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感染恶病的囚鸟(5)_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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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感染恶病的囚鸟(5)

  被人以这样的姿势软性威胁,白芡丝毫不敢动弹。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了。

  近到她都能闻见女人呼吸之间吐露出的含着薄荷清味的香甜气息,在自己的鼻端处轻轻萦绕。

  ——或许自己只要稍稍地一扭头,就能不小心地碰上女人的唇。

  贴于简晚清后腰处的手,沿着女人细瘦的脊背往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指尖经过之处,好似有股电流在这上头流窜而过,引得人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一切发生得太过自然,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暧/昧因子开始发酵,眼看一切就要转至高/潮——

  白芡一把拎住对方的后衣领,像是扼住了她的命脉,并不怎么费力地,就将人拽离了自己身前的位置。

  那些还没发酵完全的暧/昧因子,就这么被人毫不留情地破坏了。

  白芡的表情称得上是难看,她冷声质问:“简小姐,说好的不越线呢?”

  又一次索吻失败的简晚清,为自己辩解得理不直却气很壮:“我又没有碰到你,哪里算越线嘛!”

  灵动的小表情很是哀怨:“白芡,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还不上钩啊?”

  白芡深深地吐了口气:“简小姐,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失误只会存在于那一晚,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些不安分的心思,对了,简小姐不是要开始新的生活吗?如果你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才会整天只会想这种事,那么正好,我觉得有件事你可以去做,简小姐,今天开始,你去考驾照吧。”

  “啊?考驾照?”话题转得太快,简晚清一下子愣住,“为什么突然要我考驾照?”

  “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你自己会开车的话,以后需要出行的时候,会变得更加方便吗?”

  “但我没钱呀,没钱怎么考?”

  白芡松开攥着她后衣领的手:“我会帮你报名的,只要你认认真真给我学就行。”

  简晚清定定地看着她,一向澄澈得只能看得见喜欢二字的眼神里,此时却有好几种情绪堆积着,像是团着几堆灰云,看起来有种让人不太习惯的深沉感。

  她说。

  “白芡,我这样要欠你好多钱了,我知道你是心怀愧疚,才会这么帮助我,但其实真要算起来,你完全没必要愧疚的。那时候是我主动的,又不是你逼我的,你干嘛要愧疚?而且我是个成年人,实际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总是这样大方地在我身上花钱,我怎么可能接受啊?”

  白芡有些惊讶她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转念一想,简召樟只是压住了她的形,并没有扭曲她的心性,她会这么想,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弯唇一笑:“简小姐,我很高兴你有这种认知,在我看来,你能这么想,距离你开始自己的独立新生活,明显又近了一步。这样吧,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不妨就把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当作是我对你的投资吧。”

  本以为简晚清会顺着她的话,同她展开有关“投资”一词的思考,岂料她听完以后,却是摇了摇头。

  眼眸中的那一片深沉,连带着她摇头的动作,如同被风儿吹散的乌云般,转眼就消失了。

  展露出来的,是藏于深沉下面的,浓烈得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喜欢与真情。

  “我虽然没有钱还你,但是我可以肉/偿的,白芡,我肉/偿吧!”

  “……”

  她大抵是疯了,才会误会这家伙能有如此正常的一刻。

  ……

  简晚清的新生活差不多步入了正轨。

  她当初请求白芡收留,言辞切切自己会做个居家小保姆,包揽每一件家务活。

  然而实际上,大部分的家务活,目前都是白芡在做的。

  原因无他。

  白芡那天说要给简晚清报个驾校,当天下午就带着人去缴费报名了。

  自那以后,简晚清每天最忙的事,就是徒步从家里出发,前往小区旁边的驾校学车。

  白芡之前想把人带回来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是担心简晚清会在某个意外的时刻和男主偶遇,从而又触发和原著同样的糟糕剧情。

  现在,她完全不需要再担心。

  这家伙每天脑子里想的一直离不开一件事——肉/偿!

