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_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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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东院里,梁凤锦小产后,昏了过去,醒来时,看见床前守着的严嬷嬷,金凤说;“夫人醒了。”

  梁凤锦看见一屋子人,摸了摸小腹平平,叫了声,“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没有了?”

  屋里没有吱声。

  梁凤锦的目光从屋里众人身上扫过,“殿下呢?殿下知道吗?”,

  严嬷嬷瘦弱干枯,褶皱的脸更长了,“夫人的孩子没了,奴婢已经派人通知殿下。”

  派去的丫鬟回来,说:“殿下不在府里,奴婢问了王公公,王公公是殿下出京打猎了,走了两三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府。”

  姬侧妃上前,安慰道;“梁妹妹,好好调养身体,你还年轻,将来还能怀上孩子。”

  梁凤锦看着屋里一群女人假惺惺的嘴脸,颤抖着声问:“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屋里众人都沉默不语。

  梁凤锦记得自己喝了一碗腊八粥,然后午睡,之后肚子疼,流了许多血,床上裙子上全都染了血,看一下身下干净的床单,干净的衣裙,没有血迹,一把抓住严嬷嬷,“嬷嬷,有人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严嬷嬷看着姬侧妃,“王府里侧妃管家,我家夫人被人陷害,侧妃要给我家夫人主持公道。”

  梁凤锦刚刚小产,安静地休息。

  众人都出去,到外间堂屋里。

  姬侧妃坐在上面,看着前面站着东院的几个丫鬟,“你们说说事情经过,梁夫人中毒前吃了什么东西?”

  丫鬟金凤说;“夫人睡前吃了腊八粥。”

  姬侧妃道;“腊八粥全府的人都吃了,唯独你家夫人中毒,这就怪了。”

  各房从大厨房统一取膳,一个锅里煮的粥别人吃了都没事。

  姬侧妃又问;“谁去厨房取的膳食?”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说;“是奴婢取的。”

  “腊八粥经过你一个人的手,你的嫌疑最大。”

  听姬侧妃的话,那个丫鬟吓得咕咚跪倒,“奴婢怎么可能谋害主子,奴婢冤枉啊!”

  姬侧妃道:“你说冤枉,食物从大厨房分配,只经过你一人的手,除了你,别人也没机会下毒。”

  丫鬟听到经过一个人手,忙叩头道:“食物不是经过奴婢一个人的手,还有熹儿,熹儿她也接触了。”

  “你房中出事,这关熹儿什么事?”姬侧妃驳道。

  不是姬侧妃断案公平,熹儿是顾侧妃主院的丫鬟,她当然希望把顾如约牵连其中,可是人命关天,不是她左右得了的,别看晋王禁足顾如约一段日子,还不是放出来了,顾如约还去参加慧庆公主的酒会。

  姬侧妃的头脑,可不是一热,便犯糊涂。

  丫鬟急于撇清自己,道;“奴婢从大厨房取膳食,半路闹肚子,把提盒求主院的熹儿帮忙提着,奴婢去方便。”

  严嬷嬷在旁边说;“侧妃,既然主院的熹儿丫头也有嫌疑,侧妃应该派人把熹儿丫头带来问话。”

  主院正房里,桂香和忘忧熨烫衣物,顾如约看一本医书,抬头望窗外,想起傅念卿说的,摘鲜绿萼梅,封住花口,放入蜜罐中浸渍,说;“我们去花园摘梅花。”

  对桂香说;“你看家,把她们都叫上。”

  禁足许久,几个小丫鬟憋坏了。

  染儿,贞儿,千儿穿上厚实的棉衣,准备去花园,熹儿说;“我来月事,怕着凉,不去了,在家看家。”

  桂香和熹儿看家,顾如约带着沉香,忘忧、月奴几个丫鬟去花园摘梅花。

  晋王府花园也有一片梅林,只不过没有慧庆公主的梅林壮观。

  梅林中有几株绿萼梅,顾如约挑半开的梅花,小心地剪下来。

  忘忧折了几枝准备拿回去插瓶。

  听见有两个人说话声,像是两个丫鬟,也在折梅枝,一个女声说;“梁夫人怀孕了,如果生男,就是庶长子,你看梁夫人现在吃香喝辣的,说不定以后爵位都是她儿子的。”

  忘忧忍不住看向顾如约,顾如约拿着小银剪子,剪掉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没有任何反应。

  两个丫鬟走远了。

  沉香摇晃一棵梅树,落下一片碎雪,落了月奴一头,月奴抖落身上的雪花,“沉香姐,别拿树撒气。”

  顾如约瞅了沉香一眼,沉香什么事就是沉不住气,她让沉香练字,就是想磨炼一下她的性子。

  雪从树枝上落下,几个小丫鬟跑开,沉香小声说;“主子不生,便宜了别人,难道主子一点不介意。”

