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声喧乱石中_花月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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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声喧乱石中

  !--go--宝嫃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夫君!”手却被握着挣扎不开,感觉手指被含他嘴里,跟含自己嘴里不一样,热热地有些古怪,连带她心里也都“怪”了起来。

  他下了炕,两人间就靠得近了,宝嫃望着自己夫君脸,被那双很好看眸子迷住了,忍不住就咽了口唾沫。

  男人很细心地看到了她这微小动作,舌头不由自主一动,便舔到了宝嫃手指上。

  宝嫃再也受不了,“啊”地惊叫了声,赶紧把手指抽了回来。

  “夫君……”她转过身子,又羞涩,又不安,“脏……”

  手指拢腰间,摸到上头湿湿地,不知为何,心跳愈发急了。

  她这一转身功夫,桌上油灯光跟着一明一灭,男人心里也跟着潮涨潮落,眨眼间已经是意同纠结转了个轮回。

  宝嫃捂了捂胸口,油灯光中,身后他影子覆她身上,宝嫃急忙不去看,握住了衣料道:“夫君你先睡吧,我再缝一会儿。”

  身后那人道:“不早了,一块儿睡吧。”宝嫃还想说,却被他捉了过去,将那未缝完衣裳放桌上,顺便探身将油灯吹熄。

  宝嫃低呼一声,人已经被抱到了炕上,他将她拥入怀中,换了个舒服姿势,才沉声道:“睡吧。”

  “可是……”宝嫃想起身,却又被按回来。

  她竭力探头往下看,虽然换了薄衣衫,但她还穿着鞋子呢,可是人被紧紧搂着,宝嫃无法,双腿蹭了会儿,总算把鞋子蹭掉,才松了口气,蜷起双腿。

  男人早就知道她做什么,偏做不知道。

  宝嫃缩他怀中,手指一动,就碰到他□胸口,她好奇地按着那结实胸膛,按了会儿,忽地叫道:“夫君你睡了吗?”

  男人正装睡,闻言却忍不住“嗯”了声。

  宝嫃听了应答,便小声道:“夫君,我又想起一件事。”

  “什么?”

  “那个……婆婆今天问我,问我……有没有跟夫君……”

  他心猛地一跳,她吞吞吐吐里未卜先知地猜到了她想说什么,然而此时此刻,这却明显地不是个好话题。

  宝嫃兀自小声说道:“她问我,有没有跟夫君……行房,我看婆婆像是不高兴样子,我就……随口……答应了声。”

  男人呆道:“你说我们已经……”

  宝嫃低低地说:“其实我也不大明白,我们这样……算是行房了吧,夫君……”她一边说着,那小指头就敲着他胸,像是啄木鸟啄木头。

  男人呆怔会儿后,啼笑皆非。

  宝嫃道:“我嫁时候,娘说,到了夫家,一切都听夫君……不过,我听她们说,如果跟夫君抱着,炕上滚两滚,就算是……”

  男人听着这细声话,简直要晕过去,却警惕道:“他们是谁?”

  “就是那些……成了亲婶子嫂子们……”宝嫃道:“夫君,真是抱着滚两滚就能生宝宝了吗?”

  男人口干舌燥,舌头僵硬了会儿:“先……睡吧。”

  黑暗里,宝嫃有些不大甘心探索就此中断了,手指他胸膛上叩了两下,低低地说:“可是我想……夫君,你抱着我滚两滚……”

  “睡觉!”头顶男人声音有些不由分说,也有些僵硬。

  “哦……”宝嫃吓得一哆嗦,纵然还想说,可是也不敢再要求了,手指不由自主地他胸膛上叩了一下,就叹了口气。

  男人牙磨了两下,浑身燥热间,把人格外用力地抱了抱,哭笑不得地睡了。

  这边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而距离连家村十几里县城里,赵瑜从那硬硌死人床板上爬起来,揉揉自己有些酸痛腰身,看看乌黑窗棂纸,喃喃道:“天怎么还没亮?”

  赵瑜这么早起,并非是因为“三灯火五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良好传统,事实上赵瑜此之前从未有过抢太阳升起前起床例子,他之所以醒来,是因为生生地给饿醒。

  眼看三天已经过去了,衙门里头厨房还是昔日那个模样,起先赵忠施展浑身解数,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厨子,乐颠颠地回来报喜。

  赵瑜也略惊喜,然而出来两相见了,却只剩下了惊没有喜。

  后来赵忠哀怨地问他为什么把人赶走了,赵瑜委婉地表示:“本太爷对他长相不是很欣赏。”

  赵忠很诧异:“你是想吃饭呢,还是吃人?”

  赵瑜道:“鱼跟熊掌不可兼顾也,可做饭厨子总要挑个能让本太爷有食欲吧?就你找那人,一看他我就饱了!”

