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离该游戏(8)_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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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逃离该游戏(8)

  白芡的心境和前天时的截然不同。

  前天被沈韵初带去办公室时,一路上她都是忐忑不安的。

  仿佛一个刚入学就因为犯了错误而被老师严厉批评的小学生,还是怕老师跟家长打报告的年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顶撞,只会红着眼可怜巴巴地央求对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人消气。

  但今天再次被带过去,她的心态已经改变。

  就跟学校里令老师们头疼的把办公室当第二个教室的“刺头”学生一样,把犯错当成了家常便饭,屡教不改也就罢了,甚至还可以胆大地同老师“讨价还价”。

  当然,白芡还没有叛逆到那个程度。

  她肯定是不会和这个npc老师“讨价还价”的,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女人的底线在哪儿,万一自己的表现惹得对方不高兴,那会发生什么结果,她不知道,也不敢去赌。

  ——没人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死亡名单上,白芡自然也一样。

  跟在沈韵初身后进了门,如她所料,女人和前天一样,已经先一步坐到了沙发的同一位置上。

  她这回用上了手,哄小朋友似的,朝着不远处没再挪过步子的小兔子勾了勾手:“白芡同学,过来。”

  白芡担心自己会误踩她的底线,可自己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无法知道她会因何而真正发怒,所以目前能做的,就是边试探,边通过她的反应,来探寻她的底线究竟在哪。

  少女暗自做完决定,自进门以后就停住的身子,瞬间更是直挺了些,看着女人的表情,带上一点“威武不能屈”的坚定:“老师,我违反了课堂秩序,那就该像其他同学一样受罚,既然惩罚的内容是罚站,那我觉得,现在就应该在这边好好站到老师你满意为止。”

  沈韵初闻言,缓缓勾起半边唇角:“白芡同学也想罚站?”

  她眼皮一颤,直觉这时候否认是种更为明智的决定,但前天被人那般玩弄过舌头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少女不由得攥紧身侧的手,重复道:“我应该罚站。”

  “没有问题。”沈韵初如她所愿地道出一声,起身,一步步朝着她缓步靠近。

  女人面容清冷,面对他人时是一座触不可及的冷傲雪山,看着少女时,却是收了寒意,表情虽不算丰富,但也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点点柔意。

  此刻像这般向她走来,面含轻笑,反而让白芡无端感受到了一种更为可怕的无形压力。

  沈韵初身高腿长,走了五六步,就来到已经不由自主地瑟缩了脑袋的小兔子面前。

  她就像个慷慨的馈赠者,伸手,仿佛是要安抚对方不安的情绪一般,在人柔软的脑袋上轻抚了下。

  “白芡同学主动想罚站,老师又怎么会拒绝呢?只是,白芡同学大概是误会了,既然进了这里,罚站这种事,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寻常的罚站呢?”

  抚摸脑袋的动作越轻柔,女人眼中的沉意便越深:“念在白芡同学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惩罚,在那之前,老师觉得还是有必要让白芡同学先了解一下,自己的这些同学,昨天都是怎么罚站的。”

  话音刚落,白芡的脑子里瞬间像是有道电流穿过,电流消失的下一秒,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新的投影出来的画面。

  画面的背景是教室的外墙,主人公正是那些已经彻底离开这个游戏的玩家们,但此时画面里的人,都还活着。

  很明显,再现的是昨天这些人罚站的场景。

  一把锋利的尖刀凭空出现,被一个无形人影控制着身子无法动弹的路人a,满是惊恐又害怕地看着那柄尖刀。

  它缓缓地飘到了少年的膝盖后头,尖锐的那一面,贴上对方脆弱的膝盖内侧,冰凉的触感惹得少年头皮都发了麻,他挣扎不得,像一只困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尖刀,正要割开那处——

  小兔子发出一阵受惊的可怜惊叫。

  沈韵初切断画面的时间刚刚好,将一切的恐惧停留在现实与幻想的连接处——

  人类夸张的想象力,可以自行将画面的震慑效果放大数倍。

  女人爱怜地把吓得已经憋出了泪的少女揽入怀中,对方瘦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哆嗦,明显是自己已经把自己吓坏了。

