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剥鳞片的人鱼(3)_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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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剥鳞片的人鱼(3)

  精致的小盒子里,放了三颗粉珠,一颗产于昨晚,两颗生于现在。

  白芡把它放进抽屉中,身旁的少女看着那个深蓝色的珠宝盒,好奇地问:“在你们人类世界,这样一颗珍珠可以卖多少钱?”

  女人不客气地弯指照着她的脑门又弹了下:“放着,不卖。”

  虞绍灵捂着额头,不满地抱怨:“你有好多事不让我干,那我也要命令你,白芡!你以后不准再弹我的脑袋了!”

  白芡不回答她,合上抽屉,拿过一旁摆着的手机,旁若无人地开始逛x宝。

  虞绍灵对她手中的电子产品同样好奇:“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要给我买鱼缸吗?你拿着这个方块干什么,快起来,带我去买鱼缸!”

  白芡:“这就是我不久前跟你提过的手机,现在我在浏览的这个软件,叫做x宝,是专门用来买东西的,我在给你挑鱼缸,明白了吗?”

  虞绍灵开心地点点头,脑袋完全凑到她边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伸手一指:“我喜欢这个!”

  白芡看了眼标价,在可接受范围内,也就没拒绝。

  虞绍灵看完她购买的过程,心念一动:“我也想要一个手机,你可以给我也买一个吗?”

  “没钱,别想。”

  虞绍灵显然已经机灵地抓住了白芡的某个命门,叉腰威胁道:“那我要哭了!”

  白芡:“……”

  “给我买手机!”

  白芡回房间找了找,最后从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来一个原主的备用机。

  公主殿下并不嫌弃,很是激动地接过自己的礼物,高兴承诺:“白芡,我决定了,等我以后回到海底了,给你送两屋子的海牛肉!”

  “……谢谢,我不需要,在那之前,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嗯?”

  白芡咬牙:“不准再用哭来威胁我,再有下次,你就从我家里滚出去。”

  虞绍灵得了手机,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得正欢,闻言,表现得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不会了不会了,我们人鱼从不骗人,我答应你说不会了,那肯定就不会了,你相信我!”

  “手机也给你了,你自己去沙发上玩吧,我要工作了。”

  虞绍灵乖乖走出去,还不忘带走自己放在门边椅子上的湿衣服:“那我先把衣服放回水桶里泡着,等我的鱼缸到了,再把它放进去!”

  白芡敷衍地点头:“嗯,好,麻烦把门关上。”

  屋里刚安静没一分钟,烦人的小姑娘又开门冲进来:“白芡你骗我!这个手机是坏的!”

  白芡压着脾气:“它没有电,怎么使用?充电器在我床头,你自己去拿,一头对着插头,另一头对着手机充电口,这样教你,你总会了吧?”

  虞绍灵被她这副想吃水煮鱼的神情吓得脊背一寒,只字不敢多说,默默关上门。

  白芡的情绪刚平复,门第三次被推开。

  少女表情单纯可爱,看起来无辜得要命:“我不会玩,白芡,你教教我,好吗?”

  “……”

  一个上午的时间,白芡一点工作进展都没有,全用来教人鱼玩手机了。

  等虞绍灵把基本功能钻研透,白芡看了眼时间,也该吃午饭了。

  “中午不想做饭了,我煮面,你吃不吃?”

  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手机里的人鱼少女,头也不抬地回答:“有牛肉就可以!”

  白芡正要去厨房,记起来虞绍灵弄湿的地还没拖,走回去一看,隔了这么久,地面已经自然干透了。

  ……

  女人爱购物。

  人鱼也不例外。

  虞绍灵记住了白芡购物的过程,x宝下载完毕,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想要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结果难在了第一步。

  她没有电话号码,自然没有x宝账号。

  白芡刚把水烧开,烦人的家伙又拿着手机过来:“白芡,这个需要手机号,但是我没有,你可以给我弄一个吗?”

