,那个讨厌就会变得不纯粹,像杨本人和这个世界一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又法挥去的,等量的暧昧与隔阂。

  林树丰说的话里大概有一些水分,但是也可以让江心白一瞥他混乱颠簸的童年。

  那样的一个孩子,是怎么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很多人被他吸引,但没人希望他更好。可以说大部分都应该暗自觉得他跌落泥潭也不——甚至包括那些看起来和他关系不的朋友。尤其当这种高高在上的差距感里又夹着一种怪异低贱的色气时,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健康的征服的欲望。希望他被轻视,沉底,好能洗掉他这一身便宜的亲密和肤浅的真诚,如果他有朝一日能从施舍者成为一个被玩弄的对象,江心白相信很多人都会对此喜闻乐见。

  江又把照片放回原尺寸。一个令人脸盲的网红正沾沾自喜地挽着杨广生的胳膊。

  ……

  操。他值得。他活该。

  让他的股份和钱被抢了吧。让他变成穷光蛋吧。

  江扔掉手机闭上眼睛。

  ……

  大家都是怕杨知行。

  就说自己吧。强……那个啥了杨广生的事儿,分明受害者是小杨,但是脑子里怕的却是老杨给他分尸投海不是吗。

  如果没有老杨,他们会怎么对待杨广生呢?

  干抢,还是要命?

  对于林树丰来说,只有许诺保住了财产不落入杨广生手里,才有机会和集团内部其他人讲条件。而阿尔茨海默,也不是完全没有死亡危险。如果病情进行很快,或者他们想除掉老头,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杨广生死在老头前面,才能保住财产不旁落。

  ……江心白意识地竟然把牙齿咬出了声音。他放松了下巴,然后翻了个身。

  可电视里的有钱人不是也说过,对于处于支配地位的人来说,“法律是用来利用的,不是用来侵犯的”。不过是为钱,有必要搞出人命吗。这种社会事件,会引起轰动吧?

  但……几年前那个著名企业高层猝死的,真是累了吗?野游出事的……真是意外吗?

  不能吧。

  万一呢?

  不能吧……

  他在床上把自己正反面煎了一阵,得出一个结论。

  杨广生。穷可以,命得留着。

  半夜,江心白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透出光线的李梓晗的拉门门口,拉开拉门,抱起胳膊看着在小灯下喃喃地背单词的李梓晗。

  李梓晗把耳机摘了,回头看他:“咋了哥。失眠了?”

  “我想问你个事儿,”江心白说,“如果我需要去江城工作,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那有什么问题。”李梓晗做了个k的手势,“你去呗,你之前不就打算去了吗,我还以为你让人家开了呢。还能再去,挺好。”

  “嗯。行。”

  江心白转身要走,李梓晗叫住了他:“哥,我也有个事儿问你。”

  江回头,看见李梓晗的表情居然变得很暧昧。

  “我觉得你最近好像还挺……开心的。你有啥要告诉我的吗?”

  “啥?开心?”江心白摸摸脸,“我这天天都糟心成什么样了。”

  “这不就对了吗!”李梓晗更加兴奋,雀跃起来:“爱情的苦吃起来就是很糟心的啊。”

  “……你有病吧。”

  江心白转身走了。但李梓晗站起来,靠在拉门边,看江踢掉轻飘飘的破塑料拖鞋翻身上床。

  “哎,哥啊,别不好意思嘛,跟我聊聊呗?我是真好奇嫂子得什么样才能让你动心的?之前你大学时候有个可好看可温柔的姑娘追你,让我帮你吃了整整一个学期的爱心便当,都没见你有一点反应哎。还有你高中时候……”

  “什么啊。”江心白忍不住抬起脖子,打断他离谱的脑补行为,“那时候我打工没空给你做饭,人家好心,顺便挣点外快好吗。我可给她钱了的。一份便当算二十,期末我一起结算给她的。别瞎说八道。”

  “……”李梓晗呆了。让他今后都魂牵梦萦的大虾炸鸡便当在他哥心中居然只值二十块。他顿时失去了和这个绝缘体交流的欲望,默默关上了拉门。

  不过他很快又拉开了,表情已经从吃瓜变成了忧心:“哥,我真想象不到,地球上是否能有这么一个外星人,能感化你这颗氪星脑袋。”

  江心白翻身躺下。他今天真的很累了。他叹了口气。

  “李梓晗。我偶尔也想对你友善一点。所以你好自为之。”

  “切。”李梓晗把拉门关上了。

  江又抄过手机编辑短信,给杨广生发了过去:你助理找好了吗

  杨广生回得很快:有一个正在实习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心白:那我还能当吗

  杨:嗯?为什么

  杨:你之前不是说跟我没前途

  ……为什么。

  这能怎么说呢。

  林树丰有阴谋,这事儿杨广生早就知道了,还是他把自己给戳穿的。老杨有病,他也知道,但他就是不在乎。

  纯粹就是江心白自己太监心态作祟,这能说吗?

  江心白看着之前杨广生发过来那些腻味的工业糖精,也学着恶心了一回:想你

  发完他的脸烧了起来。不学好!但他安慰自己:目的第一,手段其次。

  果然杨广生瞬间回复了:[龇牙]

  杨:好的呀

  杨: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江:处理好工作,尽快

  ……

  于是,几天以后,江心白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江城机场。

  一个男孩热情地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一个女孩满面春风双手对他表示了欢迎,而站在他们中间的杨广生一把抱住他僵硬的身子:“哈哈!好久不见。”

  “……”

  杨广生。爱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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