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于飞:欲取鸣琴弹_花月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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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于飞:欲取鸣琴弹

  !--go--那黄鼠狼子落地上,顿时便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凤玄迈步过去看,见它直着腿脚横地上,像是个死了样儿,略微有些诧异。这功夫宝嫃屋里呆不安,也门口看,猛地看见地上那家伙,便低呼了声。

  凤玄正要抬脚踢一踢那黄鼠狼子,闻声就回头看她,宝嫃出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夫君,它死了吗?”

  凤玄抬脚拨弄了一下,那黄鼠狼子仍旧不动,凤玄道:“或许是死了,可这么容易就……”

  宝嫃靠他身边,见这东西头小小地耳朵渐渐地,仿佛有些害怕,凤玄正要抱她回去,目光扫过那黄鼠狼子头,便看见那长长地须抖了一抖。

  凤玄一站,心念转动间,那本来像是僵死了黄鼠狼子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敏捷身形冲着那篱笆门冲去,四爪并用地爬过门扇,从缝隙里钻了出去,逃了个无影无踪。

  宝嫃同凤玄看着这幕,都有些目瞪口呆,一直到那家伙逃不见了,宝嫃才呆呆道:“夫君……它、它没死啊?”

  凤玄也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还懂装死这一招,恐怕是先前被他一击,伤了它,勉强逃窜怕是来不及,于是装死积蓄力气,凤玄便笑道:“这玩意儿倒是精怪很,还会学装死。”

  宝嫃咽了口唾沫:“是啊,我听人说它很通人性。”

  凤玄抱着她道:“若是通人性就不该再来偷鸡了,到底是畜类。”

  凤玄安抚两句,便抱着宝嫃回去睡了。

  次日早上,泥水匠们又来,到了下午功夫,墙已经砌齐齐整整,连那大门门头也起来,只等门扇来了加上。

  老姜道:“这门扇因为现做,起码还要两三天功夫,厢房明日开始就起,这个估摸着要五六天才能盖好。”

  凤玄答应了,就先同他算了砌墙垒门钱银,他居然没有跟宝嫃要,自己从腰间掏出个小包儿来就跟他算了钱,还多给了五十文请他们一干人等吃茶。

  老姜同几个泥水匠欢欢喜喜地告辞走了,凤玄把院子里杂物又先收拾了一遍,宝嫃说道:“夫君,你忙了一上午,也该回家去看看了,这些东西我收拾就好,你去吧。”凤玄想了想,若是不去,保不准他们又来聒噪,便答应了。

  凤玄便出了门,去往连家。宝嫃一个人将些碎石块儿之类扫拢一起,这院墙不小,后头还留着很大块地,宝嫃前前后后看了番,望着高高结实墙,未干墙间泥水,舒心地出了口气。

  宝嫃收拾好了,到院门处一看,见凤玄还没影子,就打了水,先去屋内把身子擦洗了一番,正穿好了衣衫,就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了一声。

  宝嫃听这声音,不像是凤玄,便以为是谁来了,就出来看,谁知院子里空空如也,宝嫃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回屋,就又听到那咳嗽声。

  宝嫃停了步子,回头细细看了番,确认院子里没有人,她心想莫不是有人外头不敢进来?就走到门边往外张望,谁知外头也没有人影。

  宝嫃疑惑地回过头来,忽然间却见两只鸡咕咕地乱叫一通,宝嫃心头发紧,一抬头,就望见砌墙头上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宝嫃浑身冰凉,急急忙忙抄起墙边扫地笤帚,紧紧地握手中,那东西渐渐地把头从墙头上探出来,先露出两只尖耳朵,又露出一双黑豆似眼睛,竟是那黄鼠狼子。

  宝嫃对这东西天生有种畏惧,见状不由惊地抖了抖。

  且说凤玄去了连家,刚进大门,就听到里头嘀嘀咕咕地,连婆子道:“还不来,这真是要把这个家不要了?”连老头道:“昨晚上世誉去说了吧?稍微再等等。”连婆子就说:“说了浇地,也不来,我看世珏是被宝嫃给缠磨坏了,那小蹄子……”

  凤玄听到这里,就沉着脸进门,连婆子一抬头望见他走进来,便打住话头:“世珏来了!”

  两人迎了凤玄进门,凤玄坐了,也不看他们,只望着院外:“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两个老对视一眼,连婆子把语调放柔和,道:“世珏,你们搬出去,又不是分家,怎么也不常回来看看?”

  凤玄道:“很忙。”

  连婆子道:“忙着修缮那屋?”

  凤玄道:“都有,怎么?”

  连婆子就看连老头,连老头才问道:“世珏,你当初买了那屋子,我跟你娘就犯嘀咕,你哪里来那些钱?如今又砌墙……岂不是要费多钱?”

  “不是还买了家具嘛,听说还给宝嫃买了好些东西呢。”连婆子又加了一句。

  凤玄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连婆子被他那目光一瞧,没来由心虚三分,就小声说:“世珏,我跟你爹没别意思,就想问问,你哪里来钱啊?”

  凤玄道:“县城内干活得。”

  连老头忙问:“究竟是干什么活计?”