  “我有两张卡,到时候你直接拿一张去。”

  “好!那你弄好了叫我。”

  虞绍灵刚要走,被人叫住。

  “中午是我做的饭,公主殿下,你知道你需要做什么吗?”

  “帮你吃干净?”

  “……”白芡不跟这种智商不开化的笨蛋人鱼生气,“你要负责洗碗。”

  “我不会!”

  “这次我先教你,从晚上开始,碗就都由你来洗,没问题吧?”

  尊贵的人鱼公主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这在她看来与自己的身份非常不匹配的行为,她乖巧地点点头:“好。”

  白芡有点诧异,想了想,没有多问:“那你去外面等我吧。”

  ……

  虞绍灵软磨硬泡,白芡才给她注册了一个x宝账号。

  “不准乱买东西,知道了吗?”

  人鱼少女答好答得很快。

  答应完没超过十分钟,白芡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余额变更提示。

  她当即变了脸色,一把扔下笔,出去质问沙发上正在逛x宝的家伙:“你买了什么?花了我这么多钱!”

  虞绍灵老实回答:“浴缸太小了,我就给我自己买了个新床,你放心,我只买这个,其他的最近绝对都不买了!”

  “你买的什么床,一张能顶我十张!”

  人鱼小姐给她展示自己的订单,白芡定睛一看,是个超大型鱼缸,大到虞绍灵整个人躺进去,还能在家里表演一场人鱼秀的程度。

  “你有病啊,买这么大的鱼缸干嘛!”白芡彻底被气笑。

  虞绍灵被她骂了,不高兴地努起嘴,正要同她争执一番,又想到自己刚花了对方一笔钱,只好不甘不愿地把话都憋了回去,换言道:“我在人鱼国的屋子,比这个鱼缸还要大好几倍呢,而且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它这么小,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勉强了,你怎么还能这么说我?”

  白芡无语:“我的银行卡要是能说话,估计比你还委屈。”

  “我不管!我只要这个,你必须得给我买!你要是不给我买,我就——”虞绍灵记起自己承诺不再拿哭威胁的话,声音骤然消失,澎湃的底气,瞬间像被推翻的沙塔,荡然无存。

  “就怎么样?”

  小姑娘思考片刻,嗫嚅道:“你不让我睡觉,那我也不让你睡觉!”

  白芡跟她商量:“外头有泳池,你直接睡泳池不是更方便?”

  “你昨晚不帮我洗,今天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去用它的!我不管,我就要我的新床!你必须给我买!”

  “那你能给我什么?在你们人鱼国,应该也有等价交换这一说法吧?”

  虞绍灵脸上的自信被她一句话击破,沉默半响,心虚道:“我、唔我可以给你三间海牛肉。”

  “……”

  提到自己国家无人能拒绝的特产,人鱼姑娘又骄傲起来,挺起胸膛,声音高昂:“我之前忘了说,在我们人鱼国,海牛肉可是比珍珠更宝贵的东西,你现在觉得没兴趣,到时候可别天天到岸边跑来求我,让我给你带海牛肉!”

  “谢谢,不过我想,等我帮你找回尾巴,我们应该就没有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

  白芡说的是事实,等女主重掌人鱼国的大权,她的任务就算完成。

  到那个时候,自己也要准备去下个世界了。

  但虞绍灵不懂她与这世界的关系,听她这么一说,脸色变得难看,咬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又记着自己身为人鱼国公主的尊贵身份,装不在意地说反话:“那你可千万别后悔,到时候就算你天天跑来求我见你,我也绝对不会出现的!”

  愤愤说完,少女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白芡感觉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没多去想,继续埋头工作。

  结果虞绍灵这一气,气到了傍晚。

  白芡做好饭去叫人,小姑娘估计没听到,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兀自玩手机。

  她只好走过去,再唤一声。

  这回都站在人后面了,对方也还是跟聋了一样,没有搭理她。

  白芡仔细打量她一眼,发现小姑娘的双手紧紧按在手机屏幕上,力道很重,连带着粉嫩的指甲肉,都因用力而泛着白。

  “虞绍灵?”

