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就当是…可怜我们_和顶流隐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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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就当是…可怜我们

  她在心里绝望地想。

  34.一更我们结婚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办完手续领了证,他们立时开车去老太太那里,怕老太太久等。

  ——温兮辞刚才问了闻寒时才知道,老太太从一早上起来就开始等他们。

  今天和他们一起吃完饭,看完他们的结婚证,老太太就要入院接受治疗了。

  温兮辞忽然觉得有些悲伤。老太太的身体情况这样糟糕,或许……不知哪一日就会离开。真当那一天到来,她简直无法想象闻寒时的心情。连她一个没有血缘的人都这样不舍,更别提是闻寒时。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闻寒时妹妹的事情。温兮辞问:“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妹妹,我需要见见她吗?她今天在吗?”

  当年他妹妹在外求学,她只知其人,不曾见过。如今也是,一直无缘得见。

  闻寒时说:“不知道,待会看看。她没有和我报备的习惯,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她的行踪。她很喜欢旅行,这次因为老太太的病情才在北城停留了一段时间,但也没有固定的行程安排。”

  说起妹妹,这样侃侃而谈。他平时的话可没有这么多。怪不得网上常有人说,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个哥哥。

  温兮辞也没有哥哥,她只有一个从小就不是很讨喜的弟弟,所以她从前体会不到这种感情,现如今倒是可以体会一二了。

  她还挺好奇他妹妹的。

  车子驶进闻家,这是很安静的一片别墅区,看着就很适合养老。

  温兮辞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她这是要见家长了哎。

  老太太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闻寒时的车,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她高兴坏了,“兮兮啊。”

  温兮辞的手被她握在手里,如待珍宝。

  周矜扶了扶老太太,“奶奶,你慢点。”

  温兮辞刚在念着呢,就发现了周矜,她有些新奇。

  周矜弯着眼睛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周矜。”

  温兮辞伸出手和她握手:“你好,温兮辞。”

  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跟她哥颜值一样高,但是不是一样的风格,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闻寒时更多的是冷,而她是美,美得让人很舒服。

  周矜知道她的,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她的,而且她很喜欢温兮辞,眼睛这时候都在发着光。“兮辞姐,待会你帮我签个名。”

  “好呀。”

  有些人第一眼的眼缘是很重要的。

  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她们进去,“走,饭都做好了,我们边吃边聊。”

  闻寒时默默跟在最后面。

  地位瞬间就低到看不见了。

  老太太太久没见温兮辞了,拉着她的手放都舍不得放,就那样拉着。

  温兮辞记忆中还有她的影子,只觉得她真的是老了很多很多,日落西沉之感很厚重,她有些难过起来。

  “闻寒时没有欺负你吧?这么久没看到你,我总感觉是他欺负了你。”老太太忧心道。

  “没有的,奶奶您放心。”温兮辞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很好。”

  老太太摸着她的手,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

  她不住地看着温兮辞,总感觉看不够。这孩子,更漂亮了,更明艳了,如果说几年前还只是一朵待开的花,那现在的她就是完全的盛放。

  “要好好的。”她说。

  温兮辞劝她住院,“生病了就要接受治疗,把身体养好了,以后才能更好地看着我们呀。”

  老太太沉默些许,才难受道:“我怕我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没在走之前看看你,我总觉得不安心。”

  周矜别过头去,眼睛红了一圈。

  这些事情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总觉得残忍。

  “奶奶——”

  老太太笑着说:“不过见到你,我什么心事都没了,待会就乖乖听话地住院去。”

  温兮辞有些哽咽难言。

  她把刚领到手的结婚证从包里拿出来,拿给老太太看,像是献宝一样的积极。

  老太太动作微微一顿,随后郑重地接过,手有些颤抖。

  这一刻,温兮辞觉得她领这个证是有意义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老太太,只要老太太看到这个证的时候是开心的,那就是有意义的。

  ——嗯,她才不是为了闻寒时。

  闻寒时在她身后慢慢踱步跟上,他好像能看出温兮辞所想。目光平静,隐有波澜。

  这么多年,即使娱乐圈很乱,即使她经历过很多事情,她也依然那样纯真。

  能在这样混乱的地方保持这样的心境,其实很不容易。

  当初最珍贵的东西,她没有丢失,仍然谨存于心。-

  老太太身体不好,精力跟不上,吃完饭就得去休息。昏昏欲睡的,即使有心想和温兮辞多待一会,也力不从心。

  温兮辞没有在意,她和周矜一人一边扶她回去休息,甚至还能哄着老太太:“您睡吧,我会常来的。您看到了,我和闻寒时结婚了的,对不对?”

  这话是真的。

  老太太的心一点点地被她安了。

  只是到了房间,她还没打算休息,而是拿着一个红色锦盒里的玉镯,很干脆地套到了温兮辞的手上,“这是我当年的嫁妆,一直留着,打算给孙媳妇的。你收好昂,兮兮。”

  温兮辞并不敢收,试图还回去,或者套在周矜手上。周矜笑着推回去:“我有的,奶奶有一对,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你。你就收下吧,奶奶喜欢你,就当是见面礼。”

  温兮辞不太懂玉,但也看得出来这手镯有多珍贵。

  在老太太的坚持下,她不得不收下,准备回头再还给闻寒时。

  老太太不知她心想什么,看着手镯戴在她手上,连声说好看。白皙如玉的手腕,和这玉镯实在是相配极了。

  送完东西,老太太终于是愿意休息了,照顾着她躺下后,温兮辞和周矜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周矜多少猜到温兮辞并不是真的和闻寒时结这个婚,八成是为了老太太。她心中有数,对温兮辞也是感激,是以今天她一直没喊过嫂子。倒不是不想喊,只是觉得这样不好,温兮辞可能不想听。

  她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周矜和温兮辞道谢:“奶奶今天很开心,待会医生来接她住院,她应该不会再排斥了。真的很谢谢你,兮兮。”

  闻寒时和周矜,不愧是兄妹,和高智商的人相处起来就是舒服。温兮辞笑着摇头:“不要这样客气。这是我自己想做的。”

  她是因为老太太对她好,才会答应这些。她答应下来,仅仅只是她自己想去做,因为她知道,不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后悔。

  只是……

  她怎么觉得周矜这名字有点耳熟?

