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解甲:故人心尚尔_花月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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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解甲:故人心尚尔

  !--go--凤玄将宝嫃抱着,只觉得馨香满怀,手她身上来来回回细细地抚摸了会儿,总觉得她身上肉儿有些少,对他而言那腰肢细不盈一握不说,总让他有些不放心,似乎随时都能折断了,可是摸起来却是极舒服,几乎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从头开始一寸寸地摸到脚,只不过那样儿做估计会吓坏了她。

  他将手按捺地握她腰间,听她温柔回答道:“那么我就不去了,夫君要说什么?”

  凤玄咽了口唾沫,竭力压着心里跟腹中那两股火儿,道:“你可知道我方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唔……”宝嫃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是说他跟连老头连婆子说话事儿,就道,“夫君说什么了?”

  凤玄道:“我跟他们说,我要带你搬出去住?”

  “啊?”宝嫃很是震惊,可除了震惊,却又没有其他。

  “你觉得如何?你愿意跟我搬出去住吗?”凤玄有些担心,面对连家二老时候,他是胸有成竹,不由分说,不管他们两个怎么表态,他都有法子说服他们,可是面对怀中这人儿,他却有些忐忑,忐忑之余打定主意,她若是不喜欢,就强把她拉出去也好。

  “我……”宝嫃被他一问,却把她问住了,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嫁了过来,一住三年都习惯了,她心里却只是觉得事情来突然,可是既然是夫君决定,自然是有道理,是以宝嫃略一呆,就说道,“夫君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我说过夫君去哪,我就也去哪。”

  连家二老是不是欺负她,使唤她,对她来说都没什么,留下或者搬出去,对她来说也都没什么。

  紧要是,是跟他一起。

  凤玄心里一块儿悬着石头落了地,她发上一吻:“娘子。”

  宝嫃望他怀中拱了拱:“夫君要带我搬到哪里?”她心里也有点担心是不是搬出很远去,那么家里菜园、田地、还有鸡怎么办?对了,有时候回娘家方便不方便……

  凤玄听她带着一点担心,就说道:“可还记得我们去下坡水田时候,见到了村后那座房子吗?”

  宝嫃却立刻记得了:“夫君是说张员外家那房子?”

  凤玄点头:“是啊,靠着水那座,你说好多年没有人住了。”

  宝嫃怔了会儿:“夫君是要搬去哪里?”

  凤玄道:“嗯,你喜欢吗?”

  宝嫃抓了抓他:“喜欢……当然喜欢!可是……张员外会答应卖吗?还有还有,公公婆婆答应我们搬出去吗?对了,还有……得花好些钱吧……”这会儿才想起这些个来。

  凤玄说道:“你喜欢就好,其他事儿交给我。”

  宝嫃心怦怦乱跳,似乎知道了自己也正面临了一场极重要改变,换住处、搬家,此之前她想都没有想过,尤其是搬到那湖边宅子里去。

  黑暗中,宝嫃乱糟糟地想了会儿,终于道:“夫君,你是因为我上回说……才要打算搬去那座宅子吗?”

  上一回她跟男人去下坡水田里拔草,便往村后去,经过那地方,看着那临水宅子,便跟男人说了几句。

  只因她每次去下坡地干活都会经过这里,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僻静,对村人来讲有些不便,可是风景是极好,门口是一个小湖,湖水碧绿,常见有水鸟儿停留,上头嬉戏。

  湖边上闲花野草,因没人管,生长极为茂盛,花儿开得也格外艳美。

  只是那宅子因好长时候没有人住,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都没有院墙,原先只用竹篱笆搭起来做院墙。

  院子里倒是有个小亭子,显得几分趣致,另便是有三间大房,一间卧房,一间厅房,一间书房,也都是茅草做顶。

  你道是张员外好歹也是个富家,怎么会这里弄这么个不伦不类东西?颇见寒酸?

