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同行
下午时分，剑心从睡梦之中醒来，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疼。(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喝醉了啊！”
他轻吐一口气，看着屋顶。
并非是道场那宽敞的屋顶，而是更小，也更精巧的房顶。
这里已经不是比古道场。
而是他的家。
“夫君，感觉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吧，不要起来。”门外，一道婉约美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汤，温柔的声音，这么说着：“来，喝下这碗姜汤。”
“抱歉。”
剑心并不否认，只是歉意的一笑：“明明答应过你……”
“没事。”女人摇了摇头，道：“毕竟是朋友要远行，可以理解。”
剑心笑了笑，接过姜汤，汤水入肚，一股暖流便从胃部扩散开来，缓和了他的疼痛。
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他想到。
……
风，迎面出来。
伊修走出了城门。
回过头，看了一眼这并不算大的城。
算算时间，不知不觉之间，他竟也在这座不大的城里呆了足足两个月。
收获，也很大。
能够找到比古道场，是一个意外。
能够遇上绯村剑心，更是一个意外之喜。
夕阳仍是西下。
渐已沉沦。
这个时间段，基本上很难在荒郊野外看见人影。
毕竟有妖怪肆虐。
但伊修是不在意的。
很少，并不代表没有，按照剑心的说法，这个时代的妖怪，其实很脆弱。
不同于那些传说之中的鬼怪，如今肆虐的这些妖怪，大多数，也就只是伊修之前遇到的那种程度。偶尔有几个更强的，也终究少之又少。
像是伊修最初斩杀的那只妖怪，其实已经算是很强很强的了。
普通人会怕。
但随便一个武士，便足以斩杀大部分。
这是人类的时代。
“妖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伊修想到了剑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的骄傲。
那是对于人类战胜了莽荒，击败了神秘的自傲。
“接下来，将是人类的时代！”
而那个时候，伊修只是微微沉默。
若他还是人类之时，肯定也是高兴的，但可惜，他早已经不是了。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只能沉默。
过去曾有强大的妖怪，但如今，早已经不知所踪。
时代在变化。
伊修轻吐一口气，抚了抚腰间的刀刃。
“出来吧！”
他说。
旁边，草丛里，一道少年的身影，走了出来。
短发的少年，看着伊修，显得有些羞赧。
“治郎。”伊修一眼便认出了他，道：“有事？”
“情伊修先生收留我！”
治郎显得很郑重。
伊修微微一怔。
“我应该已经说过了。”他眉头皱了皱，道。
“我知道。”治郎咧嘴，笑了：“但我只是想跟随先生，到江户！”
“既然剑心师兄说飞天御剑流不适合我，那我就去学天然理心流。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总有适合我的！”
他显得很自信，很坚定，也很执着。
伊修有些愕然。
“你……很喜欢剑么？”
他不禁疑问，也存了几分探究的心思，那一瞬间，从眼前的少年双目之中透出的光芒，又是何物。
“喜欢，当然喜欢了！”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于自我，他挠了挠头，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幅害羞的模样，道：“因为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因为守护而存在的剑吗？
伊修默然的转过身。
治郎愣了愣，脸上浮现出了失落。
这是……又被拒绝了吗？
然后就又看见伊修脚步微微一顿，看见了那斗笠下，一闪而逝的金色光芒。
“跟上来吧！”
淡漠的语气。
治郎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了狂喜。
“先生……”
他立刻跟了上去，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就这么缓缓地向着远方走去。
夕阳西下，很快便坠入黑夜，荒郊野外之间，寒风簌簌。
少年四处张望，显得有些紧张。
“你有姓氏吗？”
伊修随口问。
他并没有想要少年回答，只是发现了他的紧张，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稍微安定一点。
然而少年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有，我的姓氏是山口，本名是一。”
少年这么回答着，然后他又挠了挠头：“其实这一次去跟随您去江户，也是为了寻找我的父亲，他叫山口裕助，是江户一位贵族的御家人。”
所谓的御家人，便是亲近之人，亲近的下属。