  凤玄早有准备,不疾不徐说道:“给县太爷当捕头。”

  连婆子同连老头一听这个,顿时都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捕头,那可是个官儿啊!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想到自己这家子会跟“官儿”扯上关系。

  凤玄淡淡道:“这个宝嫃也不知道,既然你们问了,我就说给你们知道便是。该给你们钱,我一个也不会少,你们且就安心,别再无事生非。我当捕头这件事,也不必到处乱说,近正跟东山匪贼对上,若是给他们知道了,怕会来骚扰。”

  两个老听了,心头那一团欢喜顿时又变作忧虑。

  凤玄说道:“我该说话都说了,该回来时候我也会回来,如今彼此日子都过得平静,这样就不错了。好了,我家里头活没干完,还得去忙县里,就先走了。”

  他说着就起了身,连婆子忙把他拦住:“世珏啊……”好不容易跟儿子照了面,三言两语就要走,她还真有点不舍,想了想,就又说:“那你可要小心点啊……钱虽然要紧,咱不能把命搭上……”

  连老头呸地啐了一声:“你那是什么乌鸦嘴!说些混账话!”

  连婆子慌忙自己打嘴,又道:“总之娘意思是,我跟你爹只有你一个儿,你可要……”

  凤玄道:“知道了。”说完这句,又道,“菜地是不是没浇?”

  连婆子忙道:“我跟你爹会浇。”

  凤玄说道:“我忙不过来时候,你们就自己浇吧。”说着也不多话,去拎了捅,从井里打了水上来,把菜地飞地浇了一遍。

  凤玄忙完这些,便才出了连家。连家二老以为他是有孝心,却想不到他是怕他们又去骚扰宝嫃而已。

  凤玄便往家里走去,走到门口处,就听得院内宝嫃声音道:“不许你吃我们家鸡,你走开啊,不然我就……”

  凤玄一惊,三步两步入内,却见宝嫃握着柄笤帚,站两只鸡前面,正对着墙喃喃。

  那墙上空无一物,凤玄又惊又笑,走到宝嫃跟前:“娘子怎么了?”

  宝嫃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夫君你回来啦!那黄鼠狼子又来了!”

  凤玄一听:“这家伙真不知死活。”

  宝嫃说道:“是啊,还学人咳嗽!好吓人。”

  凤玄道:“那你刚才是跟它说话吗?”

  宝嫃道:“我听人说它能听懂人话,就……”

  凤玄笑道:“它就算能听懂,也不会听娘子啊,娘子你说话这样软软地,它只会认为你好欺负,你要厉害些。”

  宝嫃道:“是吗?”

  凤玄点头:“这种东西是有些欺软怕硬,你说它通人性,大概也学会了这种坏习惯。”

  奇怪是,凤玄没回来时候,那黄鼠狼子时不时地探个头,明目张胆地跟宝嫃挑衅,凤玄一回来,它却不见了。

  宝嫃闷闷地,又怕它随时窜出来威胁到她鸡,提心吊胆到了中午头,两个正屋内歇息,却又听到那种咳嗽声音,凤玄一骨碌起身,道:“这回可饶不了它。”

  可是这家伙好像真知道凤玄不好惹,但凡凤玄一动,那墙外就安安静静地,但凡凤玄一回屋躺下,那作怪咳嗽声就又响起。

  宝嫃心里知道,那黄鼠狼子怕是记仇了,凤玄打了它两次,它又偷不着鸡,就来惹得人不安宁,如此反复闹腾了四次,凤玄发狠道:“我去墙外,不信捉不到它。”

  宝嫃将他拦住:“夫君,你一起来它就逃得无影无踪,你让我去。”

  凤玄便呆屋内不动,宝嫃就出了门,那黄鼠狼子正趴墙头上窥视,见门响,就要逃,一看是宝嫃,却又放慢了动作,鬼头鬼脑地只是看。

  宝嫃往前走了两步,那家伙缩了缩头,又冒出来,乌溜溜地眼睛就盯着她。

  宝嫃站定了,仰头望着那黄鼠狼,大声骂道:“你这该死东西!树林里田地里那么多能吃东西你不去吃,偏要吃我们家鸡,我们鸡我都不舍得吃,凭什么白白送给你?你自己来作怪,我夫君打了你两次,要不是他没成心想一下弄死你,你还能这里闹腾?你捡了两次命,就该知道好赖!没想到你倒记了仇还来唬弄,你要再这样下去,迟早我夫君捉到你,扒你皮,砍你头,把你肉用盐腌起来!”

  那黄鼠狼竖着两只耳朵,定定地听到这里,慢慢地就把头缩回去。

  宝嫃被它三番两次地惹恼了,上前一步,又骂:“有本事你再出来叫一声,你敢叫一声,我立马叫我夫君出去逮你,翻遍林子也要捉到你,你这不知好歹坏东西!”

  那黄鼠狼子“吱”地叫了声,然而却不是出来,而是从墙头翻下去,很地便没了声响。

  那家伙跑了后,宝嫃还定定地望着墙头,眼神依稀带着几分“凶狠”,如此过了一会儿,宝嫃见墙头始终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回过身来。

  宝嫃一回身,却见凤玄站门口处,笑哈哈地望着她。

  宝嫃一看他,就呆:“夫君?我以为我把它吓走了,原来是你出来了?”

  凤玄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模她头:“我是听它走了才出来,是娘子把它吓跑了。”

  “真?”宝嫃惊喜地望他。

  凤玄忍着笑道:“当然了,你要扒它皮,砍它头,还要腌它肉……我听了都害怕呢,原来娘子这么厉害。”

  宝嫃脸红红地:“谁让它欺负人。”

  凤玄道:“嗯嗯……娘子做得很对。”看她小脸儿红扑扑地,只觉得心花摇摆,低头便她脸上轻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多点~目测二会下午五点左右出现~三,如果有话大概会晚上九点左右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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