  小姑娘不吱声。

  “生我气了?”

  小姑娘依旧不吭声,但耳垂动了一下。

  白芡稍一回想,大概猜到对方变成了小闷炮的原因,无奈叹气:“以后你回去了,我会去海边找你的,这样可以了吧?”

  像尊入定的佛像动也不动的人鱼少女,登时扭头,狭长漂亮的眼眸,朦朦胧胧似蒙了层水雾,眼尾粉中透红,是隐忍着不肯落泪的表现。

  “你以后不能再说那样的话,还有,是你求着要来见我,不是我想要见你的!是你非要见我的!”

  白芡:“好好好,是我想见你,都是我,那现在可以跟我去吃饭了?”

  被哄好的傲娇人鱼,哼唧一声,这才起身:“那就吃饭吧。”

  ……

  八点二十四分。

  虞绍灵再次出现病症反应时,白芡特意掏出手机看了眼,并在备忘录里记下了这个时间。

  她还发现另一个问题,病症开始的虞绍灵,是完全没有理智的,她就像头只懂得吃肉的野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白芡俨然就是她馋的那块肉。

  女人同上午一般试图反抗,挣扎的结果与十二个小时之前无异,只不过强吻的地点,从沙发转到了卧室的床上。

  桃粉色的手指无力地攥紧身下的床单,白洁整齐的床单,被房子的主人抓出一条条凌乱的痕迹。

  让人听得面红耳赤的娇/喘声,一阵连着一阵。

  为屋里暧/昧的气息,点缀上一层更为迷乱的味道。

  白芡用皮筋简单扎好的长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散开,发丝落了几缕在她露于睡衣外的锁骨上,这般意/乱/情/迷的模样,就像是被人在干净的白纸上,添了几笔动人的色彩。

  虞绍灵盯着身下这幅白中透粉的美人图,呼吸明显地变沉,消失的兽性眼看着又要冒出来,被恢复力气的女人一巴掌抄过一旁的枕头,照着脑袋直接砸了下来。

  怒不可遏的声音沙哑如生命尽头的老树:“现在就给我滚回你那破海去!”

  兽性刚要破土而出,被可怕的人类啪唧一踩,灰溜溜地又钻回地底,伺机而动。

  虞绍灵丝毫不敢辩驳,也不敢同往常一样呛回去,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枕头,轻拍两下,放回白芡脑袋边,身子后退到门边了,才敢开口:“那我也去睡觉了,晚安。”

  白芡气得一夜没睡。

  女主病症发作的时间已经确定,早上的八点二十四分和晚上的八点二十四分。

  正好相隔十二小时。

  白芡决定做个实验。

  她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病症,到底是真如虞绍灵以为的“不接吻就会死”,还是如同毒瘾一般的只要能捱过就行。

  上午八点二十分。

  白芡把人绑在了椅子上。

  虞绍灵还在不断挣扎:“白芡,松开我!我可是人鱼国尊贵的公主,你居然敢绑我!信不信我把你变成海猪!”

  她充耳不闻,眼睛盯着锁屏上的时间。

  数字从3变为4的时候,耳边的人鱼叫声骤停。

  白芡看向前方受制的虞绍灵,对方的眼神已经变得浑浊,兽性像是从地底爬出来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占据了她的眼眸。

  女人并不慌,而是好整以暇地坐着,看着对方的脸色从健康的粉中透白,一点点变为难看吓人的青色。

  紫色冒出来的时候,虞绍灵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浑浊的茶褐色瞳孔彻底被黑色所吞噬,彻底丢了人性的模样,称得上可怕。

  白芡脸色微变,但还是没有动作,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很快,少女脸上紫色的斑块融成一团,点点透着死亡气息的暗沉黑,像是一只只幼虫一般,从脸颊底下爬了出来。

  她的呼吸也一阵重过一阵,像是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每呼出一口气,都是在消耗自己的最后一点生命。

  白芡这下坐不住了,脚步慌乱地来到已经阖眼的少女面前,试探着叫她:“虞绍灵?”