贵族的亲近之人。
这倒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姓氏了，
伊修点了点头。
山口一……
这个时期，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斋藤一。
姑且，还是有些印象的。
脸上虽是平淡，但实际上，伊修的心里，很是惊讶。
斋藤一的名字，在后世的新选组之中，虽然比不过那三位，但也算是颇有几分名气，更隐约有着新选组第一高手的称号。
只是他也没想到，日后的那位剑豪，如今，竟然是这么一副腼腆的乡下少年模样。
“走吧！”
伊修说。
“夜深了，找处地方落脚吧！”
“好。”
治郎，或者说，山口一点了点头。
两旁的密林之间，有声音，簌簌响动着。
伊修侧过眸子，看了一眼。
斗笠下金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芒绽放，一股无形的威压扩散开来。
那隐藏在暗中的存在，立刻四散逃开，现实的无影无踪。
旁边的山口一恍然未觉，只是突然觉得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点，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月影摇晃。
人影仍在前行。
有着属于上位鬼族，鬼王的威压弥漫，一路上，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波折。那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显然不敢触怒有着这样气息的存在，所以在触及，感受到的一瞬间，便都纷纷逃窜，躲避了起来。
伊修也并不打算将它们找出来，斩杀。
他不是驱魔的法师，
实际上，这些妖怪的威胁，也不算大，
这个时代，妖怪虽然多，也时常会出没，去害人，但死在战争中的人类，远远比死在妖怪手中的人类，要多得多。
妖怪，也只是因为人类的种种行为，才会诞生出来。
“去那座破庙里歇息一晚上吧！”
伊修看了一眼远处。
山口一没有回应。
他转过眸，发现他已经靠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伊修愣了愣，无奈地摇了摇头。
终究还只是小孩子。
他微微俯身，将之抱了起来。
向着那破庙走去。
之前未曾在意，这少年的身体，却也轻柔的过分。
恬静的睡颜，淡淡的乳香。
“女孩么……”
回荡着的声音，也似是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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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啊！”
他轻吐一口气，看着屋顶。
并非是道场那宽敞的屋顶，而是更小，也更精巧的房顶。
这里已经不是比古道场。
而是他的家。
“夫君，感觉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吧，不要起来。”门外，一道婉约美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汤，温柔的声音，这么说着：“来，喝下这碗姜汤。”
“抱歉。”
剑心并不否认，只是歉意的一笑：“明明答应过你……”
“没事。”女人摇了摇头，道：“毕竟是朋友要远行，可以理解。”
剑心笑了笑，接过姜汤，汤水入肚，一股暖流便从胃部扩散开来，缓和了他的疼痛。
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他想到。
……
风，迎面出来。
伊修走出了城门。
回过头，看了一眼这并不算大的城。
算算时间，不知不觉之间，他竟也在这座不大的城里呆了足足两个月。
收获，也很大。
能够找到比古道场，是一个意外。
能够遇上绯村剑心，更是一个意外之喜。
夕阳仍是西下。
渐已沉沦。
这个时间段，基本上很难在荒郊野外看见人影。
毕竟有妖怪肆虐。
但伊修是不在意的。
很少，并不代表没有，按照剑心的说法，这个时代的妖怪，其实很脆弱。
不同于那些传说之中的鬼怪，如今肆虐的这些妖怪，大多数，也就只是伊修之前遇到的那种程度。偶尔有几个更强的，也终究少之又少。
像是伊修最初斩杀的那只妖怪，其实已经算是很强很强的了。
普通人会怕。
但随便一个武士，便足以斩杀大部分。
这是人类的时代。
“妖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伊修想到了剑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的骄傲。
那是对于人类战胜了莽荒，击败了神秘的自傲。
“接下来，将是人类的时代！”
而那个时候，伊修只是微微沉默。
若他还是人类之时，肯定也是高兴的，但可惜，他早已经不是了。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只能沉默。
过去曾有强大的妖怪，但如今，早已经不知所踪。
