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荣华:能饮一杯无_花月佳期
笔趣阁 > 花月佳期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荣华:能饮一杯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一百一十八章 荣华:能饮一杯无

  !--go--第一百一十八章荣华:能饮一杯无

  苏千瑶望着朝阳阁冷冷一笑,转身带着众人往前而去,一干贵女贵妇紧随其后,不停地奉承阿谀,说一些动听之极话。

  苏千瑶含笑听着,只觉得浑身皆欢畅之极。众人院中观赏许久,有人道:“能跟王妃一起王府之中畅游美景,真真是我等几世修来福分。”

  另一人也道:“此言甚是,我们家老爷常说,大舜,见王爷比见皇上难,王爷身为国之重臣,却向来深居简出行事低调,让朝臣们心中是又敬重又仰慕,只可惜王爷昔日京时间短,真是想见都没有法子,幸好有这一番机缘,明儿王爷寿辰,我家老爷定要头一个来给王爷祝寿道喜。”

  “王爷劳苦功高,满朝文武谁不敬服?我们家老爷也常念叨着王爷功绩,明儿也定然不甘人后,恐怕天不亮就要起来沐浴熏香,来祝贺王爷千秋。”

  “瞧你们说,天不亮起身,那是要去早朝,摸黑来王府话,恐怕府门还关着呢。”

  “关着也无妨,横竖是个心意,就等府门外不就成了?”

  “这样话,岂不是好一处‘程门立雪’了?”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这些女人多都是出身高门,不是达官贵人之后就是书香门第淑媛,一个个都是至为玲珑,又各有手腕,虽然是一些奉承话,却说带三分趣味并不一味恶俗,让人听来极为舒服。

  说话间,便自外头踱步入了厅内,当下热茶送了上来,苏千瑶坐了,众家女眷才敢落座。

  喝了茶,有人赞王府气象万千,令人大开眼界,说仿佛如天上一般。

  实际上因凤玄久不府中,府内一直不曾修缮,看来不过是一座极气派宅邸罢了,比许多修理富丽堂皇豪门宅邸甚至要差得多,只不过因沾上“神武王爷”四个字,便陡然也“神武”非常了。

  苏千瑶看众人争先恐后表达美意,极为自得,便笑道:“我们王爷素来是个不爱张扬之人,这一番还不想兴师动众呢,只不过,念着王府多少年没热闹过了,何况近王爷身体欠佳,又……”说到这里,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肚子,却道,“就想好歹地热闹热闹,王爷寿辰这一日喜庆喜庆,也算是为了他祈福,也希望以后事事都顺顺利利……”

  这座众人都不是省油灯,听到苏千瑶中间欲言又止,却笑吟吟地扫了一眼自个儿肚子,便有几个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人便道:“方才王妃说‘又’……不知是何意?”

  苏千瑶方才那般明显动作,便是要让众人留心,此刻见有人问,正中她意,然而偏生笑而不语。

  旁边丫鬟自知道用意,便道:“这是王府中大喜事,我们王妃有喜了!”

  苏千瑶听了,眉眼一瞟,装模作样道:“大胆,用你多嘴?”

  那丫鬟垂头退下,而众人一听,顿时如炸锅一般,齐齐起身来向着苏千瑶恭贺双喜临门,又是好一番喜气洋洋闹腾。

  这一群人说着,便到了正午,偌大暖厅里用了饭,吃得差不多了时候,其中廖涟泽便告罪离席,出了门后,便往朝阳阁方向而去。

  宝嫃正也吃了中饭,中午头有些胃口不好,只吃了点儿便停了,左茗见吃得比往常少很多,便有些紧张,左茗正东问西问,却听到外头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左茗好奇,便出外相看,宝嫃怏怏地里头,握着那只小老虎,耳旁听到一个熟悉声音,说道:“我们是王妃所请客人,冬雪楼吃饭,方才出来……有些迷路了。”

  “冬雪楼是往那里,你们走反了方向。”左茗声音说道。

  宝嫃听说王妃所请人,就知道是那些方才所见好像“年画”里那些人,便又坐下,岳凌对面,便道:“宝嫃姐,你说太子什么时候来?”

  宝嫃笑道:“怎么啦,想念他了吗?”

