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党(双更合一)_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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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同党(双更合一)

  他是一口气说下来,中间几乎不带有停顿,林云起听得眉头一紧。

  罗盘七“如果是你,会怎么写这篇结案报告”

  林云起一时也被难住了,沉吟了一下说“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

  “”

  罗盘七下意识又看了下白辞。

  白辞“血色婚礼,只有两名幸存者逃了出来。”

  因为最早逃出来,所以不知道后续发展。

  “”

  这是为了不写报告,达成一个团灭结局。

  林云起和罗盘七当是玩笑话,虽然罗盘七挺怵白辞,但最近接触变多,认为对方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只有骸骨狗清楚,很可能保真。

  白辞不能太多干预别人命运因果,插手多了,会被残破天道惦念上。想来想去,它认为关键点在于林云起,为了不让对方目睹过多死亡,也许白辞会出手。

  纠结让骸骨狗在兜里翻滚。

  白辞手都已经微微抬起,聂言及时出现,挽救了其即将被拍碎命运。

  “头儿”罗盘七像是看到了救星。

  刚想像倒豆子一样说明原委,一道很轻声音传入耳“多说多错。”

  罗盘七第一时间想到煞,随后女主人似笑非笑模样浮现在脑海。

  出于本职工作要求,一旦知晓,聂言势必要进行调查,到时候煞还会不会保持像现在一样平静,可就不好说了。

  罗盘七张了张嘴,最终选择听从白辞罕见一句提醒。

  这会儿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林云起不准备多待,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才迈出两步,他鼻尖动了动,紧接着仰起头。

  罗盘七记得白辞刚进入宴厅时,也曾抬头看了眼红灯笼,他直接踩在桌子上取下一个。

  经过一段时间,灯笼早已不复开始明亮。罗盘七原本想撕开一道口子看看,谁料灯笼外层材料竟很柔软,带有微微弹性。他忍住那种不适手感,用刀子划破。

  林云起离得近,捂住口鼻后退了一小步。

  随着灯笼被破开,一股腥臭气味随之飘了出来。

  灯笼燃料通常有蜡烛和动植物油可选择,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该是现在这种味道。

  林云起抬眼一扫,看到旁边还堆着指甲盖大小黑色油渣,燃料提纯也做得一般。

  “是尸油吗”

  罗盘七“”

  你好淡定。

  “具体要等鉴定报告。”说完罗盘七嫌弃地提着灯笼,准备带回去做检验。

  聂言“酒店还要再排查一遍,你和我一起。”

  罗盘七点了点头。

  林云起和白辞自觉离开,不影响他们开展工作。

  人一走,聂言看了眼罗盘七“林云起介绍兼职,你也敢去”他想了想,又道“迄今为止,他唯一正常兼职好像只有家教。”

  大概是教书育人工作自带神圣光辉,不属于灾厄范围。

  “”不,你错了,我们都低估了他。

  搜酒店并非借口,聂言先前就怀疑鬼娇娘有个厉害同党,他已经在外围检查过一圈,这会儿和罗盘七分头开始地毯式搜查。

  和假期还要工作人形成鲜明对比,林云起回家后舒服地窝在沙发上。

  正要换个姿势,皮肤传来一阵疼痛。

  他揉了揉胳膊,拉开袖子一看,手腕上方有一道很细口子,不严重,但是很疼,类似偶尔数钱时被划伤手感觉。

  被纸割到了

  林云起仔细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接触过纸张。

  女鬼是在林云起到家之后一小时,才飘回来。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林云起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白辞拎着空荡荡狗链站在门外“我狗跑丢了。”

  “我就从来没见它回来过。”

  白辞面不改色“能不能帮我一起去公园找找看”

  林云起拿上钥匙准备出门,白辞忽然看了下电视柜上凤冠“带上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

  凤冠是白辞买,林云起如他所愿。继罗盘七用针戳鸟屁股后,林云起目前对周围人奇怪癖好接受程度,又增强了不少。

  公园转了个遍,也没找到狗。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白辞拎着空狗链,腿边放着凤冠,画面相当诡异。