  神识里其他人心疼得不行,一个个本来就在骂,看见自己的宝贝被她吓成这样,更是想直接把她宰了,一人分一口肉给生啖下去。

  “现在,白芡同学还坚持要罚站吗?如果不想了,老师愿意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浑身鸡皮疙瘩都被自己接下去想象出来的血腥画面吓出来的少女,完全没有半刻犹豫,连连摇头。

  “白芡同学这么乖,那老师该给你一个奖励才是。”

  她温声说着,置于对方柔发之间的手,在少女未曾察觉的地方,轻轻地敲了一下。

  等待两秒,怀中人颤抖的身子登时冷静下来。

  沈韵初抽走了她的部分记忆,却是没有把那心底的恐惧带走。

  她施施然把这只可怜的小兔子放开,瞧见她眼角挂着的两串晶莹,伸指顺手抚去,沉声道:“白芡同学,你在想什么呢?老师都叫你好几声了也不回应,结果现在,还要老师亲自走过来,带你过去接受处罚。”

  白芡下意识道了句歉:“老师抱歉,我刚才好像有点恍神了。”

  “老师正在教你道理,怎么可以开小差呢,算了,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女人说着,转身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又一次朝她勾了勾指:“过来,今天的惩罚还没开始呢。”

  白芡脑内有两阵声音在打架。

  一个是让她别过去。

  还有一个是让她赶快过去,不然就要发生可怕的事。

  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这次一定要拒绝对方的白芡,按理来说应该听第一个声音的,坚定地站在原地,告诉对方自己不要昨天那样的惩罚,而是要真正地罚站。

  但身体的反应比她的脑子更快,不等她做好决定,已经带着她往女人那边走去。

  沈韵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不催也不赶,把唯一的耐心,都给了这只小兔子。

  最终,白芡还是重现了前天的画面,不对,两人此刻的姿势,比那天的还要令人感到面红耳赤——

  沈韵初的长腿依然亘于沙发与茶几之间,本该坐在茶几上侧对着她的少女,却是被她往怀中一拉,使得整个人被迫跨/坐在了她的腿上。

  小兔子羞得红了脸,支吾着想拒绝这羞人的亲密姿势,却被对方扣住下巴,往前一送,一直到相隔仅余半掌左右的距离才停下。

  女人清冷如泉的声音穿过幽暗的山涧,冲出来时,显色有些低沉暗哑。

  “白芡同学,老师给你做个选择题。”

  她的眼里泛着光,是那种恶狼在饥饿时看见了猎物以后才会发出的光。

  被她命名为猎物的,恰是少女那片粉嫩姣好的唇。

  “你是希望老师用前天那样的方式惩罚你,还是自己主动一些,表现出自己的认错态度,让老师考虑就这么简单放过你呢?”

  沈韵初是个学人精,把池渺涵昨晚的威胁表现,学了个彻底。

  “老师只给白芡同学五秒钟的时间作答,如果白芡同学没有及时答出来,那老师,就会帮白芡同学做出选择了。”

  “顺便说一句,老师来做题的话,这道单选题就变成多选了,所以白芡同学,你是想自己来回答,还是老师帮你把两个选项都勾上呢?已经浪费了这么久,那老师现在就开始计时了,五、四……”

  “一,l——”

  零字刚开了音,“目无尊长”的小兔子手比嘴快,直接一把按在女人的嘴上,阻止了她后面的话。

  明亮的宝石眼又蒙上一层水汪汪的泪雾,在女人

  直勾勾的注视下,颤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说着简单,白芡清楚,肯定不简单。

  但比起未知的恐惧,她更不想再去感受一次被人那般用指节玩弄舌头的可怕遭遇。

  沈韵初漫不经心地把少女捂在自己嘴前的手拿下,她笑:“白芡同学,真乖。”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那老师也不会再干扰你的决定,现在就请白芡同学,亲老师一口,来让老师看看白芡同学的认错诚意吧。”

  白芡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这种让人害臊的话!