  岳凌道:“虽然他……”还没说完,宝嫃忽地“嘘”了一声,原来耳畔听到一个熟悉声音,正说道:“多谢了,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宝嫃总觉得这声音是哪里听过,便坐直了身子。

  岳凌不明白何事,便只瞪大眼看宝嫃,耳听外头左茗道:“哦,这是朝阳阁。”

  “方才王妃并未带我们来此处……是哪个内眷住这里吗?”那个声音熟悉了。

  宝嫃皱着眉苦苦思索,听着这个声音,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却想不起是哪里听过。

  “并非是内眷。”左茗回答。

  “哦?方才好像看到里头有位夫人……”

  “哦……”左茗刚要说,忽然之间又打住,不知为何并未往下说。

  而就这时候,宝嫃忽地惊了一惊,原来已想起自己是哪里听过这个声音,这声音赫然就是乐阳县里见过那位廖知府小姐。

  岳凌对面见宝嫃忽然坐直,又变了脸色,一副侧耳倾听微微皱眉样子,便有些明白,当下小声道:“宝嫃姐,是不是不喜欢外头那人?”

  宝嫃皱着眉,小声说道:“以前见过。”

  岳凌虽然少年,却是聪明性子:“难道方才我们张望时候被看见了?不然话,无缘无故怎么跑来这里纠缠?”他眼珠一骨碌,“看左茗也知道了,他那么鬼精灵。”

  宝嫃似信非信间,果真听得外头左茗道:“小姐是迷路了吗,也该是时候回去了,这回冬雪楼路是……”

  岳凌听,冲宝嫃小声道:“说吧。”

  宝嫃记得这知府小姐容貌,总觉得不是那么好对付人,正担心,果然就听得廖涟泽声音说道:“说起来有些口渴,不知道能否进去讨口茶喝?”

  宝嫃听到这里,心底隐隐约约地明白:这廖涟泽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宝嫃虽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仿佛,但此刻出现朝阳阁,却好像正是为了自己。

  宝嫃捏着那老虎,岳凌已经有些烦了,便道:“这人好生难缠,看我出去把赶走……”正要起身,却听得外间另有个声音道:“这位贵客,王妃宴席已经要撤了,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失礼于王妃了,到时候王妃责怪下来,怕是不美呢。”

  这声音有几分冷清,宝嫃心里“啊”了一声,想道:“是三夫人!”

  岳凌听又多一人,便奇道:“看看他们可是走了不曾。”宝嫃一时没拉住他,便让他跑了出去。

  岳凌跑到外头,便正见有个贵小姐带着一名侍女离开,而朝阳阁前站着个美人,身旁也有一个丫鬟,见他出来,便道:“你就是岳小弟吧?”

  岳凌挠挠头:“你认得我?”

  这美人自是三夫人,此刻望着岳凌道:“略有耳闻……那来打扰清净人已经去了,不过也劳烦你回去告诉宝娘子一声,这两日好不要出来走动。”

  岳凌瞪大眼睛道:“为什么?”

  三夫人微微笑:“王爷寿辰到了,各色人等府中纷纷出没,恐有危机四伏。”

  岳凌道:“放心,有我宝嫃姐身边儿无事。”

  三夫人道:“那可要贴身保护好了,不容有失。”

  岳凌见她笑微微地,样子自是极好看,忍不住脸上一红:“我自然知道。”

  三夫人说完,便一点头,转身带着丫鬟离开了。岳凌目送她走开一段,才返回朝阳阁,进了门后脸上红还未退,宝嫃道:“你怎么脸红啦?”

  岳凌说道:“没、没什么……对了,那两个讨人厌走了。”

  身后左茗也跟着慢慢进来,见状也道:“三夫人把她们打发走了,奇怪,她们无端端来这儿做什么?有些不大对头似……得去跟干爹说声儿。”

  这日傍晚凤玄才回来府中,府内已经是张灯结彩,为了明日寿诞准备一应俱全。

  凤玄一天未见宝嫃,面上虽镇定如斯,心里却似火烤油煎,虽然知道她就府中,然而不一见面,却总是浑身难受。

  凤玄进府之时,几乎就想直接便去朝阳阁,理智按捺才又回到书房,然而人书房,心思却总是不知不觉飘忽而起。

  黄公公自知道他心情,便笑道:“王爷宫内没用晚饭吧?”