  他圆谎本事一流,对着凤冠拍了几张照片,好像是专门出来拍摄。

  “技术不错。”林云起看着成片评价。

  “是光线好。”今天正午阳光恰到好处,宝石被衬托出双倍美丽。

  但这只是肉眼看到,普通人看不到是,披头散发女鬼正把脸埋在宝石里哭,也不嫌咯得慌。过了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痴痴望着南边方向“我想回家了。”

  特殊小组人很少讲慈悲。

  轻易让女鬼离开另有原因,他们需要知道黄月满死亡过程,好找到有关金和赵道人线索。

  不是每个受害者都愿意做被害回顾,女鬼答应事无巨细地回忆,前提是她要有最后自由。

  白辞信守当日承诺,做了监护人,把她领了出来。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林云起打开看了眼。

  “怎么了”

  “是聂言发来消息。”林云起“说是感谢我上次让他查黄月满消息。这一查,黄月满竟然是新郎前妻,也就是上一个租过这凤冠人。”

  “不过听他意思,新郎和前妻命案无关,只是刚好凑巧了。”

  “不奇怪。”白辞缓缓道“看今天婚礼场地布置,新郎偏好古典婚礼,全市唯一能便宜租到高质量凤冠地方,只有我们去那家店。”

  骸骨狗“”

  这都能圆上

  不止是它,连刚苏醒没多久生死簿都震惊了。

  林云起叹道“我记得有宾客说新郎抛妻弃子,黄月满死了,不知道孩子过得如何”

  白辞当面打给聂言,询问黄月满孩子目前由谁照料,住在哪里。

  林云起纳闷地看过来。

  “看样子你也不是太喜欢这凤冠。”白辞解释“不如把它去送给黄月满家人,一方面是黄月满佩戴过东西,如果他们不喜欢,也可以卖了补贴家用。”

  林云起钦佩说“你真是个周道又善良人。”

  通话还没结束,电话那头聂言如鲠在喉。

  黄月满离婚后,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

  对方住处和林云起完全在两个片区,道路通畅情况下,至少要一个小时。

  路上,女鬼像是一团轻飘飘棉花,斜倚在凤冠上。

  “许竹天为了让我同意离婚,不分走太多财产,竟然动手打人,”女鬼幽幽叹道,“原本我还想着多分点钱养娃,但为了早点走完程序,索性净身出户了。”

  好几次许竹天都差点伤到孩子,她自然是不敢多待,希望和对方斩断一切联系。

  “这混蛋,”女鬼嘁了一声,“现在想来都是故意,他是想确保以后我连抚养费都不要,甚至因为恐惧带娃到别城市生活。”

  “那天晚上,我正在准备搬家事宜,心脏突然疼得不行,像是被谁捏住了。”

  林云起看不见鬼,专心开车,但是依稀感觉到了某种悲观情绪萦绕在周边。

  白辞看似在望着车窗外风景,实则静静听着后座女鬼碎碎念。

  路程走了一大半,女鬼终于说到了重点。

  “等我痛醒来时,那个贱人就站在面前,说什么我不死,她感觉自己永远都是妾。”女鬼低落说“孩子哭得很大声,我想去哄,但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他,才后知后觉原来我已经死了。”

  白辞离林云起太近,不方便说话,把骸骨狗扔到了后面。

  骸骨狗“杀你是鬼娇娘她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女鬼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像有个男人,我看不清,那个人很奇怪。”她很努力地回忆一番,说“那贱人原本是要打散我魂魄,连孩子都不放过,但被对方制止了。”

  “可我被杀时候,除了心脏,五脏六腑都很疼,说是被活活折磨死也不为过,他却仅仅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骸骨狗平静问“长相呢能记起来吗”

  女鬼紧紧依偎着凤冠,像是要从中汲取力量“眼睛,他眼睛很奇特,就像是小孩玩弹珠,好看但没生命力。”

  哪怕在一片黑暗中,也遮掩不住那种矛盾感。

  骸骨狗摆了摆爪打断“知道了,是瞎。”

  “”

  这小区和林云起住地方很像,压根没有保安,车辆自由进出。

  黄月满家住在一楼,出来开门是个五十多岁女人,微微驼背,左脸颊有个明显酒窝。

  “你们是”