  回应她的,是少女越发让人心慌的沉闷呼吸。

  黑色的细点已经连成线,印在虞绍灵不再白净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是入了魔。

  白芡咬咬牙,俯下/身,第一次主动吻向对方。

  气息交缠的瞬间,紧盯着眼前人的她,清晰地瞧见了对方的变化。

  黑色被白色取代,干涩枯燥的皮肤,又恢复了原本的弹性与光泽。

  紧闭的眼皮轻颤,眼睛睁开的瞬间,白芡捕捉到熟悉的茶色。

  她松了口气,刚要后退,不知何时已经凭蛮力弄断了束缚的人鱼,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妄图逃离的女人,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变得更加强大。

  白芡这回累得连气都生不出,椅子上面对面没尝够滋味的家伙,将浑身泛软的她抱回房间时,又把她压着,细细品尝了一番。

  昨晚才熬了一夜,迟来的困意,让她最终陷在这枚深吻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虞绍灵餍足,见她已经睡着,懂事地帮她盖好被子。

  少女盯着她身侧空出的一大半位置犹豫了会儿,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试探性地跟着躺下。

  没出两秒,又一脸抗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躺进了自己的鱼缸。

  ……

  白芡不可能让虞绍灵死掉,只能暂时牺牲自己,每天定时送上自己的唇。

  接受这个奇葩设定没多久,白芡就发现了问题。

  又一次被堵住嘴,她承受了对方十秒钟左右的吻,在少女如往常那样想将舌头挤进来时,冷静地一把将人推开。

  虞绍灵当即睁开眼,一时着急,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白芡勾唇,眼里满是森冷的寒意:“怎么不继续装了?”

  小心机被拆穿,虞绍灵顿时心虚得不敢再看她。

  “下次再敢做这些不需要的,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咬掉。”

  虞绍灵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痛,慌忙摇头。

  人鱼小姐此时已经上岸两个多月。

  对白芡的态度,也和最开始的有着明显不同。

  先前野生的爱咬人的恶猫,早就被驯化成了家猫,不但变得黏人,还会撒娇。

  现在听到白芡这么威胁,不会再说些类似“我可是人鱼国最尊贵的公主,你居然敢咬我!”的话,反而低眉顺眼地冲她眨眨眼,软声辩解:“这都是病状的后遗症,我不是故意的,白芡你相信我。”

  白芡冷呵:“你不需要跟我多解释,从明天开始,我会掐表,一旦时间超过十秒钟,你的舌头就别想要了。”

  虞绍灵瞬间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可怜神情:“白芡!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是病人,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还跟我算这么清楚呢!”

  白芡岔开话题:“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就和之前一样,在家里等我。”

  她上一次出门,大概在一个月以前。

  那时候虞绍灵还是高傲的女王,听她这么说,没有多少不舍,不但大大方方地把她送出门,还不忘嘱咐她帮自己带一点店里卖的牛肉干回来。

  这次的态度则全然不同。

  说什么也不肯答应,非要白芡把自己一起带上。

  白芡拗不过她,只得说实话:“我找到一家店,可能有卖能让你长出尾巴的东西,你如果再不把我的衣服放开,我就不帮你找尾巴了。”

  虞绍灵闻言,不但没将人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说出来的话,孩子气得很:“那我就不要尾巴了!”

  白芡顿时没了好脸色:“你再说一遍?”

  小姑娘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到,皱巴巴的小脸看起来委屈又可怜:“白芡,你凶我,你怎么能凶我!”

  女人依旧沉着脸:“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刚才那样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少女一愣,眼睛一眨,眼眶瞬间通红得下一秒就能落泪:“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要我,白芡,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白芡头疼,怎么现在的人鱼,变得这么脆弱了!