  温兮辞问她,“你的名字是哪个矜呀?”

  “矜持以自敛的矜。”

  温兮辞在心里默默地过了一遍这个名字,曾经被尘封的记忆一点一点地从记忆深处破土而出。

  她想起了什么。

  她好像,因为“周矜”和闻寒时吵过一次架?

  时间太久远,一时之间,记忆还不太明朗,温兮辞只是蹙了下眉。

  周矜没有发觉异常,正好微信有消息,她拿出手机想回复几句。

  在看到发消息的人时,她有些犹豫。怎么又来了?

  [矜矜,回家。]

  就几个字。

  可她就是能从这两个字中读出他的情绪,他的表情似乎都出现在了面前。

  周矜不喜欢这样。

  她咬了下唇。

  她想和他分手,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这个男人,有时候病态到极点。他的爱,是畸形的。

  温兮辞没有察觉到异常,她准备离开,问周矜要不要一起。

  35.二更把结婚证锁起来

  周矜迟疑了下,还是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陪陪奶奶,不着急,我也没什么别的事。”

  闻寒时想多关心一下她最近的生活,但周矜已经在推着他,“回去吧,不用操心我。”

  “你最近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他问。

  温兮辞竖起八卦的耳朵。怎么?还有内情?

  周矜看起来却不太想提,只言简意赅道:“不怎么样,快分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沈宴礼她家里的事情,沈宴礼也不知道她的家境。一路走来,他们的感情到底还是到了支离破碎的程度。

  闻寒时还想说什么,被她故作轻松地笑意逼退,“回去吧,真的没事。晚一点我送奶奶去医院,随时跟你汇报进度,你先送兮兮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闻寒时总是不太放心。

  但他没有再多提,而是选择先送温兮辞回去。温兮辞还有事情,他不知是什么事,但也不好耽误她太多时间。今天温兮辞能来陪着他哄老太太,他已是感激。

  温兮辞今晚还要飞云城,她也没跟他客气,上车离开。周矜有点舍不得她,“兮兮,有空来玩,随时欢迎的。”

  闻寒时看了她们一眼,不明白周矜怎么会和温兮辞这样自来熟。

  温兮辞接收得到周矜的善意,她含笑说好。

  她其实很好奇这兄妹的情况,他们身上似乎充满神秘的色彩。当初她总觉得她和闻寒时之间隔着距离,她对他的了解太少太少了,比如他的家庭,她一无所知。这种距离感其实很让人难受,可是她根本无力去改变。

  车子启动,温兮辞把手镯摘下来,递到他面前:“奶奶给我的,还给你。”

  闻寒时没有接,甚至都没有看,“奶奶给你的,你给我做什么。”

  温兮辞这个人别的不说,头脑还是很清楚的,“我们之间就只是交易关系,该拿的东西我拿,不该拿的东西我也不要。你拿回去吧,以后你有了爱人,再把这个送给她。”

  闻寒时抿紧了唇。

  因为他在开车,温兮辞也没发现他的这个微表情,自顾自说完,还觉得自己未免也太善解人意了。

  他低声道:“不会再有爱人。”

  闻寒时好像说了什么,温兮辞没听清,她好奇地看过去:“什么?”

  闻寒时顿了下,“没什么。你收下吧,奶奶的东西,她给了你就是你的,我没有权利替她处理。”

  这话……

  温兮辞皱了下眉,“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自己家的东西还往外推。其他的我收也就收了,但是这个是真的很贵重,你还是拿回去吧。她是给孙媳妇的,我又不是。”

  杀人诛心。

  一句一句的,都在往别人心上狠狠扎刀。

  闻寒时皱眉,这些话,一点也不中听。他也干脆:“一个镯子而已,收着,大不了以后我再买一个。”

  ──大不了以后有了货真价实的她的孙媳妇,我再买一个。

  温兮辞噎住,莫名的心堵了一下。

  可真是财大气粗,说得这样云淡风轻。

  镯子还不回去,她套回手腕上,

  温兮辞没有在意,“好吧,收下就收下。”

  闻寒时气人的本事比之当年,有增不减。

  车里安静下来,她撑着下巴看窗外,开始神游。

  周矜是他妹妹啊。

  她记得这个名字,慢慢地挖着记忆,一点点地就都挖出来了。

  当年她收到过一个女人寄来的明信片,有好几次,从冰岛寄来的,从巴黎寄来的,从伦敦寄来的……很多很多,多到她都会羡慕那个女人的自由。而落款就是“周矜”。

  她收到后都只是帮他放在书房桌上,什么也没做,等他忙完工作回来再去看。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疑惑的种子在她心里悄然播种,却无人解答。

  后来没再收到了,她渐渐忘了这个事,可是她却是忽略了,当心里有疙瘩未消,那个疙瘩将会永远蛰伏,成为旧伤,怎么可能会真的忘记?

  直到这个时候,温兮辞才感慨一声:原来是妹妹啊。

  有点恍然,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原来,只是妹妹啊。

  温兮辞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倒不是嘲讽谁,她只是自嘲。

  年少时的他们,都不懂得如何爱人。不懂如何去爱,更不懂如何被爱。兜兜转转许多年,才明白这才是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他们之间但凡多沟通一点,也不会回想起来到处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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