  凤玄百无聊赖地答应了一声,黄公公道:“那正好儿,老奴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饭菜了。”

  凤玄除了宝嫃做菜,其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兴趣缺缺,便也只“嗯”了一声,心里惦记着要怎么去见宝嫃好。

  黄公公见他心不焉,便将书房门打开,果真左茗便捧着饭菜进来。

  凤玄本正惆怅,鼻端忽地嗅到一阵香气,顿时便转过头来,双眸盯着左茗手上托盘,虽然不说话,眼中却蓦地多了一份神来。

  不说黄公公,连左茗都看出凤玄“精神一振”,当下心中暗笑,便将托盘小心翼翼放下。

  凤玄咽了一口唾沫:“什么?”却不等回答,自己把盘子拖过来,打开瓷盆盖子,却见正是他惯常吃擀面,另一个盆里盛着,却是简简单单地白菜豆腐。

  凤玄一看,却眉开眼笑,也不急着吃,抬头问:“她呢?”

  左茗看看黄公公,黄公公便道:“宝娘子做好了饭,便回去了,似乎是累了要早点安歇,王爷要见吗?”

  凤玄略觉失望,黄公**抚道:“宝娘子说让王爷安心吃着,王爷劳累一天了,得好生歇息。”

  凤玄叹了一口气,黄公公替他盛了面:“主子,吃一口吧,热腾腾地,都是心意。”

  凤玄听了这简单一句,心头一动,不知为何竟有些眼睛潮湿,便急忙接过那碗。

  左茗见凤玄开始吃,便缓缓地退了出来,把书房地门掩上之后,他便沿着墙角往旁边走开些,却见墙角边上还站着一人,居然正是宝嫃。

  左茗见宝嫃双手拢袖里,一时心疼,便放低了声儿,半带埋怨说道:“冷吗?让你先回去,非要这里挨冻。”

  宝嫃小声道:“不放心啊……他吃了吗?”

  左茗点点头,又道:“这是何苦,王爷可盼着见你呢,你为什么不进去?”

  宝嫃道:“方才有些不舒服,我怕他看出来会担心……担心他就不肯吃东西了。”

  左茗哑然,叹了口气,望着宝嫃道:“你可是真傻……唉,好啦,看王爷那样,都恨不得把碗吃了呢,你该放心了吧?乖,我陪你回去。”

  宝嫃点点头:“那就好啦。”嫣然一笑,廊下灯光映着那梨涡轻旋,说不出甜美。

  左茗心里也觉得极软,面上却道:“唉,你可真是,人傻傻,笑也傻傻……对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宝嫃抚摸了下胸口,道:“不用,就是心里有点犯恶……大概是屋里呆久了……”

  “那先回去静静,不过若还是不安,可要跟我说,不然王爷怪罪下来……”

  “又不是大毛病,好好,我知道了……”

  到了次日,阖府上下都起了一个大早,从天刚蒙蒙亮开始,外头来贺寿朝臣便络绎不绝,连朝阳阁这边儿都时刻不停地听到前头那声声寒暄响动从清晨到中午,宝嫃听了岳凌传三夫人话,也记着廖涟泽那件事,果真乖乖地留朝阳阁并不出去。

  如此将到正午时候,小太子刘拓打扮焕然一驾到,已经是前头热闹过一阵儿,便扑了朝阳阁这里来了。

  刘拓见宝嫃,便撒了欢儿似露出真面目。

  前面那些内眷、朝臣跟前,小家伙装像模像样地,独独到了宝嫃跟前,恨不得她面前竖蜻蜓,翻跟头,闹腾不停才好,活脱脱个小屁孩。

  又见宝嫃做了老虎,便叫嚷着要捉去“凑一对”。

  宴席自正午开始,宝嫃朝阳阁听不真切,只听刘拓颠三倒四说了些大致情形,也有些嘴丫鬟回来八卦,据说是王爷出面见了好些朝臣,然后来了很多了不得大人物……连丞相大人也亲自到贺,还准备了一份稀世之宝作为贺礼云云。

  宝嫃听着她们种种惊叹,只觉得像是听故事一样。刘拓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念叨着:“师兄说来怎么还不来?岳凌,你没骗我吧?”

  岳凌被他念叨耳朵起茧,便借口去看看,自己跑出去看热闹了。如此大致酒过三巡当儿,刘拓等得不耐烦,打着哈欠道:“宝嫃姐,我们也出去看看热闹吧?”