  绷着的脸又缓和些许,虽然没有笑,看起来倒不像刚才那么可怕:“你要找回尾巴,不只是为了你自己,还为了你的父王和母后,不找回尾巴,你怎么帮他们报仇?黑章鱼做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

  小姑娘憋不住地哭了出来:“对,对不起,呜呜,我不该,不该这么说,我呜呜,我以后不会再说,呜呜,不会再说这种话了。白芡,你别不要我,你不要,呜呜,不要我的话,我会呜呜呜,我会很难过的。”

  粉珠一颗颗掉在地毯上,撞击在一起,发出阵阵轻响。

  “停,我之前说过什么,不准哭。”

  小姑娘看着她,眼眶红通通的,分外可怜。

  她一边抽噎,一边委屈地解释:“我,呜呜呜,我停不下来,你,呜呜,你回答我,白芡,呜呜,你回答我,你,呜呜,你是不是真的,呜呜呜,真的不要我了?”

  白芡替人擦眼泪的速度还比不上珍珠形成的速度,索性放弃:“再不控制住,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虞绍灵慌忙摇头,娇嫩的手掌连忙去擦掉眼眶溢出的泪:“我,我不哭了,真的,真的不哭了。”

  白芡第三次打开盒子,这一次,粉珠的数量增加了十五颗。

  小姑娘乖乖巧巧地跟在她身边,未能恢复的哭腔带着点软糯的味道:“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求求你了,白芡,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女人叹气,算是默认了。

  ……

  白芡是无意中看见的x瓣帖子。

  根据楼主描述的位置,两人七拐八拐,终于找到那家据说有售卖各种超现实物品的店。

  店主是个看着近三十岁的短发女人。

  白芡进屋时,她正坐在店内唯一一张沙发上斗地主,闻声,抬眼睨了两人一瞬,又埋头,看回手机屏幕。

  “本店实施自助式购物,全场59元不讲价,买二减五,买三减十,以此类推,挑好价钱自己算,收款码在门口,希望你诚信购物,欢迎下次光临。”

  白芡在货架上随意看了看,发现这里的东西倒是种类繁多。

  入梦枕头——一沾即睡,不负责创造指定类型的梦境,有可能创造出噩梦,建议深受极度失眠痛苦的人使用。

  恋情体验机——使用期限为三天,可以定制出用户喜欢的类型对象,不建议自制力差的人使用。

  运气加倍符——可使用一次,该加倍符生效对象随机,有可能使得厄运加倍,建议人生已经完全落入谷底的人使用。

  白芡逛遍整间屋子,终于在货架的最底层,找到了自己今天的目标物品——一罐外表看起来和人类的身体乳并无不同的乳状物。

  鱼尾重生液——使用时取出10g,涂抹于人鱼的两条腿上,早晚各一次,一周后,人鱼消失的鱼尾就可恢复。

  虞绍灵小声跟她嘀咕:“白芡,我的尾巴是被黑章鱼用巫术弄断的,这东西看着就和你说的三无产品一样,它真的有效吗?”

  白芡拿着东西去付款:“万一有效呢,先试试看,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刚付完钱,还在专心打农民的老板娘突然开口:“我们店里也推出了盲盒产品,一盒同样59元,要带一盒走吗?”

  白芡正要拒绝,被身边的人扯了扯衣角,虞绍灵期待地央着她:“白芡,我想要,就给我买一个,好不好?”

  挑好盲盒的人鱼少女,高高兴兴地拉着白芡离开。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同时,屋里响起一阵温柔女声:“我感觉到了,那个小姑娘,她身上有和我同样的气息,我好久没回大海了,阿言,我想家了。”

  被叫做阿言的短发女人,视线从手机挪向货架最上端的那个圆形鱼缸里。

  冷淡的神色,在触及那一抹浅蓝色的小身影时,变得温柔:“那明天,我们回家看看吧。”

  只有巴掌大小的浅蓝色人鱼在清水中转了一圈:“阿言,我看到她们拿走了那瓶鱼尾重生液,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东西,不是我上岸时从海底带上来的吗?”

