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第24节_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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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第24节

  她娇怯怯地低下头,眼底是女儿家的欢喜与小得意。

  “然后,您知道吗?那位姑娘居然……居然说她是首辅夫人!”

  她知道,首辅听闻这话一定会勃然大怒。

  一个下九流的玩物,恬不知耻地攀龙附凤,简直痴心妄想!

  她算是让游澜京身败名裂,沦为笑料了。

  于是,顾疏烟从低处瞥向他,一面瞧着他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一面假装为玉察开脱。

  “可把大家吓坏了,只是,姑娘那么小,不懂事,年轻气盛口不择言也是有的,首辅千万不要见罪。”

  哪有女人比得她顾疏烟稳重体贴,柔情似水呢?

  一秒、两秒……时间在飞逝。

  等了良久,想象中的雷霆震怒,并没有落下。

  顾疏烟万分诧异,顾不得大方姿态,质疑地望向高座上的男人。

  那一丝清浅笑容,差点让她震惊得魂飞魄散!

  平日里摇曳她心神,让她惦念的男人,总是以冷酷乖戾的形象示人,一丝也不松懈。

  可是现在,这个大魏最恐怖的男人,倚在书案上,一手支着头,若有所思,静静出了神,他究竟在想什么?竟然露出了清风明月的笑容,痴痴的。

  是她从不曾见到的笑意。

  眉眼如最精细的工笔描刻,勾起的嘴角,真是压都压不住,完全无法克制的得意和欣喜。

  游澜京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她……真是这么说的?”他的声音吐字清晰。

  顾疏烟却觉得耳旁嗡嗡,首辅大人这番温润的神情,真让人无法自拔地沉溺进去。

  在世间能遇上这样的男人,是多大的幸事。

  可是……他这副温柔是冲着谁的?

  “她还有没有说别的。”游澜京忽然紧紧地盯向她。

  看起来,首辅并没有暴跳如雷,一切都失控了,她慌乱又着急,心下乱如麻絮,终于!她脑中灵光一现。

  顾疏烟急急脱口:“您不知道,那位姑娘好是好,就是太邪门儿些,大家都传她是个狐媚子,比如说,我表哥……我表哥李游,他不知着了什么魔,病一好,天天乘车去白马津外头,等着一睹姑娘的真容!”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顾疏烟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触怒游澜京!

  她猛然抬头,第一次看到游澜京的脸色,这么吓人,黑蟒在眼底浮跃而过,怒海狂涛,满天密云不发雨!

  玉树琼枝的一个人,杀气四溢,阴沉的怒容,如地狱修罗。

  他一步步走下来,黑袍曳地,顾不得脏,让人喘不过气的恶威震慑。

  顾疏烟浑身颤抖,牙齿战战,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甚至会死在他手上!

  “告诉你表哥,再敢到我的宅子外头晃悠,看我的女人——”最后那几个字,几乎从他齿缝间,咬牙切齿地蹦出来。

  “我打断他的腿!”

  顾疏烟脸色一白,大家闺秀哪里禁得起这种阵势,两腿被压麻,麻筋透过四肢百骸,酸疼难忍,她发现,自己竟然站不起来了……

  游澜京径直略过她,冲崔管事说:“备车。”

  备车,他要去白马津。

  马车上,游澜京的心绪久久不宁,此刻,怎么会这样心烦意乱?他一直眺望向远远的地方,青黑的一点屋檐尖,锋利上扬,

  在游府,也可以看到白马津外宅的飞檐。

  他娴熟于在朝政上算计他人,却不明白,心机用在心爱的姑娘身上,并不奏效。

  譬如,半个月里,全然不理睬外宅的消息,他骄傲至极,目中无人,又怎么会为一个小姑娘低头?

  入睡前,却无端想起,蟠烟铺子正是做青梅冻的时节,有一年公主吃的格外多呢。

  游澜京清楚每一样玉察喜爱的东西,如数家珍她的习惯,她对自己笑过几次,说过什么问候的话,虽然是寒暄客套。

  但他记性很好,一记就记了很多年。

  真的有那么多年了吗?他怎么觉得,好像才喜欢一会儿,不然,为什么……总觉得远远不够呢。

  无人的深夜,他会想起她笑容的弧度,就会觉得,深夜更加难熬了。

  每年春日,上朝的时候,他可以看到元福宫上空飘的风筝。

  会不会是公主放的呢?

