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十一)_叕和任务对象HE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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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十一)

  这天半夜,王攸宜睡得正香,却又被人叫醒。

  “爱妃,喝药了。”睁眼就是陈一面无表情地递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汤。此时他穿着单薄的寝衣,长发披散,将她半揽在怀里。

  霎时一股酸苦味直冲鼻尖。王攸宜当即嘴角下撇,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哭脸,晕晕乎乎地说:“呜……不要,攸宜不要喝药……”

  本来还要继续板着脸的陛下这下也维持不住表情了,看着自家贵妃通红的小脸,他既是头疼又是心疼:“傻子,你发热了。”

  尽管烧得迷迷糊糊,王攸宜还是本能地察觉到面前人态度的松动,当下再接再厉,假哭道:“好苦啊……人家不要喝嘛~”

  看陛下纠结的模样,是很想一口答应的。

  郭常侍也早就在陛下紧急召太医令的一番折腾时,就接到消息赶来了。作为当年没少在郑后的吩咐下看着两个小人笑闹的过来人,此时他听见动静赶忙在阶下小声“谏言”:“陛下,这个关头您可不要心软啊陛下。太医令说殿下只是白日里邪风入体,现如今一帖药汤下去,再发完毒汗,病情一夜可除——陛下您可切不能因小失大啊。”

  陈一这才深吸一口气,硬了心肠。

  可王攸宜还在哭哭啼啼地看着他。

  陈一沉吟了一下,运了运气,直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然后照着贵妃低下了头。

  王攸宜假哭地正欢,猝不及防之下被喂了一口,艰难地咽了下去,刚想假哭变真哭给他看,就听面前人轻声安慰:“乖了乖了不哭了——孤现在和你一样苦了好不好?”

  王攸宜心里一软,不知怎的,却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她手指揪着陈一宽大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应了声“好”。

  ——不知怎的,过去数年她练舞习技,受伤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完不成“老师”布置的考核任务,偶尔还会被禁食甚至罚跪;这还是王攸宜有特殊待遇的份上。明明现在已经就连喝个药都有人劝有人哄了,她反而觉得自己失了以往的平淡心态。

  一口一口喂人喝完了药,陈一把空了的药碗递出帐外,接过宫人呈上的蜜饯让贵妃甜甜嘴,这才拿来一盏温水,给两人分别漱了漱口。

  “好乖好乖——”躺回床上,陈一捋了捋王攸宜汗湿了一圈的发际,柔声劝慰,“上次你说不想吃药的时候,孤就已经命人把药做成药丸了,只不过前些日子才刚研究出来,眼下出宫在外,还没来得及备齐。之后我们去哪儿都带着好不好?”

  王攸宜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被角都被他掖得严严实实,闻言只无声地眨了眨眼,点头。

  陈一满意了,奖励地亲亲她。

  王攸宜刚要听话地闭眼,她已经被药汤苦清醒了不少的脑子,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帐帘掀开时,殿门外一闪而逝的踵踵人影。

  她挣扎着从被卷里扒拉出手来:“陛、陛下……”

  陈一皱眉:“怎么了,还是苦吗?那没办法你得忍忍……”

  “不是——”王攸宜艰难地探身向外看去,确定刚才的画面不是自己的幻觉,“这……这门外怎地集结了许多……”

  皇帝嗯了一声,一脸的“就这事”,然后皱了皱眉又抱着她躺了回去:“刺杀而已——孤还以为会是河东柳家先动手,谁知道今晚来的是周家人。”

  其言辞轻描淡写之余,略带一丝费解。

  啊?!

  这、这不是更严重了吗!相比义兴周氏,河东柳家好歹还只是个二等世家啊……不对!无论是哪一个,刺杀都不是一件小事吧!

  王攸宜还欲说话,陈一已经微微不耐地向殿外侧头:“动作快点!没看见吵着贵妃睡觉了吗?”

  “诺。”郭常侍应声而出。没过一会儿,王攸宜就听见殿外铁甲远去的声音。

  皇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咕哝着:“早说了不用他亲自过来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他低下头,和王攸宜无辜眨巴的大眼睛对上,“还有你——你们这一老一小,真是一天天的,竟不给我省心!”

  王攸宜:……无辜。

  “好了,你不许再说话了。”陈一长手长脚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垂下头凶巴巴地低声道:“好好的半夜不睡觉!我闹你信不信!”

  贵妃老老实实将滚烫的脸蛋贴在陛下光裸的胸膛上:“……哦。”

  第二天一大早,贵妃果然大好。经宫人伺候重新沐浴完毕后,端坐在铜镜前由人梳妆。

  陈一早已沐浴打理完毕,此时正侧身倚在王攸宜身后的美人榻上,姿势闲散地翻着一本奏折。

  王攸宜倒是鲜少见他批阅奏折的样子,不觉有些新奇,时不时便要通过镜子瞧上一眼。

  始终头也不抬的陛下活像长了第三只眼睛,当下出声调侃:“如何?不知贵妃对孤还满意否?”