  原来当初张家也是连家村,后来发迹,便搬去了县城。

  这个地方,是张家公子为了科考,怕他家里面对众多些人,奢侈之物,安不下心来,就特意辟了这个地方来当他“静修”之所,是以要刻意修“清雅”、“简朴”些。

  虽美其名曰“静修”,实则胡赖,那少年公子读不几天书就熬不住这得清苦,回县城去了,后来熄了科考心,这个地方就也废弃了,久无人来。

  只有一个张家佃户时常过来照管看看。

  因糊窗窗棂纸都破了,从外间看,都也能看到里头陈设也简陋很,只几张桌子椅子,一张窄床,床帐被褥都破败不堪。

  宝嫃却只喜欢这个地方清静开阔,加上风光秀美,经过时候时常会看上几眼。那回他两个来给水田拔草路过时候,男人瞅着那房子,便问道:“这里没有人住吗?”

  她就看着说:“是啊,张员外家公子都成亲了,大概是不会回来,已经空闲了三年,可惜了这么好地方……”

  宝嫃说着,便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

  凤玄见状,就问道:“你喜欢这里?”

  宝嫃脱口道:“嗯……”才反应过来,“我、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美……”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没想到男人就留了心。[非常文学]

  凤玄听她问,便道:“总之你喜欢就好啦。”

  宝嫃用力抱住男人腰:“夫君……你对我真好,真好真好。”

  “你知道了就好。”凤玄笑了笑,怀中暖玉温香地不安分,他心里也是很“不安分”,可想想自己谋划,这还不是时候呢。

  于是仍旧就忍着道:“好啦,先早点睡吧,迟则三天,早则一日,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宝嫃心里高兴异常,哪里睡得着,嘴里乖乖答应了,身子仍不时地扭来扭去,手也他腰间胸前不时地轻轻抓挠两把。

  凤玄只觉得这人自己怀中惹火,生怕自己按捺不住,便将她身子紧紧地一搂:“不准动了。”

  宝嫃只好也乖乖地忍着不再动弹。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半边身子都也麻了,然而望着凤玄睡脸,心里头欢喜却似要满溢出来。

  早上吃过了饭,宝嫃便去菜园子里照料青菜,连婆子此刻是少看她一眼是一眼,便出去串门。

  凤玄到菜园里找到宝嫃,见她正拿着一根小棍儿,一棵菜上戳来戳去

  他觉得古怪,凑近了一看,却见那菜叶上趴着一只肥大青虫,宝嫃似乎正试图把它夹下来,可那青虫却顽抗抵抗,试图从那滚底逃走。

  凤玄看了会儿,便“哈”地笑了出声,宝嫃吓得大叫一声,手里小棍儿远远地扔开,猛地便跳起来。

  凤玄将她抱住:“别怕别怕,是我。”

  宝嫃惊魂未定,回头看看他:“夫君你什么时候来,吓死我了!”

  “我来了好一会儿了,想看看你做什么。”

  宝嫃道:“我、我捉虫……”

  “你这模样,倒好像是虫儿捉你。”凤玄哈哈一笑,俯身往前,看见那只虫儿正拼命往菜心里挤,他便拈了起来,正要扔下踩死,宝嫃急忙道:“夫君,别踩死它,喂我们鸡!”

  凤玄见她真是很关心那两只鸡,连这只虫子都不放过,一时忍俊不禁,却道:“听娘子就是。”果真把那只虫儿拎着出去,扔给那两只院子里踱步鸡。

  母鸡见状,飞跑过来,尖嘴一叼,把那虫儿吞了下去,意犹未地围着凤玄。

  凤玄正瞧得好笑,忽然想起自己入院子是找宝嫃有事,这瞬间却竟又忘了。

  他无声一笑,赶紧又回来,见宝嫃还探头探脑地找虫儿,就将她拉起来:“你怕这些,就先别找了……”又道,“我是来跟你说声,今日我要去县城一趟,你家里好好地,懂我意思吗?”

  宝嫃道:“夫君你去县城是去干活了吗?”

  凤玄道:“是,你好好地……别让自己吃亏,懂吗?”

  他又一问,宝嫃就点头:“明白夫君,你放心吧。”

  凤玄说道:“那我就去了,活儿做完了,我会回来。”

  宝嫃道:“夫君你要留心,别累着自己……”到底是不舍得,一直送了他出门,见男人大步流星地拐弯走了,才想回头进门。

  宝嫃正要回头,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宝嫃姐!宝嫃姐!”

