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不要救姐姐，全看你了
“秋丫真乖。”
周婆子轻拍着周小秋的手背，满意得不行，她从柜子里头翻出了一包粉末，交到周小秋手里。
“只要将它给苏晚晚吃下，你姐姐绝对不会给张家做童养媳。”
周小秋惊了，小手抖得根本拿不住粉，她慌乱地摇着头：“不，我不能给娘亲下毒。”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是毒药吗？”周婆子很看不惯姐妹两维护苏晚晚的姿态，不悦道：“只是给苏晚晚一点教训而已，不会伤害她性命的。”
就算不是毒，可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小秋小脸满是抗拒，挣扎道：“不能的，奶，我可以做别的事情！您要是想出气，打我骂我都可以的！要不然，我可以把它吃掉的！”
“去，别浪费了老娘的药粉。”周婆子用力地扯掉周小秋的手，皮小肉不笑道：“你既然不愿意，那老娘只好把你姐姐许给人家了。”
周小秋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泪流满面。
周婆子的语气满是恶意：“老娘还会告诉夏丫，是你这个做妹妹的不肯帮她，都是因为你，她才会去给别人做童养媳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周小秋试图抱住周婆子的腿，声音嘶哑：“奶，我们是你亲孙女啊。”
“夏丫也是你亲姐姐。”周婆子笑了，她强行将药粉塞到周小秋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半是威胁半是认真道：“要不要救你姐姐，就看你的了。”
周小秋捏着粉包，小脸呆呆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周家人也没管她，权当她不存在，该做什么还是接着做。
良久，周小秋才从地面爬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周家。
林玉瞅着那小小的身影琢磨开了：“娘，交给小秋那丫头能行吗？”
“不行你上？”周婆子冷眼斜睨，语气笃定道：“总之，咱们等着瞧吧。”
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还敢跟她斗，门都没有！
等落到张曙光手里，不死也该脱层皮了。
周小秋并没有立刻回家，她在外头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黑下来了，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见到苏晚晚后，更是一阵心虚。
苏晚晚抬头瞅了一眼，瞧着依然不见周小夏，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神：“小秋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嗨，生平第一次养崽，经验不足啊。
“饭在锅里吧，我、我去端过来。”捏着兜里的粉包，周小夏心神不宁，强撑着笑脸自苏晚晚身旁溜走。
“失望吗？”王二火凑到了苏晚晚面前，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苏晚晚抬手，揉了揉崽子额前的发，笑骂：“小鬼头心思不要太多。”
这崽怕是成精了。
王二火轻哼，却是主动往她手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安抚。
转眼间，苏晚晚已经收回了手，语气轻快：“你头上沾了灰，去哪儿淘气啦？”
“……”王二火耳垂微红，他负气地退后，硬邦邦道：“我去帮小秋摆饭！”
苏晚晚失笑，啧，一如既往不经逗的崽。三二只是这么一打岔，她心情还挺好。
周小秋站在灶前，她手里的粉包已经打开了，分量轻若羽毛，她只需要稍微抬手，那些粉末将会融化进汤里，什么痕迹都瞧不见。
周小秋的手在哆嗦，她真的不想害娘亲，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成为张家的童养媳。
“小秋，你傻呆呆地站在那做什么？”
背后王二火的声音传来，周小秋一个激灵，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粉末已倾斜而下。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小秋只能匆匆地把纸包塞进怀里，拿着汤匙假装在搅拌。
她抑制着颤抖，勉强道：“我想尝尝看汤放盐了没有。”
“已经放盐了。”王二火答着，若有所思：“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往怀里藏了什么？”
“没、没有啊。”周小秋用力地摇着头，连连否认：“我先把汤端出去。”
“小丫头怎么奇奇怪怪的。”王二火有些不解，却没有怀疑什么，帮着把碗筷拿出去。
苏家的餐桌难得这么安静，苏晚晚望着一直低头的周小秋，小崽子自打进门后就不大对劲了。
想了想，她开口道：“小夏怎么样了？”
冷不丁被提问的周小秋被吓到了，没抓紧的筷子落到了地上，她结结巴巴道：“姐姐挺好的，奶对她也很好，她说想再住几天……”
“小丫头别怕，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想着崽子的敏感，苏晚晚放柔了声音：“林掌柜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日后不会再送松子过去，谁家想卖都是可以的。”
“这段时间你们也很辛苦，除了林掌柜给你们的报酬，我会额外再给你们一些奖励。”
周婆子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个好的，可架不住跟崽子血浓于水的亲情，如果崽子们想回家，她会尽量让她们过得好些，也全了这一场缘分。
周小秋紧咬着下唇，借着低头捡筷子的功夫，掩盖已经掉下来的眼泪。
娘亲这么好，这么为她们着想，可自己却想着对她下药……
苏晚晚假装没看见小崽子掉的金豆豆，拿过了碗替他们盛汤：“快吃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饱重要。”
余光瞥见苏晚晚的动作，周小秋也顾不得眼泪擦没擦干，连忙喊住了她：“等一等，不要喝汤！”
面前的一大一小动作皆停顿下来，眼神带着询问。
“这汤凉了吧，我去热热……”周小秋干巴巴地解释着，站起身就要把汤端起来。
让她眼睁睁看着苏晚晚跟王二火中毒，实在是做不到。
姐姐那，她再想想办法吧……
“刚从锅里端出来的，哪会热？”
王二火满是狐疑，联想到方才的画面，他的小脸变得严肃，悄悄地拽了拽苏晚晚的衣角。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想。
“小秋。”苏晚晚安抚地握着那只小爪子，余光略过周小秋颤抖的身子，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她温声地唤：“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周小秋赶紧否认，只是动作幅度有些大了，汤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滚烫的温度落下，她下意识地缩手，令谎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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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子轻拍着周小秋的手背，满意得不行，她从柜子里头翻出了一包粉末，交到周小秋手里。