  王攸宜看着他得意的坏笑,不甘示弱,表情轻佻道:“正是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妾实所感‘有美人兮,见之不忘’啊!”

  待侍女将最后一把凤凰头钗斜斜插好,她步履摇摇地走近,在陈一面前躬下腰,吐气若兰:“不知郎君……可愿让小女子一、亲、芳、泽~”

  陈一扔下奏折一把将其拥入怀中,沉沉低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被拉进怀里后,王攸宜甚至都做好了两人就此会发生点什么的准备,可陈一却只是倚住身后软枕,将人揽在怀里,就着当前的姿势继续看起了奏表。

  王攸宜揪着他的衣带,觉得有点无聊。她往奏折上瞅了几眼,半晌忍不住声音怪异地说:“陛下,这……不是用来弹劾妾的吗?”

  “嗯。”陈一没有对贵妃擅自观看奏章的事多置一词,表情自然。

  王攸宜:“……”

  那、那这人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贵妃噘着嘴,一个人默默地生起了闷气。

  陈一恍若未觉。

  王攸宜:“……”不行!退一步越想越气!

  “哼!”没有等来期待的回应,王攸宜刻意很大声地哼了一声,用力甩开圈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我要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啦!不带你!”

  “哎——”没等她彻底从某人身上站起来,就已经又被拉了回去,“真生气了?”

  陈一这下是真把奏折扔到一边了,两只手臂环住王攸宜的腰背,没多用力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我这不是看看是谁这么不识相吗?嗯?一会儿我就让人砍了他。”

  “哼!”贵妃迫不得已趴在男人怀里,表情忿忿,不肯抬头。

  “不生气不生气——你病才刚好,呶,气大伤身体哦……”

  贵妃又傲娇地哼一声:“那你还气人家?”

  陈一表情微妙:“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看?”

  “哦?”王攸宜起了好奇心,“陛下倒是想看出些什么?”难不成还真能看出朵花来?

  “这奏折是赵太傅手底下一个人写的。”接下来陈一不答反问:“爱妃,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爱妃白眼给他。

  他口吻神神秘秘,笑得好不得意:“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哦?”王攸宜眼神一闪,“可是,京城之中……”

  “贵妃果然冰雪聪明!”陈一笑着揭晓谜底,“周家的那个老不死还算是稳得住,结果他那个二儿子倒是先忍不住了——果真小人一个。”见怀里人面露不解,他低头介绍道:“这位周二公子,年轻时遭人抢了风头,就要不依不饶,即使是同宗子弟,也要连夜断其右手毁人前途。”

  陈一作佯怒状:“更何况,而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攸宜在身侧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都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陈一强忍住表情,竭力维持严肃,“……竟然意图行刺,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

  立马有着甲侍卫在殿门外现身,膝跪听令。

  “去,替孤——将昨夜刺客的尸体都给郎中令送上门去。记住,要大张旗鼓地送,风风光光地送!”

  “诺。”

  陈一说得轻巧:“还有,给孤把那个周公子杀了——不过,将孤旨意传给王司徒去办,再将此事告知赵太傅。”

  “诺。”

  校尉领命前去。

  “看见了吗?”皇帝笑得邪恶,“有人不想动手只想守株待兔,可是孤想动,那他就得陪着孤一起动。”

  他用掌心轻轻摩挲了下贵妃的下巴,漆黑的眼神仿佛无底深井:“唔,平日里对付起孤这个‘外敌’,倒是显得他们勠力同心了。如今周家不听话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大司空野心勃勃,其他人虽然不乐意被皇室、被孤压在头顶上,但也不见得就这样碌碌无为、干看着换一个以前平起平坐的人继续压在他们头顶上。”

  “正好赵郡王氏和义兴周家面和心不和,龃龉已久,大司空得知消息肯定要想办法阻止,说不定还想着怎么趁此机会做个和事佬,若能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自是大善!哈——还真以为能从孤身上占到便宜,真是笑话!”

  “以往赵太傅再怎么妄想独善其身,维持局面,这次他也再不能这样被动了,何况那和周二公子同出一源的征西将军,势必请命——毕竟,孤这次可是特地没动用三卫,直接向殿卫军下的令。”

  王攸宜已然从陈一解释的这寥寥数语,见识到了将来不久注定的一番血雨腥风,不觉心惊肉跳。

  而与此同时,殿内值守的宫人果然训练有素,无论方才何等秘辛入耳,都面容平静,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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