  宝嫃道:“我不喜欢热闹,你要去话,让左茗带你去好吗?”

  刘拓道:“宝嫃姐一起去嘛,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家伙又任性起来,瞧那样恨不得满地打滚,宝嫃无法,便道:“不然你等会,让岳凌回来带你去。”刘拓扯着嗓子叫道:“宝嫃姐带我宝嫃姐带我……”宝嫃哭笑不得:“别叫了,我带你到门口去看看,不过却不能带你去前院,知道吗?”

  刘拓眨了眨眼,便点头。

  宝嫃带了刘拓出了朝阳阁,就门口张望岳凌,谁知岳凌没等回来,左茗却飞跑而来,喜形于色道:“殿下,外面有个小道士,说是您师兄……您看要不要去……”

  刘拓一听,大喜过望:“师兄果然来了,宝嫃姐,我们去看看他吧?”宝嫃道:“我不去,让左茗带你去吧。”

  刘拓听闻松机来了,便降低要求,欣然答应。

  宝嫃松了一口气,目送左茗领着刘拓离开,正要进门,转头,却望见朝阳阁旁一侧,有个熟悉人站着,脸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居然正是廖涟泽。

  这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躲来躲去,总是躲不过。

  宝嫃心头一震,此刻要走自然也来不及了,廖涟泽已经迈步过来,盯着问道:“宝娘子,你可还认得我吗?”

  宝嫃当然不能睁眼说瞎话,便点点头。

  廖涟泽望着她微微笑,道:“有两句话,想要同你说……可不可以找个僻静地方?”

  宝嫃道:“有什么话这里说也可以。”

  廖涟泽看着她明媚脸色,心里很是难受,便道:“是关于你夫君话,你总不想其他人也听到罢?”

  宝嫃心头一跳,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把心一横终于说道:“我知道前头有个屋子,不会有人。”

  廖涟泽笑:“这样才对。”

  两人各怀心事,往前而行,将走到走廊头,宝嫃推开旁边一门,廖涟泽迈步进入,吩咐身旁侍女道:“你们不要跟进来。”两个丫鬟遵命,便站外头。

  宝嫃犹豫了一会儿,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门被拉上,宝嫃望着这位知府小姐,心里有些紧张:“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廖涟泽道:“多日不见,宝娘子可还好吗?”

  宝嫃道:“还好。”

  廖涟泽道:“我瞧着宝娘子也是还好,从连家村那个小地方,忽然之间到了王府,竟然还能如此安之若素平静如昔,我真是对你又佩服又惊叹。”

  宝嫃听了话,不由地想起那些前来京城艰难日子,然而终究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虽然不堪回首,但现跟凤玄一块儿,且还能期盼将来,对天来说一切也是值得,因此对廖涟泽话语里头嘲讽之意自然便忽略不见。

  廖涟泽见她面色淡淡地,甚至隐隐地竟有些甜蜜神色似,一惊之下,便皱了眉:“李宝嫃,你当真是没有丝毫羞耻之心吗?”

  宝嫃这才回神:“啊?你说什么?”抬头看向廖涟泽。

  廖涟泽见她懵懂之态,恨不得过来打几个耳光,然而这是王府,倒是不可造次,便按捺着,道:“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宝嫃为难道。

  廖涟泽吸一口气,怒道:“不明白?你真不明白是假不明白,你先前夫君是真王爷,如今夫君是假王爷,一女侍二夫,居然还说自己不明白?做下如此羞耻之事,你居然还若无其事?”

  宝嫃目瞪口呆,似懂非懂,心道:“她怎么说话这么古怪?现王爷明明就是夫君,怎么成了珏哥了?”

  廖涟泽看着她样子,只觉得自己真真是对牛弹琴,便又不屑一顾说道:“你这种女人算什么,以前把真王爷认作连世珏,后来就算他死了……转过头欢欢喜喜地又贴上当了假王爷连世珏,真是愚不可及,无耻之尤!”

  宝嫃听到这里,才忍不住问:“你以前……就知道夫君是真……是真那个?可是……夫君明明……”说到这里,便及时地停了嘴,心道:“夫君哪里死了?夫君现是假装王爷,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说。”

  廖涟泽见她欲言又止,便认定她心虚了,当下冷笑着沉声说道:“第一次见到他时候就觉得他并非池中物,后来才知道他跟那个所谓王爷长一模一样,当时我自然并未见到神武王爷,但是只是看到他,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农夫那么简单,果真……被猜中,王爷竟跟一个农夫换了身份!”