  ——自然,白芡从没松口过。

  不需要朝九晚五上班的简晚清,相当于把学车当成了日常性的工作。

  白芡念着她每天都要在驾校度过数个小时,也就暂时没让她帮忙干活。

  简晚清的聪明劲,这回也同样体现在考驾照这件事上。

  科目一她拿了满分。

  科目二一把过,同样以满分的结果过的关。

  考科目三的时候,简晚清突然出了点问题。

  ——她连着考了三次都没有通过。

  第四次考试的时间安排在下周,简晚清的状态变得不太对劲。

  上周还能吃下一整碗的饭,到了这周,夸张得甚至连一半都吃不下了。

  这种低迷的状态从这周一的时候就开始了,持续好几天,一直到周五了,都没有缓和的迹象。

  白芡今天特意卤了她平日最喜欢的牛肉,结果简晚清在餐桌上只吃了两片,就没什么精神地放下筷子,说一声自己吃饱了,转身管自己回了房。

  于念念两个星期前刚放的暑假,和简晚清一起吃了这么多顿的饭,自然也早就意识到了女人的不对劲。

  见她的状态这么多天都没有恢复,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斜对面坐着的白芡:“干妈,简阿姨没事吧?我没记错的话,这一个星期,她就没有正常过吧?”

  白芡眸中的平静因她的话而掀起一丝波澜:“她已经三天没有去练车了。”

  小姑娘蹙眉:“干妈,你难道没有问简阿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人伸筷子的动作顿了顿,冷静地撒谎:“问了,她不肯说。”

  于念念不太满意她的回答:“那她不说的话,干妈你可以哄哄她嘛,简阿姨来我们家都一个多月了,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但我平日里看到的,都是她在主动,你们是在谈恋爱,不能总是由一个人主动的呀。”

  她一开始还以为简晚清不够喜欢白芡,才会连女人的爱好习性都不清楚,可是同人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才明白当时是自己想错了。

  ——如果简晚清这样的表现还不叫喜欢,那她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了。

  说着,于念念像个成熟得谈过好几场恋爱的大人一样,主动教自己的干妈该怎么哄人:“虽然我没哄过,但我觉得哄简阿姨应该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你就亲亲她,抱抱她,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说几句体己话,简阿姨如果不是生你的气,肯定就能被你哄好的。嗯……万一她是生你的气,那你就想办法知道她是为什么生气嘛,然后对症下药,中间不管她怎么骂怎么罚,都要受着,等她折腾累了,继续亲亲她,抱抱她,肯定也能被你哄好的。”

  白芡无奈地失笑:“你怎么一副比干妈还懂的样子,小念,你不会已经谈恋爱了吧?”

  于念念嗔瞪她一眼:“怎么可能呀,我今年才多大,这种事情,现在连我们这些小学生都知道,干妈你怎么反而比我们还不懂啊!”

  “……”现在的小孩,还挺早熟。

  “干妈你吃完没有啊?简阿姨还在房里等你呐,吃完了就去哄哄她嘛,家里平时这么热闹,都是因为有简阿姨在,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我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所以拜托你啦,快点去把她哄好嘛。”

  白芡就这么没有长辈威严地被自家女儿赶回了房。

  轻声推开门,可以看见床上叠好的被子已经被摊开,中间鼓起一团,明显是简晚清躺在了里面。

  脚步声靠近,原本侧着身子在玩手机的简晚清闻声扭过头,有些意外地对视上女人一贯没有多少情绪的目光。

  若是以往,简晚清必定会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接着用自己最热情的声音叫唤来人。

  但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看了白芡一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地冲着她问了声好:“你吃完了?小念吃完了吗,吃完的话,我去洗碗。”

  白芡面色微沉,心脏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细针扎了一样,不是很疼,但就是让人没法忽略。

  她走近,停在床边,垂眸望着简晚清:“在你考完试以前,这些都不用你做,你就安心准备下周的考试就好。”