  林云起自称是黄月满生前朋友,过来还东西。

  当看到凤冠时,黄母一眼认出是自己女儿在婚礼上戴过,连忙请他们进来。

  “这”她颤抖地抚摸着凤冠,感觉很贵重,不像是月满会花钱买。

  “您女儿付了钱,一直没来取。”

  白辞说话总是自带信服力,他一开口,黄母基本信了个七八成。

  女鬼静静趴在母亲怀里,外面阳光照进来,她身体呈半透明状。

  白辞微微皱眉,这是怨灵消失前征兆。

  房间里挂着很多奇怪白色旗子,林云起不禁多看了两眼。

  “我找人买了些招魂幡。”黄母怕年轻人觉得晦气,取下挂去书房。

  林云起望着她萧条身影,摇头说“人和人当真是不同。”

  新郎以为新娘是鬼时,当场吓得失禁,而这位母亲却无比渴望女儿魂魄真能归来,甚至想从招魂幡上找到一种寄托。

  卧房里响起婴儿哭声,黄母连忙去哄孩子,出乎意料,女鬼没有跟着过去。

  骸骨狗想到什么说什么“再不见就见不到了。”

  女鬼一动不动待在原地,半晌才道“我一直在想,那天早上她推开房门,发现我怎么也叫不醒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近十分钟后,黄母才出来,给他们倒了茶“抱歉,家里最近有些忙。”

  林云起不好再多打扰,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想到婚宴上感受到不详预感,多说了句“因果报应,有时候是会来。”

  早前新娘被带走时,似乎很笃定这负心汉活不了多久,联系到新郎眼底疲态,他身体怕是出了问题。

  “也许是吧。”黄母眼角有泪花“麻烦你们专门跑一趟,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林云起正要开口拒绝,白辞却应了下来,递过去一张纸巾。

  黄母擦了擦眼泪,不知道是不是纸脏了,她眼睛有些刺痛。强忍住不适,黄母系上围裙开始忙活,才取下菜板,忽然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关上厨房门。

  四目相对,跟过来女鬼有些局促。她隐约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倒影,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最终是黄母先开得口,很温柔地笑了笑“想吃什么”

  女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艰难地硬挤出一句话“我要走了。”

  她偏过头,尽量回避去看面前人视线“还有个投胎好名额等着我,是个富贵人家晚了,名额被别人抢走了。”

  黄母怔了怔,手捏紧又放开,沉默中她转过身,一边切菜一边唠叨着“也别光想着找有钱,记得要寻个父母双全家庭,遇人遇事多点警醒。这辈子受过苦,别再受了”

  她说了很多,女鬼记得上一次这么事无巨细时,还是自己刚上大学。不知不觉间,她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了大学时候常走过绿荫小道,看到了门口小摊到了最后,她连回忆力气都不再有,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己死去那一天,有人抱着尸体,撕心裂肺地哭叫

  厨房外。

  白辞站起身“走吧。”

  林云起“不是要吃饭”

  厨房到现在也没动静,不等白辞回答,他先起身说“我去打声招呼。”

  林云起没进去,仅仅隔着推拉门找了个借口,表示有事要先走。

  客厅,骸骨狗从白辞口袋蹦跶出来“这怨念怎么说散就散我还以为至少会坚持到看前夫死不瞑目。”

  白辞“她执念不仅仅是怨恨。”

  险些被鬼娇娘打得魂飞魄散只是失忆原因之一,更多是源自恐惧,正如女鬼所说,她不敢想象母亲看到尸体时样子。

  “反正我是不理解你们人类。”说完骸骨狗严谨纠正“抱歉,是他们人类,忘了你也不是人。”

  毫无意外,下一秒,它骨灰被扬了出去。

  屋子里总有种压抑气氛,上车后,林云起降下车窗透气“先找个地方吃饭”

  白辞点头。

  老小区也有好处,周围生活购物很方便,这条街道上小饭馆不少,林云起有些想吃馄饨,问白辞喜不喜欢吃。

  骸骨狗骨灰还在车窗外飞,闻言无语道“你喜欢,他能不喜欢吗”

  白辞关严车窗,偏过头回答“好,吃馄饨。”

