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试牛刀
2002年正月初八，寒风夹杂着雪花飘落在陈无遇身上，他刚刚从城东客运站出来。陈无遇看见路边买小笼包的小店热气腾腾的，便和店家买了一笼包子，吃了。当他乘车来到青年路的时候，高长功带着口罩，正站在公交站边等他。高长功的眼镜被寒冬里自己从口罩中呼出的热气模糊了，直到陈无遇走到面前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笑容，是寒冬里比任何阳光都温暖的笑容。而高长功，是陈无遇此刻在这个城市中唯一可以亲近的朋友。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笑着一同登上了那间六楼的出租屋。
高长功之所以愿意借调到省电视台工作，除了本身喜欢影视制作这个工作外，还想实现自己年轻时的一个愿望，那就是在长安城这样的大城市开一家自己的火锅店。最近，高长功正在筹备着开火锅店的事。两人吃过晚饭之后，到青年路看了一个门店，又到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了解了人家经营的情况。回到家已很晚，房子中只有一张双人床，两人就挤在起，又聊了许久。这段时间，陈无遇一边陪着高长功筹办火锅店一边找工作。在周末路过省体育场人才交流中心时，看那里正在举办招聘会，二人便顺路进去看了看。
两人看了多家公司，都不好意思上前，主要是招聘单位的大多数岗位都是要本科文凭。而陈无遇只是个中师毕业生，最高也只是混了个党校的函授大专文凭。这样的文凭，哪个单位会要？他们两人都不很自信，转了半天，自觉无趣，便打道回府。
第二天早上，高长功要去见个房东，留下陈无遇独自一人在家。闲着无聊，陈无遇便想去招聘会再看看。心想，如不能找个工作，便不好在长安城待下去，便一个人又去了趟招聘会。到招聘会现场后，转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要厚着脸皮去应聘。在简单地问了几家单位之后，走到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摊位前，看海报上写了一个“培训主管”的岗位，虽然也要求本科文凭，但更强调文字功底。他便大胆地走向走上前去，像一个三十来岁的招聘人员咨询情况。这个人就是他后来的好朋友张东。
近视眼镜架在鼻尖上的张东，眼睛从镜片上方望出来，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来自小县城的青年：脸方眉浓，黑色的棉夹克拉链一直拉到了领口，领子里的白衬衫洁白耀眼，但穿的那条裤子却有些皱褶。还有那双黑皮鞋，虽然擦了油，但明显没有抛光。只是陈无遇那渴望的眼神，让他不好直接拒绝。
他看了看陈无遇的简历，竟然是从组织部出来下海的，心里便想多问问。在看了看学历证书等资料后，先说了一句，“估计培训主管您不太合适。”又问，“您能介绍一下自己的优势和特长吗？”
陈无遇第一次面对有点意向的发问，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说了一句：“我从94年开始，曾经为多位领导服务，最近一段经历是给组织部长做了两年秘书。文字功底还可以，说话办事比较严谨。”
张东顿了顿：“你写的公文和讲话稿，我都看了，都很规范，但不好说这个就是个人水平。”
陈无遇这才想起，带来的小说还未拿出来。于是，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稿纸，双手捧了过去，“这是我去年夏天用两个月时间创作的一部小说手稿。”
张东接过手稿，翻了几页不再说话，一个人径直读了起来。十多分钟过去了，他边上随她同来的一个女孩，已经将众多简历放在了他面前，他似乎没有看见。在张东抬起头来后，先说了一句：“这样的作品，我真的第一次见，说实在的，我不如你有才。”
陈无遇不置可否，只是接着说：“每天凌晨4点起来，晚上10点睡觉，白天还要上班。唉，只是觉得我们有这么好的国家，希望更多人珍惜。”
“其实，我们公司总经理的秘书最近要换人，但没有列入这次公开招聘中，主要是有些不方便。”张东顿了顿，接着说，“我今天也只能给你透个信儿，但不能肯定就一定从外面招。如果有这个机会，你愿意干吗？”
陈无遇非常感激地说，只要有机会，我愿意试试。数天后，就在高长功火锅店的宿舍中，陈无遇接到了房地产公司——长安地产的复试通知。接到通知后，陈无遇心里越发有些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复试，更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接到长安地产的复试通知后，陈无遇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高长功，并说从现在开始，他要全力以赴准备。高长功听后，也很高兴，又给了他一些建议。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陈无遇做了三件事。他先到康复路的服装批发市场，花300元买了套布料一般，但做工还过得去的西装。试过之后，舍不得穿，依然穿着那身旧衣服。随后，一头钻进了青年路附近的一个网吧，开始学习打字。以前他没有上过网，这次他迷上了网聊，终于用三天时间一边聊天，一边打字，学会了用拼音盲打；还在网聊的过程中，爱上了一位叫“小马”的网友。人生的很多苦闷，都是在这位女孩的陪伴中，一点一点消解的。当然，他主要还是在学习打字。而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陈无遇也开始研究长安地产。他想，如果要成为总经理秘书，肯定要经常为领导写文章。经过认真查看企业网站中的领导讲话和一些新闻稿，他写了一篇《长安地产的二次创业之路》，主要是他看到近期西高新及这个公司都在讲“二次创业”。