  简晚清的眼神因她的“考试”二字而闪了闪,白芡清晰地捕捉到这阵变化,还没看清对方眼里究竟闪过了什么,女人就又看回了手机。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午睡了。”

  ——这是简晚清第一次赶人。

  习惯了女人总要以各种方式黏在自己身边的白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酸中泛涩的感觉。

  等自己反应过来,手已经先脑子一步,拿走了对方捏着的手机。

  手机被夺走,注意力被迫转移的简晚清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白芡顿了顿,还是决定随心道:“你是出什么事情了?饭不多吃,话也不说,是因为担心周一的考试吗?”

  紧接着,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一点安抚的味道:“没关系的,这次考不过,还有最后一次,如果实在考不过去,你还想继续考的话,那就再报一次名,重新再考一次,如果不想考,那就不考了,代步方式有很多种,也并不是一定要会开车。”

  简晚清直直地盯着她,每一个字都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白芡,你这是在担心我?”

  女人的眼神不太自然地微闪:“小念很担心你,她不是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吗,就叫我进来看看你。”

  “这样啊。”简晚清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那你跟她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手机被白芡放到了一边,简晚清也就没再伸手去够。

  她没有在意白芡是否回应,说完那句话,就当着人的面,缓缓地转过身子,将后背朝向了床边站着的、微弯着腰的白芡:“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午睡了,你等下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一下吧,谢谢。”

  第一次从简晚清口中听到的“谢谢”二字,分外让人觉得刺耳。

  胸口的那股涩意彻底发酵,她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下去,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的后脑看了足足一分钟,猛地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伸手攥住对方露于被子外的一侧肩,将人仰面按在了床上。

  “简小姐,如果我说我也担心你呢?”

  简晚清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变化,她慢慢睁开眼,盯着上方已经欺身过来的女人,反问道:“但是我没看出来你也在担心我,是小念叫你进来的,也是小念让你像刚才那样跟我说的,如果不是——”

  白芡彻底沉下脸,语气中带着点自己也未察觉的醋味:“是谁告诉你,刚才那些话,是小念让我跟你说的?”

  女人微愣,旋即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是你说的又怎么了,你对我一直很好,会这么安慰我,也并不奇怪。”

  “然后呢?”

  她表示不解:“嗯?什么然后?”

  “我说了这些话,然后呢,你还是要继续保持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吗?”

  简晚清并不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挺正常的,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话太多了吗,现在我这么安静,你应该高兴才对。”

  白芡咬牙:“我之前是觉得你话多,但这只是刚认识的时候,后来你再说那些话,我有让你闭过嘴吗?”

  她噗嗤一声,像是被什么逗笑了:“白芡,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啊,总不能是我突然不烦你,你觉得不自在了吧?”

  “我没有觉得你烦。”

  简晚清抬手,推开对方还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在女人渐暗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直起上半身。

  白芡因她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结果只是退开了分毫,就被起身的人以同样的力道扣住了肩。

  简晚清朝着她缓缓凑过去,薄唇不断逼进的同时,两股不同的气息在咫尺之间交缠,引得感受到这一切的人,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不稳。

  她又一次主动邀请,这一回,却没再如同以往那样,同时表达自己的喜欢:“我感受不到你的担心,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白芡,那你就亲我。”

  简晚清等了足足一分钟,发现这一次的结果和以往并无二异后,不再自作多情地试探,捏着女人肩膀的手松开,眼看着就要落回身侧,突然被人一把扣住,顺势按着往上一压。

  那片被她贪恋痴念好久的唇,终于给了她得偿所愿的美好。

  白芡眼里有着矛盾的挣扎与清醒,吻着她的动作,却又并不像表明看起来那么平静。

  ——俨如一个高高在上、不入尘俗的神祇,有朝一日,终于被一直觊觎她的劣徒,拽落凡间。

  ——隐忍着沉沦,最是迷人。

  白芡用一个吻,找回了正常的简晚清。

  她挽着袖子,站在洗碗池前洗碗,身边紧贴着一人,安静地盯着她的手下动作。

  于念念进厨房拿水,看见了在白芡身边站着的简晚清,还没开口叫人,对方就先主动地跟她打了招呼。

  “小念,我也有点渴了,帮我拿罐橙汁吧。”