  “白芡同学不愿吗?那老师就只好继续像前天一样处——”

  “你、你把眼睛闭上。”

  又羞又怨的小兔子,娇/嗔着打断她。

  女人弯唇,听话地马上闭了眼。

  白芡心头咚咚咚的鼓声响个不停,是紧张、也是害怕、或许还夹杂着一点难以启齿的羞涩。

  她也闭上了眼,双手无形中捏住了对方的衣角以做支撑,小脸蛋慢吞吞地往前凑,最后,颤抖的唇,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对方的唇上。

  池渺涵说得没错,沈韵初的确是根据她说的话,受到的启发。

  若是她当时嘴巴严一点,那这只被众人觊觎的娇/嫩小兔子,想必是在教室里端正坐着老老实实地上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夺回了主动权的女人,轻柔而不容挣脱地扣着脑袋,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口中的甜味。

  白芡以为自己的舌头今天能躲过一劫,事实证明,能用手把她的舌头玩得发麻酥痒的女人,用自己的舌头,同样也能做到。

  要不是白芡最后忘了呼吸,差点就这么晕厥过去,沈韵初还不会舍得放开她。

  女人把软得像只无骨猫的少女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替她顺着气。

  小兔子涣散失神的视线,一点点聚了焦。

  脱离了暧/昧的情境,白芡很快冷静下来,蹭一下从对方怀中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原本是坐在对方身上的,再加上位置实在狭窄,一个没站稳,慌乱地就要往后倒去。

  被人不紧不慢地揽住腰,重新带回了腿上。

  又一次和对方如此近距离接触,脸蛋红意未退的小兔子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一副生怕对方又要亲上来的紧张模样。

  沈韵初失笑:“老师今天不罚你了,不用这么紧张。”

  少女不信她,依旧保持这副戒备的样子。

  对方无奈,索性伸手往下,扣住对方腿弯时,手臂微微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

  突然地腾空,把小兔子吓了一跳,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诚实,几乎是瞬间就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察觉到对方无意识的动作,沈韵初眼里有阵笑意闪过。

  她的确什么也没有再做,把人放到地上,顺手将她的碎发拢至耳后。

  “白芡同学回去和其他同学一起自习吧,老师去看看江同学她们跑步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芡虽有些诧异对方真就这么把自己放走了,但她也不傻,只是愣了一下,就立刻跟后头有什么脏东西在追自己一样,连忙出了门。

  她的安全回归,并没有在课堂里引来多少注意。

  毕竟白芡现在的大众形象,就是个外表娇软实际上能力超强的大佬。

  白芡没有再去坐池渺涵的位置,她有点怂,默默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回来时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等坐到椅子上扫了周围一圈,才意识到这股不对劲的来源——

  她右前方原本坐着个打扮浓艳的高中女生,自己跟沈韵初出门时她也还在的,怎么现在回来了,人却没了?

  难不成是自习时有事出去了?

  白芡还没参加过游戏里的自习,不知道自习的秩序是什么,困惑间,下课铃响了。

  一片死寂的教室没人讲话,明明都还活着,却已经被这层死亡阴影给压得没了生气。

  路人c早上和她聊过之后吧,心态显然变得好了一些,穿过大半个教室,过来找她。

  “学姐,你应该收到通知了吧?路人i也死了。”

  “路人i?”白芡那会儿正被禽/兽/老师欺负,全然不知道这件事。

  跟江予笙一样,路人c暂时坐在了她面前路人b的位置上,小姑娘指指自己右边的那张看起来只是暂时没人坐的课桌——恰好就是白芡斜对角的那一张。

  “她刚才私自出门,被惩罚之影带去罚站了。”

  白芡已经能猜到她的后话:“她也在现实里做了错事?”

  小姑娘点点头:“她去年因为校园/霸/凌把一个同宿舍的女生逼得直接从学校天台上跳了下去,这件事当时在他们学校闹得还挺大的,后来好像是她的家人拿钱去找了死者的家属,这件事最后才不了了之。”

  她好奇:“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刚才不是上课吗,你应该不能说话也不能传纸条吧?”

  路人c如实答:“这件事当时闹上了热/搜,虽然很快就被压了下来,但路人i的身份被网友们扒了,我就正好看到了。”

  白芡叹了口气,一时也有些唏嘘。

  如果这个游戏真的是为了用另一种方式来处罚恶人,那她是不是彻底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了?