  于是,他真的可以驻足很久,扬起嘴角,惬意地望着风筝。被李渭辱骂个好几本也无所谓。

  从那天起,上朝看风筝,成了他最喜欢的事。

  赈灾时,公主挥洒的几个字,被一个神秘豪客花千金买下,这副字,静静躺在他的书桌暗格,摩挲了无数遍。

  就当作……牵她的手吧。

  所以,他当然也知道公主对自己的……厌恶。

  如果见不到自己,她会不会开心一些。

  可是,他真的很想她。

  那就……让她不开心一小会儿吧,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她。

  自小聪慧过人,过目不忘的脑子里,似乎在消化一件很难理解的事。

  首辅夫人,首辅夫人,首辅夫人……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脑子里全是这个声音,魔障一般。

  崔管事听到马车里头,传来一声怔怔的叹息。

  游澜京仰着头,用宽大的袖袍,倾覆在面庞上,似乎这样,可以遮住他那一点跃动的火苗,那一丝微妙的……遐想。

  “你说,公主心里是不是有我。”结果,还没等崔管事回答,他倒自顾自地解嘲了一声。

  “怎么可能呢。”

  他笑得轻佻,向后躺靠,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势。

  “她怎么会喜欢我。”

  冰冷的吐字,听起来,是万般的慵懒不在意,若是……真能这样不在意,就好了。

  崔管事往后看了一眼,清咳了一声,朗朗的声音说。

  “首辅大人这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敢相信她会喜欢自己吗?”

  “崔白壁,你找死。”

  从里头传来冷厉的声音。

  崔管事笑了,一面高高扬起马鞭挥去,一面说道:“小人不敢。”

  第28章.她好像真的瘦了白马津,……

  白马津,外宅。

  此刻,湖心小亭,曲水流觞。

  玉察身居主位,客位坐了李夫人,另一头站着两名顾家的侄子外甥。

  雪白帷帽下,玉察对这样的场面实在头疼,一双眼睛,观望着李夫人。

  对于李夫人的设宴,玉察一开始,是婉拒了的。

  小心为上,哪怕只存在一分被认出来的风险,玉察都不能赌这个几率。

  她从晨时起,便紧闭了大门,谁知,李家的马车,不依不饶地等候在外头,惹人非议。

  李夫人是个胆大的女人,玉察不来,她就亲自登门拜访。

  一见着玉察,李夫人便热切拢络,嘘寒问暖,一副不拿玉察当外人的模样。

  于是,玉察稍稍放下心,她是李游的姑母,家风极严,想来,不是品行不端之人。

  聊了三四句后,李夫人开始不着痕迹地问起玉察的籍贯。

  “这么大一个美人,若是在盛京,早就名满全城了,姑娘,不像是盛京的人呢。”

  “我只是……无父无母的一介孤女。”玉察低了头。

  李夫人身子微微后仰,笑道:“是我惹姑娘伤心了,那天,见到姑娘一直戴着帷帽,我想,姑娘身子骨大概不好,见不了风,我特意要了蜀溪那边调养的药方子,送给姑娘。”

  李夫人自以为并不显山露水,但是,一提及帷帽,玉察顿时警铃大响。

  “不必了。”玉察站起身,就要送客。

  李夫人脸色微变,仍然笑了笑,她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姑娘像一位故人。”

  玉察的一颗心顿时揪起来,冷汗濡湿了衣襟,指尖暗暗攥紧。

  李夫人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玉察,似乎让她无所遁形。“我有个夫侄,说似乎在徽州见过姑娘,只是他打小就不成器,喜好混迹勾栏,所说的那个地方,自然……也是风月场所。”

  一听这话,玉察顿时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李夫人给自家夫侄递了个眼色,那名瞧着萎靡的公子哥,顿时涎皮笑脸地上来。

  “其实,外头传姑娘是徽州瘦马,说得那样难听,我是不信的。”

  “可我这夫侄,又信誓旦旦确有此事,还描述得有鼻子有眼,说他曾经砸了千金去捧一位徽州头牌,这头牌的身段,与姑娘一模一样。”

  李夫人皮笑肉不笑,又上前一步,直将玉察逼得退无可退。

  “我当时就十分气愤,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是仔细一想,外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不如,姑娘掀开帷帽,让我这夫侄认一认,也好给姑娘作证,堵了悠悠之口,还姑娘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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