  于念念瞬间松了口气,她乖乖地将东西递给已经朝自己走来的简晚清,有些后怕地开口:“简阿姨,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要再像这次一样憋在自己心里了,干妈又不是别人,你有事情不跟干妈讲,还能跟谁讲呀。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真的吓到我了。”

  简晚清看出小姑娘眼中真实的担忧与委屈,有些懊悔地揉揉她的脑袋:“简阿姨错啦,以后简阿姨不会再这样了,你别怕。”

  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对方,小家伙闻言,反而不赞同地摇摇头:“就算是机器,也总有出现故障的一天,简阿姨你有情绪的话,也不能憋在自己心里的,只是我希望你以后有情绪的话,可以直接把它发泄出来,我和干妈都在的。”

  简晚清因她关心的话越发感到愧疚,想了想,还是弯腰凑到小姑娘身边,一五一十地跟她解释了原因。

  听完她的解释,于念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末了,无奈地叹口气:“简阿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女人冲她眨眨眼:“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以后绝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了,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

  跟小姑娘旁若无人地聊了半天,直到白芡将碗洗完,两人的交流才算结束。

  于念念回房继续画画,简晚清走回白芡边上,盯着她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看它拿着干净的抹布,将一个个带着水珠的碗擦干,放入消毒柜中。

  “在跟小念说什么?”

  “在说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能告诉你。”

  白芡擦碗的动作一顿,垂着眸,继续管自己擦碗。

  ……

  简晚清还是不习惯说谎。

  ——现在显然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了很多。

  之前是说完谎的当下,自己就会忍不住把真相告诉白芡。

  而这一回,她足足忍了大半天都没有坦白。

  入睡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才决定告诉女人真相。

  白芡写完了今日的最后一章,将内容发布到网上后,合上笔记本准备睡觉。

  听到屋里突然响起的轻微脚步声,原本要关灯的动作停下,先扭头看了一眼。

  简晚清赤脚朝着她走来,最后停在白芡面前。

  她还没讲话,白芡就先一步问:“睡不着?”

  白天时的侧重点是那枚吻,她忘了确认女人这几天的反常是不是因为在担心周一的科目三,此时见她这么晚都没睡,几乎已经确定了:“我还是那句话,真的考不过,就重新再考。不想再考的话,那就不考了,所以别多想了,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简晚清摇摇头。

  “不想考了?”

  “不是。”

  “那你摇头干什么?”

  简晚清身侧的拳头握紧了:“我可以考过的。”

  白芡为她此刻表现出的自信感到欣慰:“既然觉得自己能考过,应该就是不担心了吧,那怎么还不睡觉?”

  女人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第一次就能考过的。”

  白芡:?

  她下了决心,把憋在心里藏了半天的话,全数吐了出来。

  “是x博里的一个博主教我的,她说如果要成功追到自己的心上人,一定不能一直处于主动的那一方,接触的时间差不多了,就该试探一下对方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了,试探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表现得相对冷淡一点就好了。如果对方不在意,那么不管自己的态度变不变,对方根本就不会介意,但是如果对方在意的话,就会和你下午一样,有一点变化。”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的,我记得可清楚了,我是从星期一开始就有意地对你冷淡的,但是你一直没有反应,我本来想的就是试探你五天,本来我都要放弃了,结果中午吃完饭,你就来找我了。我不是故意把这几次考试搞砸的,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试探嘛,想了想,就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白芡,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试探你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就算你对我没有感觉,我也会继续喜欢你的。但人总是贪心的嘛,还都是喜欢想假如,我也是人,难免也会贪心地期待一个假如嘛。”

  “我都把这些都告诉你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嘛,我知道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可能现在感觉还不是很深,但我已经很高兴了,白芡,我说完了,你要说什么啊?”