  顾如约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回去写一百张大字。”

  那厢小丫鬟贞儿手里拿着几枝梅杈,在雪地上跳舞,跳得没什么章法,让人看着勃勃生机。

  顾如约受她感染,来了兴致,把刚剪下来的一朵绿萼梅交给沉香,解开斗篷,扔给月奴。

  接过染儿手里的梅枝,原地旋转,也跳起舞。

  梅林中一片欢声笑语,把一个人引了过来。

  容安到晋王府找晋王萧逸,萧逸不在府里,容安信步走到王府花园的梅林。

  看见梅林中,皑皑白雪地上,一袭紫衣的女子,翩翩起舞,轻盈灵动,舞姿曼妙。

  京城有名的四公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除了燕公子,鲁公子,欧阳符,第四位就是容安。

  容安站了一会,瞧出端倪,顾如约的舞技,颇有官家教坊司落籍的第一舞娘孟红楼的影子。

  容安百思不得其解,顾如玉跟孟红楼有何关系。

  站在这里偷窥,不是君子所为,容安刚想走。

  这时,桂香从远处跑来,跑得气喘吁吁,“主子,不好了,熹儿被带走了。”

  顾如约收住舞步,道;“你慢慢说,熹儿被谁带走了?”

  桂香喘了一口气,“姬侧妃派人来,说梁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被人下毒没了,熹儿有谋害梁夫人嫌疑,带熹儿去审问。”

  顾如约诧异,梁夫人腹中的胎儿被人下毒,小产了,这是府里何人所为,谁又有这个胆量,公然谋害皇孙。

  问;“梁夫人小产,熹儿跟东院素无联系,怎么就跟熹儿扯上关系。”

  桂香说;“奴婢也不知道,听说梁夫人午膳喝了一畹腊八粥,腊八粥里被下了毒。”

  月奴恍然道;“主子,奴婢跟贞儿和熹儿去取膳,遇到东院的人也去取膳,走了一段路,东院的丫鬟说肚子疼,把提盒交给熹儿,熹儿大概这样被赖上了。”

  自古屈打成招的事不少,顾如约一方面担心熹儿,另一方面有个不好的预感,此事自己脱不了干系,熹儿是主院的人,熹儿一个小丫鬟,谋害庶妃,人们不能不联想到自己身上。

  “走,我们去看看。”

  说完,顾如约朝梅林外走,走的方向跟容安站的的方向相反,没看见容安,容安待她走远才出来。

  熹儿被带到东院,被仆妇们押着跪在姬侧妃面前。

  姬侧妃问东院昨日取膳的丫鬟,“可是这个熹儿碰过食盒?”

  那个丫鬟跪在地上,看了眼熹儿小声说;“是,是她。”

  熹儿新来的,她不太熟,只知道她的名字。

  姬侧妃严厉地问;“是你下毒,谋害梁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熹儿懵了,道;“侧妃明察,奴婢为何要谋害梁夫人,奴婢都不认识梁夫人,跟梁夫人无冤无仇,为何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姬侧妃道;“只有你碰过食盒,你还抵赖狡辩。”

  熹儿朝指认她的丫鬟说;“你求我替你拿提盒,我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诬赖我,谁又知不是你下毒,故意找上我,给你顶缸。”

  那个丫鬟急忙辩解,“侧妃明察,奴婢怎么能害自己主子。”

  姬侧妃看二人互相攀扯,道;“你二人碰过提盒,必是你二人其中一人所为。”

  对下面站着的仆人说;“把她二人拉下去打,什么时候招认为止,不许打死了。”

  两丫鬟受零罪,不怕不招。

  几个有力气的仆妇上前扯两个丫鬟,熹儿喊;“奴婢是冤枉的!”

  姬侧妃冷笑一声,“不动家法,你不知道厉害。”

  仆妇拖着二人朝往走,两人哭喊冤枉。

  这里正乱着,只听清冷的一道声音,“住手!”

  堂屋里一下静了,仆妇们停住拖扯两丫鬟。

  众人望着门口,顾如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个丫鬟。

  顾如约进门后,瞅了一眼被仆妇们抓着的熹儿,冷声道;“放开!”