  林云了鸡肉香菇,白辞连口味都和他选了一样。

  现在吃饭人不多,东西上得很快。林云起额外又加了点醋,舀起一个小馄饨,却没有立刻下嘴。

  他说起案情“黄月满是连环命案受害者,新娘杀她有犯罪动机,可其他受害者,却是无冤无仇。”

  “还有新郎身体,多少有点问题,年轻力壮,不至于听到鬼就吓得失禁。”

  白辞点头“药物杀人可能性较大。”

  骸骨狗重组成功,躲在桌角下,差点被说得信以为真。

  看到林云起开始吃馄饨,白辞等他咽下去后才继续说“之前有过案例,为了掩饰一桩谋杀案,先后杀了好几个人。”

  “也对,”林云起擦了擦嘴,代入这件案子,“假设直接动手害死未婚夫和未婚夫前妻,她会第一时间成为最大嫌疑人。”

  这不过是饭间闲谈,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还要等聂言那边调查。

  吃完饭,各回各家。

  每天在外面躲躲藏藏,一进屋,骸骨狗终于可以露脸说话,音调都拔高几度“现在可以确定,鬼娇娘有同党。”

  不过同党这个词好像有点太看得起她了,听女鬼描述,无论是实力还是话语权,都掌握在另外一人手上。

  骸骨狗“会不会是无佚”

  它在屋子里踱步“金是纯阳之体,一般妖魔鬼怪除非脑子出问题,才会主动招惹。”

  阳气太足人,体内精气没什么增补作用,再者说,金和赵道人都和林云起有关,未免太巧了。

  无意中瞧见白辞在看自己,骸骨狗停下“我尊贵主人,你在看什么”

  “看你什么时候有了脑子。”

  “”

  白辞先前推算无佚沉睡地,基本都是与山有关,他也抽空去过其中几处,但毫无所获。

  要么就是卦象出错,要么就是对方已经提前离开。

  骸骨狗一甩尾巴“他这是舞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绝不能放过。”

  爪子搭在白辞腿上,狗头又抵在爪子上,骸骨狗“一般邪物偏好带阴气,这个恰恰相反,无佚究竟是人还是鬼”

  白辞“不要侮辱人。”

  骸骨狗一愣。

  白辞“也不要侮辱鬼。”

  “”

  特殊小组内部审讯室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今天却是挤满了。

  男宾客大刀被卸了,依次分开站一边,女童和伴娘站另一边。鬼娇娘不愿意回收纸人,只要她不死,这些纸人最多只是奄奄一息状态,十分占位置。

  犯人太多,侏儒也被抽掉过来做临时看守。

  他手段狠辣,有些像年轻时候吴圣舒,鬼娇娘欺软怕硬,在他来后倒是安分了一些。

  “鬼娇娘,”侏儒玩着打火机,“我记得这玩意比南柯梦还罕见。”

  “别说了。”罗盘七快被近期遭遇刀傻了。

  聂言难得给出一句工作以外建议“假期还剩下几天,没事去庙里开个光。”

  “”都不是上香,直接真人开光吗

  侏儒手里打火机似乎不是寻常火焰,鬼娇娘面上不显,身子不露痕迹朝椅背靠了靠。

  几乎是跳过了所有问题,侏儒只问了一句话“那个外国人和道士,是谁杀”

  鬼娇娘反问“你说呢”

  侏儒面色不变,又问“谁辅助你杀”

  在他话音落下刹那,鬼娇娘过长红指甲在椅子上划出一道痕迹,足见有了一丝不安。

  她没有回答,而是先做要求“我要见那个负心汉一面。”

  半分钟过去,无人响应。

  鬼娇娘抬起头,好奇视线同时聚焦在她身上,罗盘七代表集体作出灵魂提问“为什么不见林云起”

  “谁是林云起”

  罗盘七“就是你在婚礼现场差点出轨。”

  鬼娇娘冷笑“我迷恋他味道。见了吃不到,也是徒增伤感。”

  罗盘七真心说道“你是一股清流。”

  近期所有犯人,被抓后基本都要求见林云起,真见到了,又开始骂爹骂娘喊后悔。

  他看了一眼聂言,后者点了下头。

  罗盘七这边找到许竹天联系方式,打过去后,那边声音带有一丝狂热。

  “我要见伴郎只要他在,我愿意见那个疯女人。”