  安静听完她解释的白芡,没有说话,而是突然抬起手,按灭了头顶的灯。

  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仅有外头从窗户里洒进来的月光,能给屋里带来一点光明的味道。

  “白芡?”

  女人的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叫人分辨不清她此刻脸上有什么表情。

  “简小姐,下次别再用这种糟糕的办法了。”

  她的嗓音低沉,黑夜的氤氲下,竟让人听出一点宠溺而无奈的味道。

  简晚清没察觉出女人的情绪,闻言,下意识竖起手跟人保证:“你放心,我下次不会再用这种办法了,不过白芡,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啊,你到底是不是对我有点感觉啊?”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听起来似乎并不相关的问题:“简小姐,你觉得一个成年人如果想在这个世界上独立生活,那她至少该拥有什么?”

  简晚清很轻易地就被带跑偏了,她蹙眉认真想了想,试探着回答:“人活着,最重要的应该是要有钱吧?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只要能赚到钱,应该就可以了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但往往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平凡的人,如果是他们,简小姐觉得,他们该学会什么呢?”

  “嗯……首先肯定是要会赚钱,不用赚很多,但最好是在能解决自己温饱问题的情况下,还能定期攒下一笔钱,以备自己的不时之需,这还是你教我的呢,对不对?”

  白芡点点头:“对,还有吗?”

  “现在大家虽然都可以叫外卖,也可以去外面的店里吃,但也不能总是吃外面的,所以最好也能学会做饭吧?”

  “嗯,还有吗?”

  简晚清感到苦恼:“吃饭和赚钱都会了,还需要会啥啊?难不成,是打扫家里的卫生吗,但这种事,应该就跟吃饭一样,是人不需要学习就都会的,区别应该在于,那个人懒不懒吧?”

  白芡站到了地上,她立在简晚清面前,挡住了投在女人身上的明月光。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她该懂得,如何真正爱自己。”

  “爱自己?”

  “你刚才所说的赚钱、吃饭这些,实质上都只是基于一点,那就是让自己过得更好、让自己活下去,但它显然又不止包含这些,所以,只要一个人能够懂得如何真正地爱自己,那我觉得,就行了。”

  简晚清点点头表示理解:“嗯!你说的没错。”

  随即,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两人前不久在讨论的话题,皱眉:“白芡,我刚才是问你对我有没有感觉,你跟我提‘爱自己’干嘛?”

  白芡铺垫完,给了她最后的答案。

  “简小姐,在把你带回家以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你懂得如何‘爱自己’,但是现在,情况有了些变化。”

  “嗯?”

  “如果简小姐做到了,那么,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想我现在能给你答复了。”

  在女人困惑的神情中,她温声道:“你做到了,我就给你转正。”

  简晚清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呆呆地想了想,终于记起来女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激动地一把抱住了眼前人:“我很爱我自己的,白芡,你现在就让我转正吧!”

  温情的气氛被无情打破,白芡熟练地扯住女人后衣领,将人又一次拽开。

  “你觉得我会信吗?等你哪天脑子里不再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大概就能真的相信,你懂得如何爱自己了。”

  原剧情里,女主就是因为太在意男主,才会走到最后一步。

  渣男的谎言漏洞百出,女主却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盲目相信,她其实也和男主闹过几次分手,却在男主做了些再简单不过的求和事情以后,又一次连着一次地选择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是大部分恋爱脑的人在错误爱情里的真实写照,它以不同的形式在这类人之间存在,形式虽然不同,却会导致同样的结果——

  受到伤害的,永远只会是恋爱脑自己。

  白芡知道简晚清不会再像原剧情一样走向无辜又可悲的结局,但她也希望她能有所改变。

  ——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她自己。

  ——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对方是好是坏,她该放在第一位的,应该只是自己,她该试着去成为更好的自己,并不是因为太在意别人,而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人身上。

  简晚清不懂她的深思熟虑,她只感觉到委屈:“但是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那个人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啊,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去期待能和你继续做那些事。”

  白芡咬牙:“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希望的是,你只把它当外食,馋得不行了,再去吃一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把它当作主食,每天都想着去吃它,我这样解释,简小姐,你可以理解了吗?”