  下课的休息时间和现实里的一样,只有十分钟。

  路人c善谈,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跟她说了一句,就走了回去。

  沈韵初一直没有再出现,刚才说是要去操场看那两个人跑步跑得怎么样了,估计还在那边。

  老师不来,大家自然只能继续自习下去。

  白芡无事可做,用手心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平静只是暂时的,上课铃声响完没一会儿,紧闭的教师门,便被人推了开。

  她下意识看过去,正好对上江予笙的视线。

  对方冲她眨了下眼,被少女毫不客气地无视,她也不觉得失落,大步走回来,拉开前方的椅子坐下。

  然后侧身,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便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白芡被她看得极不自在,转头,撞上了另一双同样炽热的眼。

  白芡:“……”

  她不能在自习课的时候趴下去假寐,又不想面对这两个磨人的家伙,只好歪过身子,佯装镇定地看回窗外。

  这两个家伙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堂课下来,自己的脖子要酸死了。

  心里有怨,再加上可以猜到她们在课间会做什么,早已想好对策的白芡,在下课铃响起的刹那,猛地将脑袋往手臂间一埋。

  俨然一副自己现在要休息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要来打扰自己的困倦状态。

  没有眼力见的江予笙叫她:“芡芡?”

  白芡没打算理她,一旁的池渺涵接了话:“别叫她,没看到她想睡觉吗?”

  少女表情一滞,忙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白芡露出的后脑勺,见她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趴着,刻意压低了声音嘟囔着:“那我坐回去,你也坐回去。”

  池渺涵无所谓,教室不是她的主战场,自己也没那么想在众人的旁观下玩兔子。

  ——她会过来的原因,纯粹是不想让这家伙玩到。

  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江予笙,见她二话不说真的就坐了回去,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照做。

  白芡在心里夸了句池渺涵这家伙还挺有眼力见的同时,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尝到了甜头的小兔子,在接下来的每个课间,都同样这么做。

  她自己舒服了,浑然不知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原本还算好看的脸色,已经因为这一次次地聊天被拒,而像个锅底一般,一点点地抹上了灰。

  和现实里的学校不一样,这个游戏副本里,是不存在午休这种事的。

  之前被拉去罚站的路人k,就是因为第一个冲回宿舍打算午休,而被惩罚之影硬生生地从半路拖了回来。

  鞋子在带有小石砾的地面上摩擦,从食堂门口一路被拽回教室外,脚底板被磨得已经出血的男人,哀嚎了一路的声音已经逐渐消失。

  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到墙边后,又马上发出了一阵更为尖锐的惨叫声。

  其他玩家早已乖乖坐了回去,听见他的凄厉叫声,一个个更是像鹌鹑一样,不敢再说一句。

  今天同样的时间点,经历过昨天那一遭的玩家们,一个个都安分地坐在教室里。

  白芡不知道这件事,见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以为有午休的少女,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好在现在是休息时间,路人c看见,忙开口提醒了她一声,白芡脚步一顿,乖乖走了回去。

  路过江予笙身边时,对方绷着一张锅底脸看向她。

  少女正要说话,刚张开嘴,上课铃便恰到好处地响了。

  于是那张锅盖脸,更黑了。

  白芡坐回位置上,莫名觉得这副样子的江予笙,有点可怕。

  事实证明,人有时候,是该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

  昨天是因为小兔子不在教室,所以江予笙可以很平静地度过。

  今天小兔子在,离自己又近,她身上的味道本来就能飘很远,现在能闻得这么清楚,就像是在一只馋了好几天的饿犬面前放了一块肉一样,逼得她眼冒金星,恨不得把这馋人的小兔子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隐忍了一整天的家伙,在最后一节课的结束铃响起的刹那,黑沉着脸起身,走到白芡面前。

  被她这副眼神盯得后颈一寒,小兔子下意识想躲,结果,动作根本快不过常年锻炼的家伙。

  江予笙把猎物扛抱起的速度,快得连一旁的池渺涵都没有反应过来。

  少女被迫以这种姿势窝在她怀里,怔愣过后,开始在她怀中挣扎。

  换来的只是对方贴着耳朵压低嗓音的一句轻喃:“芡芡是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玩你的耳朵吗?”

  小兔子动作一滞,又怨又怕地停了动作。

  池渺涵挡住了江予笙的路。

  已经快要隐忍到临界点的少女,看向她时,脸上的戾气再也不需遮掩,冷冷地道出一声:“滚,现在谁也别和我抢。”

  少女面色平静地怂了下肩,在周围一干人或好奇或诧异的眼神中,毫不在意地为这场喜闻乐见的“兔子保卫战”添了一把能让吃瓜群众兴奋的火。

  “悠着点,别玩坏了,晚上回去,我还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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