时代在变化。
伊修轻吐一口气，抚了抚腰间的刀刃。
“出来吧！”
他说。
旁边，草丛里，一道少年的身影，走了出来。
短发的少年，看着伊修，显得有些羞赧。
“治郎。”伊修一眼便认出了他，道：“有事？”
“情伊修先生收留我！”
治郎显得很郑重。
伊修微微一怔。
“我应该已经说过了。”他眉头皱了皱，道。
“我知道。”治郎咧嘴，笑了：“但我只是想跟随先生，到江户！”
“既然剑心师兄说飞天御剑流不适合我，那我就去学天然理心流。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总有适合我的！”
他显得很自信，很坚定，也很执着。
伊修有些愕然。
“你……很喜欢剑么？”
他不禁疑问，也存了几分探究的心思，那一瞬间，从眼前的少年双目之中透出的光芒，又是何物。
“喜欢，当然喜欢了！”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于自我，他挠了挠头，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幅害羞的模样，道：“因为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因为守护而存在的剑吗？
伊修默然的转过身。
治郎愣了愣，脸上浮现出了失落。
这是……又被拒绝了吗？
然后就又看见伊修脚步微微一顿，看见了那斗笠下，一闪而逝的金色光芒。
“跟上来吧！”
淡漠的语气。
治郎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了狂喜。
“先生……”
他立刻跟了上去，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就这么缓缓地向着远方走去。
夕阳西下，很快便坠入黑夜，荒郊野外之间，寒风簌簌。
少年四处张望，显得有些紧张。
“你有姓氏吗？”
伊修随口问。
他并没有想要少年回答，只是发现了他的紧张，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稍微安定一点。
然而少年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有，我的姓氏是山口，本名是一。”
少年这么回答着，然后他又挠了挠头：“其实这一次去跟随您去江户，也是为了寻找我的父亲，他叫山口裕助，是江户一位贵族的御家人。”
所谓的御家人，便是亲近之人，亲近的下属。
贵族的亲近之人。
这倒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姓氏了，
伊修点了点头。
山口一……
这个时期，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斋藤一。
姑且，还是有些印象的。
脸上虽是平淡，但实际上，伊修的心里，很是惊讶。
斋藤一的名字，在后世的新选组之中，虽然比不过那三位，但也算是颇有几分名气，更隐约有着新选组第一高手的称号。
只是他也没想到，日后的那位剑豪，如今，竟然是这么一副腼腆的乡下少年模样。
“走吧！”
伊修说。
“夜深了，找处地方落脚吧！”
“好。”
治郎，或者说，山口一点了点头。
两旁的密林之间，有声音，簌簌响动着。
伊修侧过眸子，看了一眼。
斗笠下金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芒绽放，一股无形的威压扩散开来。
那隐藏在暗中的存在，立刻四散逃开，现实的无影无踪。
旁边的山口一恍然未觉，只是突然觉得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点，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月影摇晃。
人影仍在前行。
有着属于上位鬼族，鬼王的威压弥漫，一路上，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波折。那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显然不敢触怒有着这样气息的存在，所以在触及，感受到的一瞬间，便都纷纷逃窜，躲避了起来。
伊修也并不打算将它们找出来，斩杀。
他不是驱魔的法师，
实际上，这些妖怪的威胁，也不算大，
这个时代，妖怪虽然多，也时常会出没，去害人，但死在战争中的人类，远远比死在妖怪手中的人类，要多得多。
妖怪，也只是因为人类的种种行为，才会诞生出来。
“去那座破庙里歇息一晚上吧！”
伊修看了一眼远处。
山口一没有回应。
他转过眸，发现他已经靠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伊修愣了愣，无奈地摇了摇头。
终究还只是小孩子。
他微微俯身，将之抱了起来。
向着那破庙走去。
之前未曾在意，这少年的身体，却也轻柔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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