  伴郎无疑指得是白辞。

  罗盘七想了想,为了工作打给了白辞,顺便也可以询问一下女鬼那边交待没有。

  白辞也很干脆“可以配合,但我要见林云起。”

  罗盘七“你们不是住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

  白辞淡声道“找不到借口。”

  言简意赅说完,挂断前他提醒一句“记得把事情办漂亮点。”

  听着电话里忙音,罗盘七请求聂言“我能现在去上香么”

  聂言看了眼鬼娇娘,无视下属请求“把她带到别暗点审讯室,通知林云起来补个笔录。”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白辞荒诞要求。

  电视机柜上空荡荡,突然没了凤冠,林云起还有些不太适应。捧着碗红豆粥,他边站着喝边琢磨,要不要重新添个艺术品放在这上面。

  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手机震动。

  “能和白辞一起来补个笔录吗”罗盘七声音透露着一丝有气无力。

  公职人员为了人民安全加班加点,作为优秀市民,林云起没有不配合理由。

  算上早上婚宴,这已经是林云起和白辞今天第三次分分合合地见面。因为次数太频繁,白辞直接省去了问安过程。

  同样纠葛,不同地点。

  只是这次,新郎和新娘彻底没有爱了。鬼娇娘恨不得脑袋穿出玻璃,来嗅林云起带来香味。

  “天哥,快帮我闻闻他。”

  许竹天痴望白辞“忙着呢。”

  “”林云起看向罗盘七“不是要补笔录”

  罗盘七尴尬解释“补犯人笔录,你们来了,容易撬开他们嘴。”

  林云起皱眉“可你才是新娘最后爱过男人。”

  “”爱别提。

  鬼娇娘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终于把视线移到了旁边,面对这个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男人,如今目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和我缠绵过男人,五脏六腑都会逐渐衰竭,你难道没有觉得最近在房事上特别吃力”

  鬼娇娘柳眉一挑“原本你可以成为古尸,和我长相厮守,现在呵”

  她嗤笑一声,目光充满了嘲讽。

  许竹天被说得有一丝不安,强装镇定骂道“疯妇”

  “一分四十秒。”聂言坐在一边精准计时,提醒鬼娇娘剩下时间。

  按照原先约定,这次见面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

  “去检查一下身体吧。”鬼娇娘最后给出一句忠告。

  怀着存疑心态,许竹天准备现在就去一趟,临走前都不忘盛情相邀白辞“我们一起去做体检,好么”

  话说就跟要做婚检一样。

  白辞稍微侧着身子往林云起那边去了一点。

  林云起不禁生出些同情,接触下来,白辞为人并不似外表那样无情,想来如今高冷伪装,和这些变态追求者有着直接关系。

  他挡在白辞身前,目光睥睨望着许竹天“滚。”

  婚宴上林云起打架样子,许竹天还历历在目,拳头没人硬,他咬着牙决定先去医院。

  许竹天一离开,林云起问罗盘七“我还需要留下吗”

  罗盘七摇头,连他自己都不想多待“走,我请客吃饭。”

  路上,白辞轻声和林云起说着谢谢,顺便发表了一下新娘果然是给新郎下药见解。

  “她这城府太深了。”白辞最后给出一句点评。

  林云起深以为然。

  罗盘七走在最前面,突然觉得还不如继续留在审讯室。

  三人去吃了自助餐。

  附近新开了一家自助餐厅,林云起尚未被拉入黑名单。尽管他已经很克制,进食份量依旧大吓人。

  “中午吃得太少了,有些饿。”

  罗盘七庆幸没点菜吃。

  林云起也感觉到今天胃口比往常好,但说不上来为何。

  唯独白辞丝毫不感到意外,清楚这和生死簿提前苏醒有关系。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林云起开车载白辞回小区,两人互道再见。

  亲眼看着林云起家里那盏灯亮起,白辞原路折返,进入同一个单元门,来到自己新租302房间。

  骸骨狗趴在门边“事到如今,我依旧为这种变态行为感到震惊。”

  白辞放下钥匙“无佚随时可能找上林云起,得看紧点。”

  “借口。”骸骨狗打了个呵欠,头歪了个二百七十度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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