  宝嫃见她说出真相,便竭力地想了一番,才道:“你早就猜到?那、那……那些来追杀我跟夫君人……”

  廖涟泽道:“你倒也不是笨无可救药……只不过那‘夫君’大概是没有把真相告诉你吧,你才好端端地仍旧这儿,一脸自地……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宝嫃听她口吻中满是嫌恶,口口声声又诋毁自己,倒是并不生气,只是呐呐低声问道:“你说夫君……现夫君是……”

  “当然就是那个泥腿子真夫君连世珏!”廖涟泽冲口说道,忽然之间又狞笑道,“你果然不知道对吗?你这种女人……活着也是多余,若是我,早就没脸活世上了,先是失身给了刘凤玄,又若无其事地委身给连世珏……你倒也是好,先前刘凤玄那么呵护备至地,如今交给连世珏手中,他以这假王爷身份混如此得意……你当然也是顺水推舟乐其中了,是不是?”宝嫃一怔道:“你、说什么,你是想怎么样?”廖涟泽自恃屋内无人,便走近步,压低了声音道:“我好不容易看上那么个男人,谁知道却是王爷,王爷看不上我倒也是罢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看上你这种货色!哼!我得不到东西,恨让别人得到,我得不到,……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毁掉,如今刘凤玄果真如我所愿已命归黄泉,而连世珏……很……”

  她声音阴森森地,带着一股不怀好意恶毒似。

  宝嫃身子一颤,说道:“原来当初你喜欢夫君!难道那些坏人、是、是你……”

  廖涟泽心里恨却只有凤玄无视自己之事,便道:“可惜他瞎了眼!如果他不是那么执迷不悟,大概也不会……哈哈哈……看到你现这幅模样,我忍不住会想,就算是九泉之下他是不是也不会瞑目,他看上人居然是这种人可夫女人!”

  宝嫃虽然不肯吐露关于凤玄真情,但听她口口声声说凤玄已死,又骂自己,便很是不高兴,低低就道:“你不要胡说啊……”

  廖涟泽见她声音极低,认定她亏心,面上便露出得意笑容:“怎么,你终于知道心虚了吗?”

  宝嫃抬头望向,忽然说道:“我才没有心虚。”

  廖涟泽皱眉:“什么?”

  宝嫃咬了咬唇,静静道:“你胡说,我不会相信说。”

  廖涟泽道:“你不信?”

  两人四目相对,宝嫃心想:“现王爷明明是夫君,她居然口口声声说夫君死了,好像以前那些人,还想害死夫君,也跟她有关似……真真恶毒,这个人这样危险,不能跟她说太多话,万一对夫君不好怎办?横竖夫君知道怎么应付,我就不理她了吧。”

  宝嫃打定主意,就只说道:“总之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宝嫃说完之后,转身要走,冷不防廖涟泽伸手捉住她肩头:“站住!你这自私卑劣寡廉鲜耻女人,你难道知道真相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留这里享受别男人宠爱?”

  宝嫃觉得肩头被她狠狠抓得有些痛,便叫道:“放手,你疯了吗?”无奈便伸手往廖涟泽手背上抓。

  廖涟泽吃痛,急忙松手,却见嫩白手背上已经多了几道红痕,便怒道:“你敢伤我?”

  宝嫃趁机跑开几步,回头道:“你这疯女人,是你先抓着我不放,满口胡话我不跟你说。”说着,便将门打开,步跑了出去。

  廖涟泽留原地,望着手背上那几道痕迹,火辣辣地隐隐作痛,忍不住恨恨地挥了挥手。

  宝嫃竟然不信她所说,廖涟泽只觉得心中那口火并未如愿泻出,便咬牙道:“这贱女人,总有日……有你好看……”说着,便迈步往敞开门口而去。

  廖涟泽正要出门,眼前光影一动,却多了一个人影,而后,几个人极地走进门来,只听得有一个声音轻飘飘地说道:“你方才说那些……可以再说一遍吗?”

  廖涟泽抬头,大惊之下,浑身阵恶寒掠过,却见进门之人,居然正是王妃苏千瑶。!--over--更新速度最快!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txt.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txt.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