  宝嫃转头一看,却见街尾上极地跑来一个人影,跑太急,脸上肉跟身上肉一并晃动,只有两只小眼睛还很是有神,原来竟是村里大妞。

  宝嫃便站住脚,下了台阶:“大妞,叫我有事吗?”

  大妞一口气跑到她跟前,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不定,她伸手摸了摸胸,道:“宝嫃姐,我来问你,后天县里大集,你还去不?”

  宝嫃没想到她问是这个,想了想就说:“我家里好像没有什么事,大概是不去。”

  大妞道:“宝嫃姐,反正现活都不忙了,闲着没事就去转转呗?”

  宝嫃摇摇头,她哪里是个没事爱乱转乱逛人?何况又没有钱银,宝嫃就说:“我不去了……你要去?你问问别人,或许……”

  “我不找别人。”大妞大声说。

  宝嫃才觉得有些怪,先前大妞虽然认得她,可从没有过这样热络,她便问道:“那为啥找我呢?”

  大妞听她一问,脸色就有些别别扭扭,却又抬手撩了一把头发,道:“宝嫃姐,你不是认得那天那个公子吗?要去话……兴许又能遇上。”

  宝嫃摸不着头脑,问道:“哪个公子?”

  大妞急道:“就是那个长得很白,很俊,明明没有胡子还说自己是县老爷公子啊!”

  宝嫃这才明白:“啊!你说是他啊!”

  大妞喜道:“宝嫃姐,你果然认得他?他叫什么啊?是哪家公子?”

  宝嫃看她两眼发光,一时哭笑不得:“大妞,其实我也不太认识他,只是先前路上遇见过一次……你找他干什么?”

  大妞小眼睛里光芒闪闪:“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而且上回他看着我,也好像对我挺有意思……”她一边说,一边挺了挺胸,显得很是骄傲。

  大妞很是得意:当时她很明显地发现那个美公子目光就落她胸上,像是蚊子见了血似盯着看,真是个色鬼!不过她喜欢。

  怪不得她娘说,女人一定要有很大屁股跟胸脯才会招男人爱,果然是这样没错。

  可是宝嫃觉得大妞眼神有问题,要不然就是自己眼神有问题,她怎么没有看出赵瑜有认真看过大妞,而且还对她“挺有意思”。

  “大妞……这个……”宝嫃正想找个借口把大妞推掉,却见旁边门口走出个人来,正是秦氏。

  秦氏出门,一看两人,就笑道:“小嫂子早啊,哟,大妞也。”

  大妞看她一眼,显然对她没什么兴趣,只缠着宝嫃:“宝嫃姐,答应我啊,这可一定得去。”她索性凑近了,低声道,“等我们成了亲,我请你吃喜糖,再封个红包给你。”

  宝嫃吃了一惊,没想到大妞这么高瞻远瞩。

  那边秦氏见两人嘀嘀咕咕,就笑道:“哟,这是干什么呢?悄悄地商量什么呢?”

  “跟你没关系。”大妞生怕她搅合了自己好事,又看宝嫃,“宝嫃姐,行吗?去了集上,我再买个糖串子请你吃。”

  秦氏一听,竟然有这样好事,赶紧道:“大妞什么好事儿啊,跟我说说。”

  “当然是好事,不过没你事。”

  宝嫃见秦氏凑过来,就不想再东扯西扯,只好对大妞说道:“那么你等我问问我夫君,看他答应不,再说。”

  大妞说道:“这个行,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说完之后,一阵风似走了。

  秦氏讨了个没趣,便道:“这个傻大妞,疯疯癫癫……我说小嫂子,你们说什么呢?神神秘秘。”

  这件事不算神秘,可是难以解释。宝嫃就说道:“也没什么事……”

  秦氏见她不说,脸色就有些冷,便不再问,只道:“对了小嫂子,昨儿你跟大娘闹什么呢?大娘到了我家,气得还骂骂咧咧了一番呢,说好生难听。”

  宝嫃见她果真说起这事儿来,心想那时候是她把连婆子拉去,还说了宝如一句,连婆子到了她家,她还会说自己好话不成,肯定背地里不知怎么样煽风点火。

  这功夫她又来讨好,倘若宝嫃说连婆子不是,她一转身又把坏话说给连婆子听了,又是一场闹腾。

  因此宝嫃什么话也不说,只道:“都是家常小事,过去了就好了。”

  秦氏见她不上套,就道:“唉,都是当媳妇人,其实我也知道,大娘那个脾气本来就不太好,总免不了她挑三拣四,也难为小嫂子了……”

  任凭她怎么说,宝嫃总是不说连婆子坏话,秦氏没法子,就道:“对了小嫂子,前日那胡瓜你家里应该都结了些了吧,世誉说中午头想吃个凉拌,能不能给我两根?”