  ——距离她上岸,已经足足两百年了。

  女人满不在乎:“反正是用水制造的,过期了对身体也没伤害,而且那盲盒里的东西,可不只这么点钱,真要算的话,她俩还赚了。”

  人鱼无奈:“我看她们好像是真的想找回鱼尾,阿言你不是知道怎么做吗,要不要提醒她们一下?”

  “不用。”女人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我当初不也是意外发现的吗?该发现的,总会发现,我们何必替她们操心,你那么为她人着想,不妨为自己考虑考虑。”

  “嗯?”

  “她们拿走的那瓶海之液,我留了一瓶,今晚我们也试试?”

  “……”

  虞绍灵一坐上公交,就迫不及待地把外表朴素的盲盒拆了。

  里头放着一瓶拇指大小的天蓝色液体,颜色很澄澈,漂亮得像海洋。

  瓶身只刻着几个字——情感饮品。

  除此之外,什么使用说明都没有。

  “白芡,这是什么?”

  她的确没见过这种饮料,但不知为何,看着它,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产生了一种把这玩意儿扔掉的冲动。

  “感觉像是三无产品,连制作成分都没有,扔了吧。”

  虞绍灵连忙夺过瓶子,重新塞回盒子里。

  她拼命摇头,一时间像极了护崽的母猫:“我喜欢,不能扔!而且,它要五十多呢,很贵的,就这么扔了不是很浪费吗?”

  白芡:“……你说得很对,正好,这不是写着饮品二字吗,既然这么贵,到时候请你一滴不剩地给我喝干净,不然的话,下次别想再让我给你买任何东西。”

  “好嘛,但我现在不想喝,而且它好漂亮,等我欣赏够了,我就把它一滴不剩地喝干净,这样可以吗?”

  白芡点头:“行,到时候当着我的面喝掉,我会检查的。”

  ……

  虽然自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但白芡也不敢真的就这么将一罐来历不明的东西往虞绍灵身上抹。

  她先在自己身上涂了一回,东西很滑,沾到皮肤上时,只让人觉得像是有水抹在了身上。

  白芡涂完后观望了足足一个月,发现的确没有出现发痒、红肿、溃烂等不良反应后,才放下心。

  “你可以用了,别忘了,每天早晚各涂一次。”

  虞绍灵起身,站到她面前,毫不见外地抓着长裙的下摆往上一掀:“白芡,你帮我涂。”

  白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两声,恨铁不成钢地骂:“我不是教过你了,穿裙子的时候,不能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把裙子掀起来!还有,我放在裙子上面的打底裤呢,你怎么没穿!”

  被女人黑着脸把裙子压回去的少女一脸无辜:“那个裤子好紧,我不喜欢,穿着太难受了。”

  说着,声音里头又带上一点委屈:“你怎么能凶我,我明明有乖乖听你话的,你让我不要给别人看,我又没给别人看,白芡,你怎么能凶我!”

  吧嗒。

  造物主大抵是用水揉成的她,少女呜咽两声,通红的眼眶中又盈满了晶莹的粉泪。

  “呜呜呜,我明明就没有给别人看,你居然凶我呜呜呜。”

  白芡太阳穴突突直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打两人从那家店回来开始,这家伙就成了个哭包。

  三天两头就要哭上一回,为的还都是些在白芡看来微不足道的事。

  她骂过,也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脑门上弹过,结果这家伙非但没停下,反而哭得更凶。

  数天前,因为白芡忙着画图没理她,小姑娘委屈得一个人在沙发上哭成了团,掉落的粉珍珠几乎能把沙发给铺满。

  白芡还是出门倒水时发现的,那时候小姑娘就已经快背不过气了,眼睛肿得跟两颗核桃似的,可怜得要命。

  人鱼的身子本就娇弱,这么狠地哭上一回,少女足足静养了两天,精力才恢复如初。

  白芡便再也不敢让这个小祖宗哭成泪人,就算有时候真的气得很想把这条鱼宰了,对视上小家伙水汪汪作势就要大哭一场的神情,也只能把气忍下来。

  这次也一样,早就习惯被人哄的哭包人鱼,一边可怜兮兮地抽噎着,一边很自觉地朝着白芡弯了弯腰。

  白芡无奈地把比自己还高出一些的少女揽入怀中,声音也放柔:“没有凶你,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上次不是就跟你说过吗,不管在谁面前,都不准掀裙子,你忘记了?”