  她不想理解,但又清楚不去理解就无法转正,只好忿忿不甘地说:“那我尽量嘛,但是你自己也说了,把它当成快餐,馋的时候就能吃,我已经馋了这么久了,你也该让我吃一次了吧?”

  白芡无情拒绝:“你还没转正呢,想什么快餐,别想。”

  “那就当再来一次一/夜/情嘛,我保证,这次吃了以后,最近一段时间会好好克制,不再整天想着吃快餐的!如果你不让我吃,我没能解到馋,接下来肯定还是要整天想它的,这不利于我学会爱自己!白芡,求求你啦,你就帮帮我嘛。”

  白芡沉默。

  安静的结果,就是伺机而动的饿狼,大着胆子将她一把按回了飘窗台上。

  简晚清凑过去,在人怔愣时,特意在她耳垂处吹了口热气。

  ——她从于念念那问来的,女人的敏感点。

  结果情报出错,白芡并没有因为她刻意的动作而软下身子。

  女人回过神,一把攥住简晚清的后衣领,又想要同之前一样把人扯开。

  试图尝肉却再度宣告失败的简晚清,十分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

  她不再执拗地想要扑倒白芡,而是身子往前一沉,整个人直接跨坐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主动亲吻的动作随之而来,热烈又迅速地,堵住了女人试图说出口的话。

  夜色渐浓。

  女人酥软入骨的娇/吟,随着心上人的勾弄,谱成一首不成调的曲。

  音韵似最烈的药,将人心底最后一点被压抑的欲/望,全部勾了出来。

  香颈似画,她以薄唇为章,在那上头落下一片又一片扎眼的梅红印。

  耳畔是对方越发诱/人的嘤/咛,有人在夜色中伸出了空着的手,冰凉的指腹,缓缓按上那片已被啃咬得异常红润的唇。

  满眼沉沦之色的人,一点一点、将那根漂亮纤细的指,含入了口中。

  ……

  于念念眼尖地发现了简晚清穿着的改变。

  女人昨天只穿着件短袖,今天的气温明明和昨日的差不多,对方却套了件薄长衫,稍高的衣领没有放下,反而被主人高高竖起,前端的细扣系着,以防它在主人不知情的时候往下掉。

  小姑娘有话就问:“简阿姨,你是感冒了吗?今天好像不是很冷,你把领子竖这么高,不会觉得很热吗?”

  简晚清顿时感到局促,她一向是说不了谎的,唯一说过的一次谎,就是之前欺骗小姑娘自己在和白芡谈恋爱的事。

  那是她唯一能撒的谎,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自那之后,每次她说了什么谎话,总会在说完没多久,就会因为心神难安而选择告之对方真相。

  现在,她面临了史上最让人觉得尴尬的困境。

  ——不能撒谎,又不能把自己竖领子的真相告诉于念念。

  “简阿姨昨晚半夜把被子踢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嗓子有点哑,所以就穿了现在这件衣服。”

  白芡开口替她解释。

  简单的一句话,换来的是两人不同的反应。

  于念念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起床碰见简晚清时,女人跟自己打招呼时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她点点头,接受了白芡的解释。

  简晚清却满是钦佩,她什么时候才能和白芡一样,撒起谎来眼也不眨呢?

  等于念念吃完饭回房,女人终于憋不住地问:“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小念最厌恶别人说谎吗,你怎么还在她面前撒谎?”

  白芡不答反问:“昨晚你没把被子踢掉?”