  “那倒好,省了粮食了,”赵忠悻悻地,又忍不住抱怨,“公子你以为找个厨子容易啊,你还挑肥拣瘦。”

  “管呢你,点再去找!”抬腿给了赵忠一脚,赵瑜负着手要回书房,却见一个衙差颠颠儿地跑进来,道:“大人,前头有人告状。”

  赵瑜着了官服到大堂上转了一圈儿,升堂时候踌躇满志,退堂之后却有点无精打采。

  赵忠正倚靠廊下,手里握着根不知从哪里寻来胡瓜咬着吃,吃嘎嘣乱响,很是惬意,见赵瑜负手垂头,忧心忡忡地下堂,便凑上去道:“公子,可遇到了什么难办大案?”

  赵瑜瞥他一眼:“瓜哪来?”

  “跟看门要。”

  赵瑜便重重叹了口气:“难办,委实难办。”拧着眉头去了。

  赵忠看他那忧国忧民模样,背影里透出几分忠心为民沧桑来,唬得他不敢追问,急忙去拉住一个衙差:“大人堂上办什么大案?”

  那衙差噗地一笑,道:“张家鸡,被李家狗咬死了,两家子扯皮呢。”

  赵忠点头:“原来是命案。”把后一截胡瓜吃了个干净,肚子里却饿了。

  赵瑜回到书房,干坐了会儿,想到方才大堂上那两家人马一阵鸡飞狗跳,又想到两班衙差们鬼头鬼脑窃笑模样,分明是没把他这县太爷放眼里,都是一帮瞪着眼看热闹惫懒家伙。

  赵瑜看看被雨水湿透墙角,想想那些拄着水火棍儿穿着衙差官服却站跟烧熟了虾似东西,再想想自己那冷冷锅灶,颇有几分穷途末路、百废待兴意思。

  想来想去,一直想到肚子叫了起来,天大地大,总要吃饭。

  赵瑜便去换下官服,着了私服,叫了赵忠,依旧上街去也。

  头一遭吃馆子时候,觉得什么都还奇,也入得口,吃了三四顿之后,便有些腻歪。赵瑜食量日渐少,唯有赵忠一副来者不拒派头,把赵瑜剩下食物吃了个一干二净。

  赵瑜唉声叹气,不得不取钱银付账,又看着赵忠口角流油模样,不免又叹:“蠢材,蠢材,让你找个厨子你都找不到,每次还吃这么多。”

  赵忠但凡吃饱了,心情就会很好,便很大度地不计较赵瑜出言不逊。

  小二接了钱银,赵瑜随口问道:“怎么今儿人多了些?”

  小二道:“瞧公子您是刚来我们这地方,今儿是镇上大集,县城内自也格外热闹些。”

  赵瑜瘪着肚皮,身后跟着挺着肚皮赵忠从酒楼里出来,站酒楼门口,赵瑜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苍凉感觉,只觉得天地之大,眼前亦是人来人往,他却如此孤独,简直不知何去何从。

  正要拔腿回县衙,耳畔忽地听到一阵喧闹之声,赵瑜还也罢了,好奇心委实有限。

  赵忠吃饱了后精神头却是一流,也极想要八卦事件丰富一下自己头脑,当下不管赵瑜,双腿独立自主地便向着那吵扰地方而去。

  赵瑜要唤人时候,却见赵忠已经无影无踪,他气恼之下追着过去,却见街旁行人三五成群聚一起,正望着街心。

  而街心处,有三个彪形大汉围着个白发苍苍老者,正上演全武行。

  赵瑜一惊,却听旁边之人低低道:“真是可怜,花儿似女孩儿没了也就没了,这老父伸冤不成,眼看也要被活活打死。”

  另一人道:“他女儿是被卖了当杜家小妾,谁不知道杜家人手黑?杜家财大势大,那衙门又是朝南开……自是沆瀣一气,谁管你小老百姓死活,这老儿也确是不长眼了些。”

  “只是打成这样,到底是可怜了些……”

  “县老爷都管不了,你我闲操心又有何用?”

  赵瑜听到这里,气冲胸臆,也不顾对方人多势众,当下便要分开人群挺身而出,却被赵忠拦住:“公子,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初来乍到,强出头可没好果子吃。”

  赵瑜喝道:“狗奴才,莫非见死不救吗?”

  赵忠大概是吃饱了所以头脑格外灵活:“这些人如狼似虎似,您微服出来又没人认得,他们打你一顿也是白打。”

  “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您这朝廷命官分量还有点不够瞧,还是站着看别人吧。”

  赵瑜听他这话中有话,不由一怔,却听耳畔有个声音道:“你们再打他可要死了。”

  赵瑜听了这个声音,无端就打了个哆嗦,五月天里仿佛周身吹过一道冷风。

  赵忠却低低笑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公子您瞧好吧。”

  赵瑜探头望去,却见街心多了一道极长大身影,穿着袭简单布衣,有些不大合体似,但却越显得那身形矫健利落,赵瑜还没见到人家正面儿呢,只观那身形,心中便先喝了一声彩:“好一条汉子!”!--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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