  小家伙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呜唧唧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给别人看,我就给你看了,你又不是别人!”

  “……”

  “白芡,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你说的,裙子底下很珍贵的,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我都想给你看。”

  温情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万分。

  白芡嘴角抽搐:“虽然我很感动你前面说的话,但是,我对看你裙子底下的东西,真的没有兴趣,谢谢。”

  虞绍灵蹭的从她怀里退出,不再流泪的眼睛,红通通得像兔子一样,她不高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然为什么不看!”

  白芡暗自吐了口气,缓和了下激动的情绪:“行,这个话题就不讨论了,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把药涂到腿上让鱼尾巴长出来的问题。”

  单纯的人鱼少女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她点点头:“那你帮我涂。”

  “自己涂,我很忙,稿子明天就要交了,现在还有一大半没完成。”撒这种谎的时候,白芡一向脸不红心不跳。

  平时她一提工作,虞绍灵就会乖乖管自己玩手机。

  今天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开得窍,不但没走,反而还主动地为她出谋划策:“没事,你画不完的话,我晚上不睡觉,陪你熬夜。”

  白芡:?你这是想我死呢?

  虞绍灵示意性地又捏住自己的裙子一角:“白芡,你先帮我涂药,涂完了,再去工作。”

  “我拒绝。”

  少女不高兴地把嘴一扁,女人眼皮一跳,却见对方不再以哭做威胁,而是悄摸着将裙摆往上提起一些,露出一大片透着粉光的诱人雪白来。

  “你要么帮我涂药,要么看我!”

  “……”

  这条蠢笨的鱼为什么能把路走得这么歪!

  黑着脸帮人涂完药,女人毫不客气地把人赶出了工作室。

  屋子总算安静下来,白芡揉着疼得越发频繁的太阳穴,开始今日的工作。

  虞绍灵当初买的超大型鱼缸,最后安装在了主卧。

  房间很大,装下一个虞绍灵的“新床”后,还有很多空间。

  白芡任劳任怨地替人鱼公主吹完头发,一边理好线,一边催她:“快去睡觉吧。”

  虞绍灵抓着自己的发尾,嗅了口上面还能闻见的浅淡樱花香味:“为什么我隔两天要洗一次头呢,反正我是在水里睡觉的,吹完头发躺进去,不是还会被弄湿吗?”

  白芡手上动作一顿,是个好问题。

  “这就跟我要求你早晚分别要刷一次牙一样,真要说的话,你就把它当作是一种仪式感吧。”

  “仪式感?”小姑娘弯了弯唇,“这个词我好像很喜欢。”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缸里睡觉吧,我要熄灯了。”

  “我还有事没做呢。”

  虞绍灵原本是半蹲着,脑袋趴在白芡腿上让她吹头发的,话音一落,身子站起来立在她面前,微低着脑袋,茶色的灵动双眸认真地盯着她:“白芡,你真的不想看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吗?”