  姬侧妃命令抓人,顾侧妃命令放开,两人同为侧妃,姬侧妃管家,顾侧妃住主院,仆妇们不知如何是好。

  姬侧妃平静地道;“先放开她。”

  仆妇们松开手。

  顾如约径直走到姬侧妃对面坐下。

  姬侧妃待人处事永远温婉得体,朝顾如约解释说;“东院的丫鬟供出梁夫人中毒与妹妹屋里的丫鬟熹儿有关,午膳从大厨房出来,经过这两个奴才的手,这两个丫鬟都有嫌疑,姐姐命人带妹妹的丫头来问问。”

  顾如约了然,不疾不徐地说;“姐姐,妹妹认为丫鬟熹儿不是下毒之人,熹儿去取膳,想不到碰到东院的这丫鬟,即便算准了这丫鬟也来取膳,她们互不相干,熹儿能掐会算,算到这丫鬟肚子疼,把食盒交给她,随身带着毒药,等这丫鬟把食盒交给自己时下毒,这样推理是不是很不合情理。”

  顾如约停顿了下,又接着说;“我不知东院这丫鬟肚子疼是真是假,她把食盒交给熹儿是否预先谋划好的,总之,这件事起主导作用的是东院这个丫鬟,熹儿处于被动,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熹儿干的,她每日身上都带着毒药准备这丫鬟肚子疼把食盒交给她?何况我屋里取膳食的差事不是她,熹儿要想下毒,前提要有这诸多的巧合,姐姐说妹妹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顾如约分析的条理清晰,点出破绽,令姬侧妃无话可驳。

  姬侧妃思忖,道:“妹妹是意思是东院丫鬟谋害自己主子?”

  东院的丫鬟朝上喊;“奴婢冤枉啊!奴婢为何要害自己主子,害自己主子对奴婢有什么好处?膳食是奴婢领的,奴婢再傻,也不能惹祸上身,奴婢当时确实是闹肚子,随手把食盒给了熹儿。”

  顾如约看一眼下面跪着的丫鬟,不像说谎。

  这时,里屋的门帘一挑,丫鬟金凤走了出来,“熹儿没谋害我家夫人,难道是我家夫人自己服毒,把胎儿打掉了?”

  “大胆!”顾如约脸一沉,冷厉声,“主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掌嘴!”

  沉香和月奴几个丫鬟把她摁倒跪在地上,沉香掌嘴。

  金凤跟主院沉香几个人有嫌隙,沉香下手重,几个巴掌下去,金凤的脸红肿起来。

  姬侧妃不好说话,约莫打了二十几下,顾如约方道:“行了,不知天高地厚,眼睛里没有主子的奴才,今日给她个教训。”

  金凤吃了亏,领教了顾侧妃的厉害,忍气吞声,打完了,叩头谢恩。

  下毒案真假难辨,姬侧妃道:“把两个丫鬟看押起来,待殿下回府审。”

  顾如约救不出熹儿,姬侧妃也没有对熹儿下手,萧逸亲自审,是最好不过的,萧逸睿智精明,明察秋毫,真相定能水落石出。

  坤宁宫

  杨皇后举着双手,盯着用凤仙花新染的指甲,听着严嬷嬷说晋王府的事。

  严嬷嬷说完,杨皇后看着手指,心里盘算,梁凤锦小产的事牵扯到顾侧妃,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上次自己的计划失败,碰到顾如约这个克星,以后自己如果在宫里搞点小动作,还要顾忌被顾如约识破,顾如约是晋王的侧妃,上次自己的阴谋差点暴露。

  不如趁此机会除掉顾如约,没了障碍。

  跟严嬷嬷说;“这是晋王府的家事,也是本宫的家事,本宫皇孙没了,不能不过问。”

  对一旁站着的高玉贵说:“传本宫懿旨,晋王不在王府,梁氏又是本宫的人,由本宫亲自审问,你带人把晋王府的两个丫鬟带来。”

  高玉贵带人去晋王府。

  皇后要带走的人,晋王府自然是不敢拦着,东院的丫鬟和熹儿被带进皇宫。

  天擦黑时,月奴去关押熹儿的地方,悄悄去看熹儿,听说熹儿被高玉贵带人把熹儿两个押走了,忙跑回主院。

  顾如约看一本医书,有点心神不宁,望着窗外,雪后气温骤冷,院子里井台边结了冰。

  萧逸出京打猎没有回府,她隐约不安。

  房门被撞开,月奴一身冷气冲进来,“主子,大事不好了,熹儿被皇后娘娘带走了。”

  预感应验了,杨皇后插手此事,梁凤锦是杨皇后的一个宫女,梁凤锦胎儿没了,杨皇后不一定在意,亲自审两个丫鬟,毛头大概指向自己。

  月奴着急,“主子,这可怎么办,熹儿被带到宫里,要遭罪了。”

  顾如约冷静地道;“你以为皇后闲着没事,管晋王府这等小事?自古屈打成招的例子还少吗?”