“只要将它给苏晚晚吃下，你姐姐绝对不会给张家做童养媳。”
周小秋惊了，小手抖得根本拿不住粉，她慌乱地摇着头：“不，我不能给娘亲下毒。”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是毒药吗？”周婆子很看不惯姐妹两维护苏晚晚的姿态，不悦道：“只是给苏晚晚一点教训而已，不会伤害她性命的。”
就算不是毒，可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小秋小脸满是抗拒，挣扎道：“不能的，奶，我可以做别的事情！您要是想出气，打我骂我都可以的！要不然，我可以把它吃掉的！”
“去，别浪费了老娘的药粉。”周婆子用力地扯掉周小秋的手，皮小肉不笑道：“你既然不愿意，那老娘只好把你姐姐许给人家了。”
周小秋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泪流满面。
周婆子的语气满是恶意：“老娘还会告诉夏丫，是你这个做妹妹的不肯帮她，都是因为你，她才会去给别人做童养媳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周小秋试图抱住周婆子的腿，声音嘶哑：“奶，我们是你亲孙女啊。”
“夏丫也是你亲姐姐。”周婆子笑了，她强行将药粉塞到周小秋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半是威胁半是认真道：“要不要救你姐姐，就看你的了。”
周小秋捏着粉包，小脸呆呆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周家人也没管她，权当她不存在，该做什么还是接着做。
良久，周小秋才从地面爬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周家。
林玉瞅着那小小的身影琢磨开了：“娘，交给小秋那丫头能行吗？”
“不行你上？”周婆子冷眼斜睨，语气笃定道：“总之，咱们等着瞧吧。”
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还敢跟她斗，门都没有！
等落到张曙光手里，不死也该脱层皮了。
周小秋并没有立刻回家，她在外头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黑下来了，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见到苏晚晚后，更是一阵心虚。
苏晚晚抬头瞅了一眼，瞧着依然不见周小夏，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神：“小秋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嗨，生平第一次养崽，经验不足啊。
“饭在锅里吧，我、我去端过来。”捏着兜里的粉包，周小夏心神不宁，强撑着笑脸自苏晚晚身旁溜走。
“失望吗？”王二火凑到了苏晚晚面前，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苏晚晚抬手，揉了揉崽子额前的发，笑骂：“小鬼头心思不要太多。”
这崽怕是成精了。
王二火轻哼，却是主动往她手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安抚。
转眼间，苏晚晚已经收回了手，语气轻快：“你头上沾了灰，去哪儿淘气啦？”
“……”王二火耳垂微红，他负气地退后，硬邦邦道：“我去帮小秋摆饭！”
苏晚晚失笑，啧，一如既往不经逗的崽。三二只是这么一打岔，她心情还挺好。
周小秋站在灶前，她手里的粉包已经打开了，分量轻若羽毛，她只需要稍微抬手，那些粉末将会融化进汤里，什么痕迹都瞧不见。
周小秋的手在哆嗦，她真的不想害娘亲，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成为张家的童养媳。
“小秋，你傻呆呆地站在那做什么？”
背后王二火的声音传来，周小秋一个激灵，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粉末已倾斜而下。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小秋只能匆匆地把纸包塞进怀里，拿着汤匙假装在搅拌。
她抑制着颤抖，勉强道：“我想尝尝看汤放盐了没有。”
“已经放盐了。”王二火答着，若有所思：“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往怀里藏了什么？”
“没、没有啊。”周小秋用力地摇着头，连连否认：“我先把汤端出去。”
“小丫头怎么奇奇怪怪的。”王二火有些不解，却没有怀疑什么，帮着把碗筷拿出去。
苏家的餐桌难得这么安静，苏晚晚望着一直低头的周小秋，小崽子自打进门后就不大对劲了。
想了想，她开口道：“小夏怎么样了？”
冷不丁被提问的周小秋被吓到了，没抓紧的筷子落到了地上，她结结巴巴道：“姐姐挺好的，奶对她也很好，她说想再住几天……”
“小丫头别怕，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想着崽子的敏感，苏晚晚放柔了声音：“林掌柜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日后不会再送松子过去，谁家想卖都是可以的。”
“这段时间你们也很辛苦，除了林掌柜给你们的报酬，我会额外再给你们一些奖励。”
周婆子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个好的，可架不住跟崽子血浓于水的亲情，如果崽子们想回家，她会尽量让她们过得好些，也全了这一场缘分。
周小秋紧咬着下唇，借着低头捡筷子的功夫，掩盖已经掉下来的眼泪。
娘亲这么好，这么为她们着想，可自己却想着对她下药……
苏晚晚假装没看见小崽子掉的金豆豆，拿过了碗替他们盛汤：“快吃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饱重要。”
余光瞥见苏晚晚的动作，周小秋也顾不得眼泪擦没擦干，连忙喊住了她：“等一等，不要喝汤！”
面前的一大一小动作皆停顿下来，眼神带着询问。
“这汤凉了吧，我去热热……”周小秋干巴巴地解释着，站起身就要把汤端起来。
让她眼睁睁看着苏晚晚跟王二火中毒，实在是做不到。
姐姐那，她再想想办法吧……
“刚从锅里端出来的，哪会热？”
王二火满是狐疑，联想到方才的画面，他的小脸变得严肃，悄悄地拽了拽苏晚晚的衣角。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想。
“小秋。”苏晚晚安抚地握着那只小爪子，余光略过周小秋颤抖的身子，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她温声地唤：“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周小秋赶紧否认，只是动作幅度有些大了，汤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滚烫的温度落下，她下意识地缩手，令谎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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