  “……”白芡无语,“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麻烦你以后少哭几次,那样我反而会更高兴。”

  小姑娘没被她带跑偏,继续自己刚才的话:“既然你不想看,那么,我让你碰。”

  白芡眼皮一跳,刚听出这句话里有多么令人惊悚的成分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已经被对方一把抓住,朝着神秘之境探去。

  虞绍灵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与无害:“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想给你一些我能回报的东西,但我现在给不了你海牛肉,还好你跟我说了,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既然是白芡你跟我说的,那我知道,它一定很重要。”

  手下不同寻常的柔软,让白芡的脸瞬间跟火山在上头爆发了似的,红得几乎能滴出血。

  她被这家伙惊世骇俗的举动震得一时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愣了会儿神,正要把手抽回来。

  “嘶——”

  原本柔柔捏着她的手,骤然施了力,疼痛之间,似乎还听到了咔嚓一声。

  白芡的面容因疼痛而不受控制地扭曲,她倒吸一口凉气,愠怒地看向骤然发疯的家伙。

  虞绍灵脸上的温软与羞怯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的气质彻底转变。

  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黑云笼罩,下颌的线条紧绷着,茶黑色的眼眸,冷沉得透不出一丝光。

  她厌恶地将白芡的手从自己裙下抽出,像是沾染了某种肮脏的秽物,一把甩开被自己禁锢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在衣摆上擦了擦。

  紧抿的唇瓣微启,吐出来的让人听不懂的话,却能让人尝出冰冷无情的味道。

  “”(是谁派你过来的,你是想对我做什么?你这低等又肮脏的人类。)

  白芡:“……”

  这家伙怎么又失忆了!

  还有,她也太无辜了吧,抓着手硬要让自己碰的是这家伙,现在一脸阴森反过来质问自己的也是她!

  想是这么想,女人却不敢出神太久。

  现在的虞绍灵,明显比上回的还要可怕。

  白芡用余光扫了眼两人的位置,很好,自己还是有机会逃的。

  她现在听不懂虞绍灵讲什么,为了避免因语言不通而引发更糟糕的后果,自己还是先逃为妙。

  刚往左侧挪出一条腿,逃脱的念头已经被高智商的无情人鱼察觉,她冷笑着抬起手,指尖在白芡额头中央一点,熟悉又久远的电流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少女垂眸,危险地盯着她。

  “”(你以为我会给你逃跑的机会吗?愚蠢的人类。)

  白芡无力地倒回床上,知道自己逃脱无望,索性放弃挣扎。

  断尾没有重生的人鱼,念力不能用来杀人,正因为这一点,她才没太着急。

  反正自己的生命,目前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结果刚这么想,眼前就压下了一道黑影。

  少女冷着脸朝她靠近,那双精致得用来弹钢琴再合适不过的手,冷冰冰地扣上了女人细长的白颈。

  她勾唇,嘴角弯曲的弧度,满是残忍的味道。

  “”(真可惜,我还得亲手解决了你。)

  女人喉咙被扣紧的下一秒,少女的脸色反而骤变。

  白芡刚觉得空气被剥夺走,自己就被对方松了开。

  她难受地咳嗽一声,刚睁眼想看一眼对方为何松了手,就被人再度摁住了喉。

  同样的动作,这一次,却增添了无形的暧/昧味道。

  病状突发的人鱼,毫不客气地吻上了自己的猎物。

  两个小时前。

  白芡刚被身上的少女吻过。

  亲吻的时间刚刚好,被她控制在了十秒钟。

  长期的接吻任务使得她对接吻时长的观念感特别强,现在同样被吻住,十秒的预估时间一到,白芡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推开对方。

  能够抽干她浑身力气的念力,早在虞绍灵吻住她的同时,就失了效。

  女人的手抵上对方的胸口,失了忆的人鱼少女,不再像往常那样听话地将她松开,胸腔中升起一股不满,反扣住对方不安分的手,用力往上一压。

  扣着她脖颈的手掌,同时技巧性地按住了某处,使得白芡当即就难受地张了嘴,被迫忍受着少女长舌直侵而入的侵犯。

  一边索取,虞绍灵一边松开她的雪颈,转而往下,缠上她的细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恢复中午更新。

  失忆一时爽,后面是什么,嗯?

  本文是甜文昂,还有关于掐脖子暧/昧感的说法,听说有一种窒息式x爱,参考的这种(当我什么都没说,单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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