  月奴惊呆了,她只想到熹儿可能受罪,其实,这背后的可能发生的事更加可怕。

  皇后娘娘趁着晋王不在京城,如果针对自己,晋王回来就晚了。

  顾如约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现在能救自己只有一个人,或许可能阻止皇后。

  屋里只有月奴,月奴可信,她招呼月奴近前,伏耳低声说;“我如果被皇后的人带走,你到外院找小厮青峰,让青峰去找顾太医顾仲方,求顾太医帮忙。”

  自己的父亲是皇后的人,二哥顾仲方如果能帮忙,救不救得出自己,这就不好说了。

  她话音刚落,听见院子里人声,顾如约透过窗扇看见杨皇后跟前贴身太监高玉贵带着禁军闯入主院。

  果然,来得真快,杨皇后是抢在晋王回京之前发落自己。

  高玉贵带人直接闯入正房,顾如约稳坐榻上,没有一丝惊慌,静静地看着高玉贵。

  她在坤宁宫出入两个月,坤宁宫的太监宫女都熟悉。

  高玉贵对顾如约心存几分忌惮,面上带着几分客气,“奴才奉皇后娘娘命,请顾侧妃进宫。”

  “好,我换件衣裳就跟公公走。”

  顾如约走进卧房,月奴也跟了进去,顾如约穿上外衣,朝月奴示意,月奴紧张地点点头。

  顾如约走出去,跟着高玉贵走了。

  走到院门口,桂香从外面回来,惊讶地看着顾如约被禁军带走了,喊着:“主子!”

  要扑过去,被禁军拦住。

  忘忧和贞儿,千儿闻声跑出来,就要过去,被禁军拦下。

  眼看着顾如约被带走了。

  坤宁宫里,地上倒着一个身量瘦削的人,刚动过刑,已经昏死过去,一个太监说;“这个丫鬟嘴挺硬。”

  杨皇后瞅瞅地上浑身血肉模糊的丫鬟,“嘴硬,有的是法子让她招认。”

  杨皇后心想,别说是一个小丫鬟,就是五尺汉子,铁骨铮铮,上了大刑也能剥层皮。

  不招,生不如死。

  殿外太监喊:“顾侧妃带到!”

  顾如约站在坤宁宫门口,跨过门槛,这一步半只脚跨进鬼门关,害怕该来的还是会来。

  杨皇后看见轻移莲步,徐徐走入的顾如约,看她面色坦然无惧,心底冷笑。

  顾如约礼毕,站过一旁,余光瞥见地上躺着的人,披头散发,血肉模糊,认出是熹儿,心猛地一跳。

  脊背出了一层冷汗。

  杨皇后的声音传来,“顾侧妃,这丫鬟已经招供,是你指使她谋害梁夫人肚子里的胎儿,你谋害皇孙,可知罪吗?”

  顾如约的手在袖子里握紧,平静地声音说;“欲加之罪,屈打成招。”

  杨皇后呵呵两声,“顾侧妃,到了本宫这里,没有敲不开的牙齿,你不认罪,可别怪本宫不讲情面,顾侧妃这小身板,本宫替你担心。”

  顾如约讥讽道;“皇后娘娘忘了,我可是救了皇后娘娘的命,难道皇后娘娘就不怕传出去落下恩将仇报的名声。”

  “本宫历来公正,恩怨分明。”杨皇后嗤笑。

  “我要是不招,皇后娘娘可如何收场?”顾如约笑着问。

  侧妃是上了皇家玉蝶,没有口供,把一个侧妃活活打死,皇后对晋王也没法交代。

  “不动大刑,谅你不招,顾侧妃,本宫得罪了。”

  皇后刚想下命动刑。

  顾如约又出言道:“慢着!”

  杨皇后得意地笑了,“我就说顾侧妃这样柔弱的身板,受不了这个罪的,不如痛快招认,免了皮肉之苦。”

  顾如约微笑地看着杨皇后,“皇后娘娘,臣妾有两个药方,放在一处妥当的地方,如果我这次回不去,自然就有人拿出来,交给该知道的人。”

  顾如约故意拖延时间,她相信顾仲方得到消息,能赶来救自己,这也是她唯一的一点生存希望,压在二哥顾仲方身上。

  杨皇后思忖她的话,冷笑,“什么药方能救你命,说来本宫听听。”

  顾如约一字一顿地说:“是皇后娘娘服用的药方,和我给皇后娘娘服用的解药方。”

  杨皇后面色突变,喝道;“你胡说!”

  顾如约神情轻蔑,“皇后娘娘难道不明白,我当初放你一马,当初如果我如实地禀奏皇上,皇上会作何想?”

  “你……..你要挟本宫。”杨皇后脸色煞白。

  “我说的是事实。”顾如约声音不高,颇有气势,“我死了,有人不会放过你,我想宫里有许多人盼着皇后娘娘倒霉。”

  杨皇后突然心慌,自己想要顾如约的命,不那么容易。

  就像顾如约说的,如果她不招认,这个麻烦自己惹上了,现在唯有在晋王回京之前,把此事解决了,想要顾如约的命,必须有顾如约亲口招认谋害皇嗣的供词。

  心一横,喊了声,“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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