在研究中他才知道，长安地产是长安高新区下属的房地产公司，以前叫长安公司。随着基础设施建设的初步完成，长安公司一分为二。围绕政府职能成立了西高新管委会，围绕企业职能成立了长安地产；随着各种业务的发展，又以长安地产为骨干企业组建了长安高新集团。长安市是长安省的省会，长安城是长安市的主城区。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和发展，在长安城的四周先后建立了四个开发区：西边是以高科技为主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简称西高新；东边是以生态文明建设为主的国际金融会议创新区，简称东金创；北边是以大中型生产企业为主的经济技术开发区，简称北经开；南边是以文化旅游为主的文化产业示范区，简称南文旅。四个开发区如同四根强大的支柱，推动着长安这个古老的城市日新月异，成为天朝西北地区最繁荣的中心城市，也支撑这长安省站稳了天朝文化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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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功之所以愿意借调到省电视台工作，除了本身喜欢影视制作这个工作外，还想实现自己年轻时的一个愿望，那就是在长安城这样的大城市开一家自己的火锅店。最近，高长功正在筹备着开火锅店的事。两人吃过晚饭之后，到青年路看了一个门店，又到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了解了人家经营的情况。回到家已很晚，房子中只有一张双人床，两人就挤在起，又聊了许久。这段时间，陈无遇一边陪着高长功筹办火锅店一边找工作。在周末路过省体育场人才交流中心时，看那里正在举办招聘会，二人便顺路进去看了看。
两人看了多家公司，都不好意思上前，主要是招聘单位的大多数岗位都是要本科文凭。而陈无遇只是个中师毕业生，最高也只是混了个党校的函授大专文凭。这样的文凭，哪个单位会要？他们两人都不很自信，转了半天，自觉无趣，便打道回府。
第二天早上，高长功要去见个房东，留下陈无遇独自一人在家。闲着无聊，陈无遇便想去招聘会再看看。心想，如不能找个工作，便不好在长安城待下去，便一个人又去了趟招聘会。到招聘会现场后，转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要厚着脸皮去应聘。在简单地问了几家单位之后，走到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摊位前，看海报上写了一个“培训主管”的岗位，虽然也要求本科文凭，但更强调文字功底。他便大胆地走向走上前去，像一个三十来岁的招聘人员咨询情况。这个人就是他后来的好朋友张东。
近视眼镜架在鼻尖上的张东，眼睛从镜片上方望出来，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来自小县城的青年：脸方眉浓，黑色的棉夹克拉链一直拉到了领口，领子里的白衬衫洁白耀眼，但穿的那条裤子却有些皱褶。还有那双黑皮鞋，虽然擦了油，但明显没有抛光。只是陈无遇那渴望的眼神，让他不好直接拒绝。
他看了看陈无遇的简历，竟然是从组织部出来下海的，心里便想多问问。在看了看学历证书等资料后，先说了一句，“估计培训主管您不太合适。”又问，“您能介绍一下自己的优势和特长吗？”
陈无遇第一次面对有点意向的发问，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说了一句：“我从94年开始，曾经为多位领导服务，最近一段经历是给组织部长做了两年秘书。文字功底还可以，说话办事比较严谨。”
张东顿了顿：“你写的公文和讲话稿，我都看了，都很规范，但不好说这个就是个人水平。”
陈无遇这才想起，带来的小说还未拿出来。于是，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稿纸，双手捧了过去，“这是我去年夏天用两个月时间创作的一部小说手稿。”
张东接过手稿，翻了几页不再说话，一个人径直读了起来。十多分钟过去了，他边上随她同来的一个女孩，已经将众多简历放在了他面前，他似乎没有看见。在张东抬起头来后，先说了一句：“这样的作品，我真的第一次见，说实在的，我不如你有才。”
陈无遇不置可否，只是接着说：“每天凌晨4点起来，晚上10点睡觉，白天还要上班。唉，只是觉得我们有这么好的国家，希望更多人珍惜。”
“其实，我们公司总经理的秘书最近要换人，但没有列入这次公开招聘中，主要是有些不方便。”张东顿了顿，接着说，“我今天也只能给你透个信儿，但不能肯定就一定从外面招。如果有这个机会，你愿意干吗？”
陈无遇非常感激地说，只要有机会，我愿意试试。数天后，就在高长功火锅店的宿舍中，陈无遇接到了房地产公司——长安地产的复试通知。接到通知后，陈无遇心里越发有些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复试，更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接到长安地产的复试通知后，陈无遇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高长功，并说从现在开始，他要全力以赴准备。高长功听后，也很高兴，又给了他一些建议。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陈无遇做了三件事。他先到康复路的服装批发市场，花300元买了套布料一般，但做工还过得去的西装。试过之后，舍不得穿，依然穿着那身旧衣服。随后，一头钻进了青年路附近的一个网吧，开始学习打字。以前他没有上过网，这次他迷上了网聊，终于用三天时间一边聊天，一边打字，学会了用拼音盲打；还在网聊的过程中，爱上了一位叫“小马”的网友。人生的很多苦闷，都是在这位女孩的陪伴中，一点一点消解的。当然，他主要还是在学习打字。而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陈无遇也开始研究长安地产。他想，如果要成为总经理秘书，肯定要经常为领导写文章。经过认真查看企业网站中的领导讲话和一些新闻稿，他写了一篇《长安地产的二次创业之路》，主要是他看到近期西高新及这个公司都在讲“二次创业”。
在研究中他才知道，长安地产是长安高新区下属的房地产公司，以前叫长安公司。随着基础设施建设的初步完成，长安公司一分为二。围绕政府职能成立了西高新管委会，围绕企业职能成立了长安地产；随着各种业务的发展，又以长安地产为骨干企业组建了长安高新集团。长安市是长安省的省会，长安城是长安市的主城区。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和发展，在长安城的四周先后建立了四个开发区：西边是以高科技为主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简称西高新；东边是以生态文明建设为主的国际金融会议创新区，简称东金创；北边是以大中型生产企业为主的经济技术开发区，简称北经开；南边是以文化旅游为主的文化产业示范区，简称南文旅。四个开发区如同四根强大的支柱，推动着长安这个古老的城市日新月异，成为天朝西北地区最繁荣的中心城市，也支撑这长安省站稳了天朝文化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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