  宝嫃道:“那我去看看。”秦氏不免跟着进门,看了两只鸡墙角,就白了一眼,又进了菜园子。

  秦氏见院子里小白菜正长了叶,茄子正紫且肥,胡瓜青青葱葱,很是眼红,不用宝嫃动手,自己先抢着去摘了一根,也不擦擦,就咬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宝嫃见她倒是不客气,只想早点打发她走,就又摘了两根,道:“先吃着这些,一顿该是够了。”

  秦氏见还有几根吊架子上,便道:“这不是还有好些吗?”

  宝嫃道:“这个我们家里得吃用。”

  秦氏笑道:“什么你们家我们家,咱们不都是一家吗?”临走,又手脚地摘了个茄子。

  宝嫃一直见她出了门,才叹了口气回来,又挑拣着摘了三根胡瓜,两个中不溜茄子,放篮子里,就出了门。

  且说凤玄出了村口,沿着村口往大路而行,走不多久,就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上赶车人一见是他,急忙就跳下来,喊道:“连大哥!”

  凤玄早看出来人是赵忠,便道:“你来何事?”

  赵忠笑道:“连大哥,我家公子知道你到县城里不方便,故而让我雇一辆马车代步。”

  凤玄见他们倒是有心,便也未推让:“既然如此,有劳了。”走到马车边上,轻轻一跃就上了车,他那样长大身子,起身落下,那马车竟没怎地颠簸,赵忠看眼里,知道他功夫了得,心中是又惊讶又钦佩。

  赵忠赶了马车,道:“连大哥,昨晚上照你说,我们县老爷都安排好了,只不知会不会有效。”

  凤玄道:“只要你们照我说做,管保万无一失。”

  赵忠爱听这样话,连日来阴霾一扫而空:“我们公子遇到您,可算是遇到救星了,连大哥,下一步该怎么做?”

  凤玄道:“下一步,该是‘放虎归山’了。”

  赵忠道:“连大哥,这‘放虎归山’我知道,下一句是‘后患无穷’,听来不像是什么好词啊。”

  凤玄道:“是啊,不过‘后患无穷’不是我们罢了。”

  原来昨日凤玄交代了赵瑜一番,赵瑜点头表示会一一照做。又取银子,原来他出来都不习惯带银两,这习惯近来才有所改进,却只带了五两,又从赵忠身上搜刮出二百文,就都给了凤玄。

  凤玄并未跟他们客套,把主仆俩“剥削”一干二净,约好了次日会来县衙,便告辞了扬长而去。

  凤玄去后,赵瑜同赵忠两个马不停蹄,分道行事。

  赵瑜入了县衙,就叫人把看守牢房两个狱卒叫来,絮絮叨叨地询问了一番,自从上回那个告状老者无缘无故身死,赵瑜很是小心谨慎,这回这些贼人入狱,早就跟狱卒说过,倘若走失或者死了一个,便要他们性命相抵,因此这些狱卒都不敢怠慢。

  那一边儿,赵忠便去找了两个相识闲汉,叫道县衙里,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番。

  那两个汉子换了衙差衣裳,晃入牢中,此刻赵瑜正盘问狱卒犯人情形,时候正好,这叫“调虎离山计”。

  两个汉子假扮狱卒,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着,眼瞅着将到了关押匪贼那牢狱处,便道:“真晦气,县太爷请咱们头儿吃酒,一干人跟去凑热闹,却把我们撇这里吃西北风。”

  另一个说道:“可不是,大家都是当差,王捕头这次设计擒住这般胆大包天狗贼,我们也该跟着沾光才是,这倒好,空撇下我们不管,他们那大鱼大肉。”

  几个被关押贼人一听,各自色变,互相对视一眼,便凑过来听。

  那狱卒道:“说是,这还有什么意思?听闻县老爷还要赏王捕头五两银子,想来是不会有我们份儿了。”

  “给你一文便是好,”另一个道,“不过也是,姓王担干系大,若不是他巧妙骗了那些贼人,又请了高手那里埋伏相助,怎么会擒获这么多?”