  简晚清沉默,嗯……第一次是在被子里的,第二次的时候她嫌热,的确把被子踢了。

  女人继续问:“叫了那么久,嗓子不是哑的?”

  继续沉默。

  “所以,我没有说谎。”

  简晚清:“那你之前说谎了,你骗小念我们在恋爱!”

  那时是为了安抚小姑娘不稳定的情绪,白芡才决定就这么让人误会。

  ——而现在,情况显然已经变得不同。

  她勾唇:“简小姐,我有没有骗小念,就看简小姐能不能努力转正了。”

  言外之意,如果简晚清做到了所谓的“爱自己”,那两人之间的确是存在恋爱关系的,虽然这段关系的开始时间晚了一些,但它总归是存在的。

  简晚清:“……”她为什么突然觉得,白芡身上好像还有种腹黑的属性存在呢?

  白芡知道分寸,种草莓的时候,并没有培育得太狠,到了周一,简晚清又能换回短袖奔赴考场。

  她的自信并不是盲目的,说自己这次能考过,这回真的就以一百分的结果通过了考试。

  为了庆祝她成功通过科目三,白芡带两人去外面吃了饭。

  回来时经过商场,后座并排而坐的一大一小意见一致,都想进去买点东西。

  女人无奈,只好调头重新将车子开进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一进到超市,两人就手拉着手,一起推着购物车去逛零食区了。

  白芡倒是不担心人会丢,家里的食材快没了,她先是去买了点青菜,接着去了水产区。

  等工作人员杀鱼的时候,白芡随意地扫了眼周围,目光触及前方不远处正在生肉区挑选东西的男人,微微一顿,很快又挪开。

  对方不认识她,她却很清楚这是谁。

  ——简晚清的亲生父亲,简召樟。

  简召樟在原剧情里本身就是个炮灰角色,他出现的作用,就是用来解释女主会那么依赖男主的原因——安全感缺失的她,将另一只恶魔,误认成了救世主。

  她其实不太清楚,简召樟在盛怒的状态将女主赶出家后,为什么没有去寻找。

  白芡知道男人对简晚清并没有所谓的父爱,他们的关系是畸形的,男人的确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他从来只把她当个可以肆意揉捏的玩具,并没有真的以父亲的身份爱过她。

  换位去想,如果她是简召樟,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玩具就这么跑掉,怎么可能不去找?

  可原剧情里,关于这一点,的确没有给出过解释。

  “爸爸!”

  一阵清亮的童音打断白芡的思考。

  她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那是个被女人牵着手的小男孩,喊出这两个字时,声音里满是对话中人的依赖与信任。

  那个从没在简晚清面前笑过的男人,嘴角弯起的弧度,却是无比的自然。

  他笑着抱住朝自己欢快扑过来的小男孩,轻松地将人往上一抬,就让人坐在了自己的肩上。

  白芡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走远的一家三口,知道了简召樟不再需要玩具的原因。

  “小姐,你的鱼好了。”

  她道谢着接过,拎着切好的生鱼肉前往零食区。

  如她所料,一大一小两个人,正一左一右地站在货架之间的走道里,边挑边将零食放入购物车中。

  白芡直直朝着简晚清走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正在犹豫买哪款饼干的女人抬头,看见是她,本就明亮的眼,更是散发出了耀眼的光。

  “白芡,你去哪儿了,喔,你去买鱼了啊,晚上你要做什么鱼给我们吃啊?”

  女人没有回答。

  她停在对方面前,简晚清此时半蹲着,看她的时候,脑袋微微仰着。

  白芡开口,唤的却不是她:“小念,转头。”

  小姑娘下意识扭过了头。

  在她做出动作的同时,女人弯腰,温柔地在简晚清的唇上印下一吻。

  “简小姐,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于念念: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姓名?

  感谢富婆婆们的投喂,大家今年都要发大财哇!(该感谢纯手打,截至311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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