  两人说着,就到了此处,其中一人就隔着栏杆踢了一脚:“看什么看!一帮等着被砍头得货。”

  贼人之一气不过,欲扑过来,旁边急忙拦住,却望着狱卒道:“狱卒大哥,请问你们方才说可是真?我们这次被擒,是王捕头设计策?”

  “这贼倒是耳朵尖!”狱卒笑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多亏我们王捕头聪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赚得你们这些狗贼入彀,你们乖乖地给老子这里呆着,等捉到你们山大王,一并押解往府衙砍头!”

  另一个道:“他们也有今日,瞧他们嘴脸,就算不能跟王捕头似被县老爷请吃酒,我心里也高兴。”两人说笑着,渐渐远去。

  几个贼人恨得咬牙切齿,有人道:“原来我们竟都中了计策。”

  那狡猾便道:“可是大哥明明说他是自己人,怎么竟如此歹毒?”

  那边上那两个假狱卒换下了衣裳,便问赵忠:“忠哥,我们演如何?可有纰漏不妥地方?”赵忠笑道:“惟妙惟肖,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假狱卒道:“那忠哥可别忘了请我们一顿酒。”

  “这是当然,我们大人是慷慨不过。”赵忠拍着胸脯答应。

  假狱卒们退下之后,真那伙儿又回来,走到牢房边上,喝道:“老爷要提审,一个一个来!谁先?”

  其中貌似领头那贼人道:“我去吧。”

  狱卒牵着这人锁铐,将他拉出牢狱,一路拉到后堂上去,刚进后堂,赵忠迎出来,见状道:“等着,大人正忙,我去回报。”

  那狱卒拉着人便等候,那贼人一边等,一边四看,却听里头传来推让声音,道:“大人这般美意,让小人怎么敢当?”这声音竟是王捕头。

  “这是你应当,”另一个年轻声音道,“本县一定会向府衙上报,表彰王捕头功绩……不过另外,这东山里其余匪贼,可还得劳烦王捕头多用心了,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好。”

  王捕头便道:“小人武功虽然有限,不过也会力效犬马之劳。”

  那贼人一听,心头大恨,想道:“好啊,姓王你果真不是好东西,竟然暗地里下阴招。”

  这功夫赵忠出来,见他们,似惊了惊,便喝道:“怎么这等呢?让你们退后三尺!”又道:“大人没空,你们先回去吧!”

  那狱卒没奈何,只好把人又拉回来,依旧关住。

  那人回到牢房中,左思右想,气愤之极,道:“果真那姓王暗害我们!可恶,怪道他这几日不来放我们出去!”

  众贼一听,议论纷纷,恨不得出去把王捕头砍死。

  不说众贼中了圈套,这县衙那边,赵瑜同王捕头好言相说,王捕头还以为他有些服软之意。赵瑜把酒言欢,只说王捕头好,说到要拍马屁境界,王捕头起初还有些戒备,后来见这人儿言笑晏晏地,人本就俊秀了,这一笑,越发“软弱”一塌糊涂,王捕头心想:“到底是个刚出壳雏儿,起先还以为他有几分骨气。”虽瞧不起赵瑜,却也高兴地很。

  这几日他本是想去救那些贼人出来,怎奈赵瑜吩咐狱卒们看管紧,他一时难以下手,便只静候时机,没想到赵瑜先低了头,他自是欢喜,赵瑜说他有功,他便顺着答应,赵瑜要上折子表彰,他当然也高兴,一高兴,赵瑜说什么,他便也应承下来,因此赵瑜说“东山里匪贼被擒是他功劳”,他也毫不意,一口先应下来,谁又猜到赵瑜暗地里算计他呢。

  因此这晚上依旧是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天,王捕头意气风发来到县衙,却见赵瑜身边,多了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两,写来写去写到这里,比较肥一点,权当两了吧。。=2=!--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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